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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笨蛋還好意思說! 她回宮之后就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差點被太皇太后看出端倪來。 姜憲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翻著書不和他說話。 李謙好脾氣地呵呵笑,在她身邊說了半天的好話。 姜憲心里早就原諒他了卻說不出口來,只好催他:“你先去洗漱,有什么我們等會再說?!?/br> 李謙知道姜憲不是那為難人的性子,猜著她只怕是說不出口,也就聽話地乖乖去盥洗了一番。 姜憲就放下帳子道:“歇了吧!” 李謙去吹了燈,放了帳子,習慣性地順勢就把姜憲抱在懷里,手了順著衣擺探了進去。 姜憲“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干干地道著“快點睡”。 李謙反而睡不著了。 從前姜憲可從來不曾拒絕過他。 這讓他頓時覺得危機四伏。 他支起身子來仔細地打量姜憲的神色,正色地道:“出了什么事?你連我都不愿意說!” 姜憲哪里說得出口,用腳揣著他:“快點睡,明早還要趕路!” 這件事不弄明白,李謙哪里還有什么心情趕路。 他非要問個清楚。 姜憲沒有辦法,臉紅得仿佛滴著血,吞吞吐吐地把這件事告訴了李謙。 李謙愕然,隨之心里卻像被點著的柴火燒了起來,湊到她跟前低聲道:“給我看看……我只顧著自己高興,沒想到會傷著你……” ☆、第五百九十六章 插手 姜憲又“啪”地一下拍落了李謙伸過來的手臂,瞪著眼睛道:“你給我好生歇著!若是再不老實,以后我們就分房而居。” 他什么時候能控制自己了,他們就什么時候再在一起。 李謙心里原本就有些歉疚,姜憲這么一說,他心里就更不好過了,連連道歉,保證的話說了一堆,才換了姜憲一個笑臉,不再提分房而居的事了。 他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 若是能和姜憲親熱自然是好,可若是姜憲不愿意,倆人就這樣靠在床頭說說話他心里頭也很快活。 “你說,汪幾道答應幫你向邵瑞施壓?”姜憲有些困惑地道,“而且他默認會再還你十萬擔糧草,剩下的就由邵瑞補上?” 兩人有幾天沒見,都有很多話對對方說,李謙正是要轉移姜憲視線的時候,就把自己去找汪幾道談判的后續跟姜憲說了。 前世,姜憲并不十分了解汪幾道。 她攝政沒多久就把汪幾道給擼了,汪幾道的女婿也就沒有了興風作浪的資本,后來怎樣,她也不知道。 可汪幾道這樣,也太好說話了! 她沒辦法不懷疑。 李謙冷笑道:“不管他汪幾道打得是什么主意,他只要給,我就敢拿。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先把陜西行都司和都司的糧草解決了,在陜西站住了腳再說。” 雖說最后把軍功分給了別人,可布日固德到底是誰捉住的,兵部內部自有公斷,九邊將士自有黑白。軍人重軍功,以李謙的軍功,他走到哪里都應該能站住腳跟吧? 姜憲不解地望著李謙。 李謙道:“我畢竟年紀在那里,又是頭次出征就立了功,很多人都認為我是僥幸?!?/br> 姜憲不禁安慰他:“你別在意這樣的話。不是賢能不招人妒忌,你走到哪里都會遇到這樣的人。時間長了大家知道你是怎樣的人了,就會認同你了。慢慢來,咱們不著急。你的確還年輕著。” 李謙大笑,道:“怎么說話老氣橫秋的,像我娘似的?!?/br> 姜憲被噎住。 她的確比現在的李謙年紀大…… 李謙見狀忙道:“我這不是逗你玩的嗎?” 姜憲還是橫了他一眼。 他就伸臂把她摟在了懷里,低聲嘆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汪幾道的那個女婿已經把其中的五萬擔糧草賤賣了,就算是汪幾道自己有心補漏洞也沒有辦法,除了要損失一筆銀子,還要能買得到五萬擔糧草才行?,F在可是春季,各地都忙著春耕,除非他能想辦法挪用戶部的糧庫,可梅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打聽過了,汪幾道找過梅城,好像還讓他的那個女婿給梅城送了禮,梅城始終都沒有松口。他沒有辦法了,這才同意我的意見。不過,邵瑞也是個精明人,汪幾道讓他出血,邵瑞十之*會找個機會讓汪幾道還的。他的這個女婿可把他給坑慘了。” 的確,前世汪幾道就是這樣丟的官,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曾是趙翌在位時的首輔,一朝天子一朝臣。 今天一天都在急著趕路,兩人說了會話兒,瞌睡也就漸漸上來了,頭挨著頭躺下睡了。但等到姜憲翌日醒來,兩人卻像從前似的抱在了一塊兒,李謙的那個孽根還頂著她的大腿。 姜憲默默地靜躺了片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起了床。 李謙被驚醒,坐起來聲音低沉地問什么時辰了。 聲音懶洋洋的,還帶著幾分醇厚,姜憲聽得心都跳快了幾拍,更不要說情客等在屋里服侍的,神色間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姜憲抿了嘴笑。 自有機敏的小丫鬟上前在她耳邊小聲道:“卯時還差三刻鐘?!?/br> 姜憲傳了話。 李謙就趿著鞋子下了床,一面吩咐屋里服侍的小丫鬟去要了水洗漱,一面走到了姜憲的身邊坐了下來,道:“今天要趕一天的路,你等會就跟情客、百結、七姑坐一輛馬車,她們也能陪你打打葉子牌。我就和金大人他們一塊兒說說話。等到了娘子關我陪你一塊兒坐馬車?!?/br> 他們會在娘子關分手。 金海濤父子往太原,他們往西安。 姜憲點頭。 情客聽了就多拿了兩床褥子墊在了馬車上。 只是路不太好走,馬車搖晃得厲害,姜憲就閉著眼睛聽情客和百結輪流給她讀書。七姑一面聽著,一面做著針線。 姜憲好奇地道:“七姑你都不眼花嗎?” 七姑笑道:“我年輕的時候跟著我父親和師兄弟們常常在外行走,他們都是大老爺們,縫縫補補也就全是我的事了。我已經習慣了。” 姜憲被挑起了興趣,道:“七姑你給我講講從前的事吧?” 已經過去很久了,她心里的傷痕也隨著時間慢慢愈合。 她就講起了自己是怎么到李家落的腳。 姜憲聽了沉默良久,道:“那現在那個歐英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七姑沉默了一會,疲憊地道,“他是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