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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合久必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邵榮湊到副駕座親了親俞舟,哄道:“我有事要出去,就不上去了。”

“嗯。”俞舟點頭,眼睛有些亮。今天有個網紅大廚會直播新菜,俞舟正好想看看。

邵榮看著見俞舟還挺開心的,莫名有點不痛快。他不痛快了一向是不會讓別人痛快的,當下就攬著俞舟的腰把他撈了回來,兇狠地親了上去。

等親得俞舟眼里的亮色被朦朦朧朧的霧氣氳住了,邵榮才滿意地笑了起來,又去吻咬俞舟的脖子,惡劣地在上面留下一串旖旎紅痕。自從注意到俞舟這敏感易留痕的體質,邵榮就特別愛這樣做,他喜歡看自己在俞舟身上留下的痕跡,還有俞舟那想哭又強忍著的可憐模樣。

明明長得也就普普通通,怎么就這么會勾人呢?

邵榮折騰夠了才心滿意足地把俞舟放下車,心情好得不得了。

俞舟裹緊圍巾走進電梯,看著電梯壁上映著的模糊人影,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有人上樓或下樓。他不是很確定自己有沒有把邵榮故意弄出來的痕跡全擋住。

好在一直到電梯停下都沒遇到人,俞舟進了家門,一顆心終于落地。他有些累了,洗了個澡,也沒看網紅大廚直播,虛脫般躺上了床,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還是周末,俞舟到十點多才昏昏沉沉地醒來,發現自己有點發燒。他坐起來想了想,拿了錢包和手機出門,去醫院掛號看病。

沒想到在醫院還看到個熟人,是那位父親走失被俞舟撞上的李先生。李先生見俞舟臉色不太好,關心地問:“小俞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有點發燒,來醫院看看。”俞舟說。

李先生點頭,他還得去看他父親,關心了幾句就走了。

俞舟以為這就完了,一個人在等候區坐著。臨近中午,人已經不多了,很快輪到俞舟。俞舟身體底子不差,燒得不嚴重,打一針就好。

俞舟一個人坐著吊水,意識有些模糊。有個年輕醫生注意到他,忽然停住腳步,朝他走了過來,口里不陰不陽地怪笑說:“這不是周教授的得意門生嗎?”

第五章【你要綠了】

周教授是俞舟的恩師,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可惜俞舟出來工作那年周教授卻因為牽連進一樁大案而入獄。俞舟不相信,當時還去看過周教授,周教授沒和他說什么,只讓他別再去。

這人和他一樣是同校直升的研究生,當年也想考到周教授手下,但周教授沒收他。這是看周教授出事之后特意過來奚落一番。

俞舟打起精神,露出一抹笑:“嗯。”

俞舟很少有尖銳的時候,這一笑也是溫溫和和的。分明還是一樣的眉眼,染上笑意之后卻多了點別樣的味道,叫人根本挪不開眼。那年輕醫生也看得出了神,等回過神來才發現俞舟應的是他那句“周教授的得意門生”。

年輕醫生想要再說點什么,可他看著俞舟虛弱地靠在那,卻說不出更刻薄的話來。俞舟自己可能不知道,他卻從父母那聽到過他們入職那年的事。聽說當時正巧有個關系戶要進來,擠掉了其中一個名額,他因為父母都是醫療體系的人所以很安全,俞舟卻因為是外來戶而被擠走了。

現在想想,俞舟也是倒霉,工作不算好,帶他的教授又出了事,還真夠可憐的。他看俞舟不順眼也就學校里那點破事,真要說深仇大恨那是沒有的,沒必要再對俞舟落井下石。

年輕醫生語氣生硬地一轉:“怎么要來打針?沒什么事吧?”

俞舟搖搖頭,沒有說話,顯然不太想搭理他。

年輕醫生一看俞舟這模樣,又來氣了。俞舟一直是獨來獨往的性子,從不跟他們往來,總跟著老師們做研究,傲氣得很。以前他的老師就常夸俞舟,口頭禪就是“看看人家俞舟”。

可學得好又怎么樣,教授喜歡又怎么樣,還不是得跑去當個校醫。

年輕醫生正要刺俞舟幾句,就聽有人說:“小俞,這是你朋友嗎?”

年輕醫生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提著個食盒站在不遠處。他微微訝異,看看俞舟,又看看男人,說了句“我忙去了”就戴起口罩去查房。

沒走出幾步,年輕醫生聽到俞舟的聲音響起:“不是。”

這是在回應男人的那句“這是你朋友嗎”。

年輕醫生:“……”

誰稀罕。

年輕醫生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

李先生陪他父親吃完飯,想到俞舟可能沒打完針,特意叫人再送了些吃的帶過來找俞舟。李先生說:“叫人熬了粥給我爸,順便分裝了一些,等你打完針吃一些吧。”

俞舟不是很擅長應對這些,只能說:“謝謝。”

李先生看了看打了大半吊瓶,關心地問:“很嚴重嗎?”

“不嚴重,很快就能好。”俞舟自己是專業的,心里有底。照理說,按照“能不用就不用,能少用就不多用,能外用就不口服,能口服不肌內注射,能肌內注射不輸液”的用藥原則,他這樣的情況是不必打吊針的,不過既然醫生開了藥,俞舟也就沒說什么。

李先生坐下和俞舟說話,見俞舟的吊瓶到底了還幫他招手叫來護士。俞舟沒吃多少東西就出來掛號,還真餓得厲害,在李先生的招呼些喝了些清粥。李先生看著他吃完,說:“當初我弟弟要是能順利出生,應該和你一樣大。”

俞舟一怔。他想起李先生說,他母親是抑郁癥自殺的。國內資料顯示,妊娠期抑郁癥的發生率為12.4%,比例高得嚇人,真正重視的人卻沒多少,更別提李先生當時被拐賣,一家人肯定兵荒馬亂、無暇他顧。他有些同情李先生一家,這件事里最可恨的,應該是當年拐走李先生的人販子。

俞舟說:“您不要太傷心。”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沒什么傷心不傷心的。”李先生笑著說,“我就是覺得我們挺有緣,不如你真當我弟弟好了。快過年了我們家也沒別的人,就我和我爸,怪冷清的。”

俞舟微訝:“李先生沒結婚嗎?”

“結過。”李先生說,“后來離了,因為我執意脫離養父的家庭回南方和父親一起住。我的前妻習慣了北方的日子,不愿意過來,我們就和平離婚了。怎么樣,你愿意認我這個哥哥嗎?”

那天李先生回去后查了些關于俞舟的事,他并沒有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下俞舟。一查之下,才發現這小孩過得可真不容易,獨自一個人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好些年,要關系沒關系,要人脈沒人脈,明明專業出色得很,工作上卻受了老師牽連,最后只進了一個初中當校醫。

李先生覺得,這么好的孩子該好好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俞舟見李先生滿臉真誠,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并不擅長應對這樣的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