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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有種你下朝別走[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跨進(jìn)水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主動去找薛老大夫:“大夫,我昨天泡了藥浴,已覺好些了,但之前給我看病的大夫說,我腦子有毛病,不知道您在這方面有沒有鉆研?”

老大夫一手捋著山羊胡,一手清洗著血跡斑斑的鑷子鉗子小刀子,蔑了我一眼:“有人流血斷頭,有人滿腔閑愁。嘿嘿。”

……

要不我再一頭撞死吧?

還能有臉活嗎?

這都是什么事兒?

我在營中徘徊,不敢回到將軍帳。不料走著走著,忽然看見一處空地上圍了許多人,我也湊上前去,看見皇侄在和宋狒狒比劃拳腳。

宋狒狒看著很能打,卻屢次三番被皇侄撂倒在地。我瞥見蕭關(guān)也在人堆里,便擠過去:“蕭關(guān)。”

蕭關(guān)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尷尬,立即又將頭轉(zhuǎn)回場內(nèi)。說實話我也很尷尬,但我臉皮厚一點,強(qiáng)行搭話:“宋將軍打不過殿下?”

他咬牙切齒道:“殿下功夫是魏先生教的。”

我以為這是在說,“一個人的馬術(shù)是秀才教的”,意指宋狒狒不敢動真格,是故意挨打。良王雖然兵書韜略讀得多很會打仗,但他十五歲以前未曾習(xí)武,如今才過去五年,我不知道他在單打獨斗中竟已成行家。

蕭關(guān)又道:“魏先生出身西州劍宗名門,宋非市井武館里出來的,打得過才怪。”

皇侄看見我,又把宋狒狒往地上一撂,拍拍手朝我走來。他穿著一身黑色束腰武衣,手腕腳腕處扎裹著極細(xì)的暗紅布帶,交領(lǐng)處露出里面那件紅色輕袍的兩道細(xì)邊兒,頭發(fā)束起,扣了一只不知是銀是鐵的冠環(huán)。

他往我臉前一站,鬢邊還撲撲地往下滾著汗珠,笑喚:“叔。”

我抬起手——麻淡我抬起手做什么?

他卻忽然把臉往我袖子上一蹭:“你去哪兒了?”

我縮回手:“嗯,找薛大夫,問問啥時候能好。”

那廂宋狒狒已頑強(qiáng)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往我身上一看,咋呼道:“小叔公!你這疹子怎么了?眼圈也黑了,昨晚沒睡好?”

“疹子變黑就是要好了,沒事兒。”我淡定道。

皇侄也打量起我的臉色,眼底露出一絲探究:“叔昨晚沒睡著?”

我忙道:“睡著了,就是做噩夢,睡得比醒著還累。”

皇侄默了默:“要不再回去睡一會兒?”

四下一片靜默,眾人用見鬼的眼神盯著我,似乎在說:“這人誰?不僅能睡午覺,還特么能睡回籠覺了?”

為了軍紀(jì)嚴(yán)整,我決定拒絕,剛要開口,忽跑來一個小兵子,道:“殿下,前線戰(zhàn)報!”

皇侄接過戰(zhàn)報,打開看了一眼,遞給我。

“!”大侄子你給我作甚!

我只虛虛接住,托在手里,并不去看。皇侄說:“灰狐已撤出長河關(guān)。”

眾將一陣寂然。蕭關(guān)打破沉默:“又讓他跑了!”

宋非暴罵道:“cao他奶奶的!”

“縮頭王八,呸!”

“晉王這孫子!”

“這下怎么辦,殿下,我們退兵嗎?”

皇侄看了我一眼:“不退。我們和晉王打。”

眾將嘩然:

“打!早就想揍他了!”

“這……晉王可是鎮(zhèn)邊親王,咱們……”

“咱們本來也不是奉旨出兵,你這慫貨莫不是怕了!”

“這次有中州軍打頭,中州軍可是皇帝派來的!怕什么!”

……

皇侄在眾人的爭論聲中沉默而去,眾人愕然,又不敢跟,紛紛朝我使眼色。我便抬步追上皇侄:“茂郎,要不我現(xiàn)在就想辦法讓京都那邊給你造一道旨,我的玉章丟了,不然我可以眼下就給你弄出來一份。”

“皇叔,”他微微偏頭看向我,放慢腳步,“若我沒料錯,趙將軍目前應(yīng)是被晉王軍堵在長河關(guān)了。晉王放任灰狐隨意出入大興,中州軍撞見灰狐的軍隊,此事捅到京都,是揭了晉王的底,晉王必會先發(fā)制人……”

“他能怎樣?”

他深深看我一眼:“灰狐若已識破皇叔身份,必將此事告知晉王。晉王如果知道皇叔在我這里,我不知道他會掀起多大風(fēng)浪。”

我無所謂道:“天子離都嘛。他無非是用兵去襲京都,伙合殷載鬧政變,順便派人來刺殺我,亦或是構(gòu)陷你挾持天子,糾集各路親王前來‘勤王’。”

“皇叔不怕嗎?”

我想了想:“如果我現(xiàn)在身在那道宮門里,我就怕。但在這里我不怕。”

他凝目看我:“為什么?”

若是在五年前,為了與良王建立更親密友好的關(guān)系,我一定會說:“因為皇叔相信你,有你在,皇叔相信晉王的詭計不會得逞,你在身邊,皇叔便覺得安心。”

但是現(xiàn)在的我一腳踹飛路上的土疙瘩,糟心地看了他一眼:“你哪來那么多的‘為什么’?”

第19章捂眼

我給京都去了一封密信,囑咐他們速速給良王軍造出一份出兵的制詔來。完事以后我就每天在等京都的回信兒。

良王大軍北進(jìn)百里,已至蒼州腹地。蒼州軍與晉王軍悉數(shù)撲在前線,是以這一路未起干戈。但趙朔傳回的軍報上說,他們在長河關(guān)內(nèi)和晉王軍干了一架。因晉王稱他的中州軍隊中有“來路不明”的良州士兵,需要進(jìn)行“調(diào)查”。

和趙朔干的那一架中,晉王似乎并未討到便宜,他惱羞成怒地陸續(xù)施展開了武裝圍京、血色政變、投毒刺殺、栽贓構(gòu)陷等一系列手段,一切正如我所料。但我沒料到他點兒太背,圍京時燕王不太配合他;政變時殷載不敵兩位丞相;刺殺也沒成功,因為皇侄寸步不離我身旁;至于構(gòu)陷良王挾持天子,我等了許久也沒等來京都的旨,思索數(shù)日,提筆寫了一道詔令,復(fù)抄八份,用自己的手指頭戳了朱砂印,發(fā)送八州。

我說,各州府府尹、將軍,是朕。朕是自愿到良王軍中、為剿平晉王軍離京。經(jīng)鴻都府徹查,昔日青州舞弊案、良州鐵礦走私案已落實晉王貪污受賄、通敵叛國等一十三條大罪。今晉王又縱容北羌軍隊犯邊擾民,亂我大興;拖延戰(zhàn)機(jī),失我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