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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法子很好。既可以聲東擊西,還可以掌握說話的節奏和方向。 “我想,你那個孔雀織金呢的斗篷還是讓人拿去浣衣局織補一下的好。”她徐徐地道,“別看我這么大大咧咧從神武門里走了出來,就以為宮里的人都沒有長腦子,不過是大家說話的時候總要掂量掂量,這話說出口了與自己有沒有利益,得罪了的人兜不兜得住。有時候,就算是掩耳盜鈴也得把耳朵捂上,不然彼此怎么好交待呢?這不是為難人嗎?你還是找個和我身高長相關不離的人打扮成我這樣,拿了我的領牌去趟浣衣局好了!” 李謙覺得姜憲的話很有意思,他興趣盎然地道:“沒想宮里還這么復雜,難怪你敢出宮了?那有沒有被抓到的時候?太皇太后不生氣嗎?你是不是常常出宮?要是清蕙鄉君被抓住了,會不會有事……” 這混蛋,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抓不抓住關他什么事? 姜憲懶得理他,自顧自地打斷了他的話,道:“你有這樣的人選嗎?若是沒有,我們只能改天再約時間了。我今天酉時之前必須回去。” 李謙忙收住了話題,叫了個叫做云林的人進來安排這件事。 姜憲聽說過這個人。 李謙巡撫西北之后,這個人做了大同總兵,是李謙的腹臣。 她不由地多打量了云林幾眼。 是個相貌清秀,身材中等卻身材纖瘦的男子,嘴唇有點厚,看上去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姜憲讓李謙把香兒叫進來,道:“我要換身衣裳。” 李謙還有些懵,委婉地笑著勸她:“您這身衣裳正好,走出去也不打眼……” 從前方氏常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姜憲是怕碰見了方氏身邊的人被認出來,打草驚蛇。 她冷冷地看了李謙一眼。 也許宮里的規矩大。 李謙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給姜憲找著借口,喚了香兒進來。 香兒放了明軒東間的帷帳,服侍姜憲換了衣裳出來。 姜憲身上的飾品都不見了,換了身靚藍色素面粗布喜鵲袍,頭上用同色的細棉布包了起來,垂了頭,只露出下半張臉,白生生的,唇淡得像桃花,像那游春圖似的,居然露出春日般的粉意。 李謙看著一呆。 姜憲見了就略沉思了片刻,解釋道:“有很多人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們,還是謹慎點的好。” 李謙笑著應“對”,深深地吸了口氣,把這情緒揭了過去。 姜憲這才道:“我今天要和你去鄭大人胡同看看,若是發現什么最好,若是什么也沒有發現,那就只能勞架你的人幫著日夜盯著那宅子,不管有什么動靜都去報了我最好。” 李謙原來就覺得現在京中形勢不明,貿貿然地就這樣靠到曹太后身邊去,心里有些不踏,想和姜憲常來常往,自然是欣然應允,并道:“是要探內宅的情景嗎?” 姜憲點頭,道:“你有什么主意能悄悄溜進內宅嗎?” 那就得輕功夠好。 他身邊不是沒有這樣的人,而是那些人是他的底牌之一,現在就拿出來用了,以后怎么辦? 李謙遲疑了片刻,問姜憲:“你要進內宅嗎?” ☆、第三十四章 同行 “進不進去都沒關系。”姜憲笑道,“你們到時幫我找個物件就行了。” 這倒好辦! 李謙滿口應了,轉身換了件這個季節京城富戶人家常穿的石青色潞綢袍子,留下了香兒,和姜憲上了馬車,往鄭大人胡同去。 姜憲這才發現他們剛剛落腳的地方是一家位于銅鑼巷的茶樓后院。 那茶樓占地約有一畝,兩層高,建成了寶塔式樣,一大清早的已是人來人往,生意興隆。 不知道這是李謙臨時找的一個說話的地方還是李家的一個據點? 姜憲在心里暗忖著,見他們出了銅鑼巷之后,就有輛馬車跟在他們身后。 她看了李謙一眼。 李謙笑著解釋道:“是幫著辦事的人。” 姜憲不再多問。 李謙卻擺出一副與她聊天的樣子,道:“你要找什么物件?” 姜憲抿了嘴笑,道:“你到了就知道了。”然后靠在馬車的大迎枕上閉目養神。 李謙沒有辦法再問下去,思來想去也猜不著姜憲要找什么。 大約半個時辰,他們就到了鄭大人胡同。 在姜憲的記憶里,曹太后活著的時候方氏就和那些宮里掌權的太監一樣,在外面悄悄地置辦了宅院。或者是還顧忌著曹太后,她把宅院選在了法源寺后面頗為僻靜又安寧的鄭大人胡同。 姜憲還是第一次來。 但她已經打聽清楚了。 方氏的外院就在鄭大人胡同自東向西數第三家。 她讓馬車慢慢地馳過鄭大人胡同,就像偶然路過一樣,然后將馬車的簾子撩了道縫朝外望。 那是個二進的小宅子,半新不舊的紅漆如意門,外墻壁有些脫落,墻頭伸出一株老槐樹卻樹葉繁茂,郁郁蔥蔥,一看就有些年頭了,整個宅院透露出股古樸的幽靜來,看上去頗為不俗。 李謙靜靜地看著她四處打量,等到馬車馳出了鄭大人胡同,在臨街的一家雜貨鋪門前停下,他這才笑道:“這下總可以告訴我要找什么物件了吧?” 姜憲卻道:“你知道我要找的是哪家了嗎?” 這是在考他吧? 李謙不以為意地笑道:“自東向西數第三家,如意門檐下有個空著的燕子窩。” 她沒有發現燕子窩。 姜憲微微地笑。 覺得李謙肯定不會有負她所托。 “你幫我找個懷孕的婦人出來。”她靜靜地道,“我不知道那婦人長什么樣。你們要是發現了,也不要打草驚蛇,只告訴我那婦人長什么樣就行了。” 她就不相信了,趙翌作為皇帝,而且長在曹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比她出宮的機會多。 那這個女人就一定是宮里的女人。 只要知道那女人長得什么樣子,她就有把握把人給找出來! 李謙聞言神色大變,心中猝然間變得不安起來。 女人能為夫家開枝散葉,那是一等一的喜事,就算出身不好,有了這延嗣的功勞,這一輩子也能有個依靠,除非是,這個孩子的出身很成問題。 嘉南郡主生于富貴,長于禁官,如果是鎮國公府的孩子,還輪不到她來管束…… 難道這個孩子是皇上的孩子? 可就算是這樣,上面還有太皇太后,還有太后,兩位都沒有做聲,她出什么風頭啊? 或許是,因為嘉南郡主喜歡上了皇上?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李謙的心里就覺得有些別扭。 他覺得以嘉南郡主的身份地位和氣度修養,就算皇上在外面悄悄養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