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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做他應該做的事,等到了時候,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會了一個選擇。 因而聽到鄭緘這么問他的時候,他還是沉默片刻,這才低聲地道:“誰會把到了嘴里的肥rou給吐出來!” 這已經是很隱晦的回答了。 而且和鄭緘猜想的差不多了。 他松了口氣,道:“那您還是想辦法把這邊的國子監利用起來吧!好歹是個讀書的地方。以后的殿試,肯定會在金陵舉辦的。” 這就意味著很多士子都要去金陵參加科舉,這對北方的士子就更不利了。 李謙若有所思。 接到公文的金宵卻心急如焚。 他對魏氏道:“李謙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氣得吐血了。” 金宵很珍惜他和李謙友誼。在他看來,做官什么時候都有機會,可朋友若是失去了,就可能永遠失去了。何況李謙對他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李謙,他根本不可能到榆林總兵府來,也不可能庇護金城和金媛。 魏氏知道他是為什么。 外面的人現在都艷羨地看著金家,覺得金家非常的厲害。老子跟著皇帝去了江南,臨走的時候還能把宣府總兵的位置繼續占著,這得是多大的恩寵才能做到這一步。 可魏氏心里卻明白,金海濤沒這個本事。 要不然金家早就飛簧騰達,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 能幫金海濤的,只有韓家。 但沒有好處,韓家怎么會隨便幫金家? 她暫時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溫聲地道:“爺這是關心則亂!臨潼王在京城呢,他若是不同意,你能這么順利地當上宣府總兵嗎?宣府離京城很近,公公又走得急,要我們接到公函之后立刻北上。我看你也不用這么著急,我們這就啟程去宣府。到了宣府之后,你去趟京城,見見臨潼王,不就什么事都清楚了嗎?” 金宵聞言癱坐在魏氏對在的太師椅上,苦笑道:“我這不是心虛嗎?爹這樣,可就和簡王、韓太后拴在一起了。” 魏氏聽了不緊不慢地道:“這也沒什么不好的!你們父子一邊一個,不管哪邊得勢,都有一個支撐門庭的人。” 可若是他們失敗了,金夫人的那幾個親生子未必會幫他一把。可若是他們贏了,他爹卻是一定要他幫那和個同母異父的兄弟的。 憑什么他爹就這樣的偏心? 去江南的事他爹事前完全沒有和他商量,還是吏部的公文下來他才知道! 讓他做宣會總兵的事也沒有知會他一聲,他還是收到公文才知道。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金宵心里壓著一團火,等到鐘天宇來交接完了之后,和魏氏收拾行李北上。 姜憲這邊,也開始收拾東西。 不過,東西收拾好了,她得和慎哥兒先回趟太原。 李長青把柳籬派了過來幫他們打點行囊,實際上是要壓著他帶著孩子回去一趟,一來是代李謙給祖宗們上香,告之這個好消息。二來李長青忍不住了,要見見他的寶貝大孫子。 姜憲也有意回去一趟。 李謙走得太急,有好些事都沒交待。 他這次等同一升遷了,是得由慎哥兒代表他給李家的列祖列宗都上炷香了。 慎哥兒還是孩子心性,聽說去太原,只想到玩,高興得不得了,纏著柳籬問太原的事。 柳籬見慎哥兒也不小了,都讀完了,遂若有所指地開始給他講李家的家譜。 雖然沒什么內容,最多也就只能追溯到上三代,但這一代他們彼此間的關系,柳籬覺得還是要盡早讓慎哥兒知道才行。 ☆、第九百四十一章 主意 慎哥兒是個鬼機靈。聽見柳籬在給他講李家的家族史的時候兩次提到代表長房和二房曾經兩次分家,他的眼珠子就轉了起來,悄聲地問柳籬:“祖父又要和分家嗎?” 柳籬愕然,道:“你怎么會這么想?你們二房早就和長房分了家!” 慎哥兒嘿嘿地笑,看柳籬的眼神是一副“你別想騙過我”的模樣,道:“要不然你怎么總和我提分家的事。肯定是我大伯父雖然分了家,還一直賴在我們家。所以我祖父想再把他分出去。” 柳籬盯著眼前這個看上去無憂無慮的小男孩,有片刻的無語。 事情還真像慎哥兒說得那樣。隨李謙身份地位的提前,李家在山西官場地位超然,李麟從前還總想著和李謙別別苗頭,這兩年可能經歷的事多了,反而沒有了之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開始漸漸和李家頻繁走動不說,還開始巴結何夫人和李駒。 李長青之前只是冷眼旁觀,不以為意。可自從李謙突然被任務為京城守備之后,李長青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在他看來,他這個侄兒李麟得想辦法讓他離李家遠點才行。至少得讓他不去打擾李謙才行。 柳籬很贊同李長青的觀點。原想跟李謙提一提,但想到李謙這些年來一直忙著擴張勢力,未必會管那些婆婆mama的事,姜憲也是不平常的女子,對于這樣的sao擾多半也不會放在心上。但這次姜憲會帶著慎哥兒回去,孩子還小,他想到李麟的兒子李冕,時常會背著大人欺負承哥兒,續哥兒啟了蒙,多半都在學堂,大人又不好計較,只能避開。 可郭氏意難平,又不好明著教孩子打人,只好在李冕每次過來的時候就把承哥兒拘在屋里…… 柳籬怕慎哥兒不知道彼此之間的親疏關系,就覺得有必要提前慎哥兒一聲。 孩子打了孩子,大人若是認真了,那大家不妨都認真起來。 高妙容把李冕當心肝,若是李冕不愿意去李府,高妙容也不會過去。沒有女人摻和這些事,就會簡單很多。 可慎哥兒好像天生就懂這些,他的話還沒有開頭,慎哥兒好像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誰說慎哥兒是個缺心眼的,人高馬大,只知道用拳頭。 他身上流著的可是嘉南郡主的血。 那可是個沒理都不饒人的! 柳籬微微地笑,忍不住摸了摸慎哥兒的頭,笑道:“我是怕你叫錯了人,所以提前跟你說一聲。” 慎哥兒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笑瞇瞇點著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多半李續是個軟腳蝦,被李冕那小子欺負了,想我跟他出頭。不過,柳先生,你為什么要幫他們傳話?肯定是我祖父也看不下去了!鐘叔父曾經對我說過,讀書人都只說不做的,打到他們害怕就行了。李續和我是一個祖父,可他外祖父卻是個讀書人,他肯定每次都只會跟李冕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