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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被人累及,主要還是沒有強大的可以保護身邊重要的人吧。 “我們的生意一直很好,如今得了許多錢,雖然現在因為兵事的緣故,糧食價越來越高,買酒的人少了一半,不過我們的存貨和錢還是有很多,不如哪日專門設個攤子,發些銀錢給那些無家可歸之人,好歹能在安全的地方有口飯吃。” 李白寵溺的看著許萱,她總是這樣善良,讓他與有榮焉:“好,都聽你的。” 發放錢財,使得李白再一次美名遠揚,得了許多民心,然而有民心又有何用,在這戰亂年代,也只能做這么一點小小的事情來幫助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即便是能力有限,哪怕只能幫助眼前一些人,在他們看來,也很是滿足了。 錢財散了一大半,兩人一點擔憂的意識都沒有,戰事終將結束,以楊玉環的性命,換取更多人的存活,也算是個劃算的買賣,然又有誰會替楊玉環不公呢? 戰事逐漸平息之時,李白已經將石室前后的土地都開墾了出來,平時耕種一些莊稼,每日里對著自己的成果念書作詩,甚為清閑。他們的酒生意又再次好了起來,不過經歷過發生過什么樣的事情,只要心存期待,總會是越過越好的。 有時收到杜甫或者高適等人的來信,俱是羨慕不已。 李白也只是一笑置之。 次年,太子李亨于農歷七月十三日在靈武登基為帝,遙奉李隆基為太上皇,改元至德,史稱唐肅宗。 李亨一即位,便廣招人才,還特意派人書信一封送至李白手中,這么多年,他依然記掛著李白,希望有朝一日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在信里還提到了許萱,說一直記得那年,尊夫人道朕將來定會有一番作為,先生若愿協助朕,朕隨時恭候先生大駕。 如今太子已是真龍天子,李白想,哪怕是再早一些時日,他或許還會動心,但現在......他的志氣全然被這個不公的時代磨滅,不想勾心斗角,不想與人周旋,更不愿到了這個年紀,還要學會圓滑世故,太累了。 “你回去告訴圣人,會有更優秀的年輕人協助他的,只要他做明君一日,大批賢人志士,自會像百鳥朝鳳一般。” 這個決定是他自己做的,沒有告訴許萱,他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就這樣吧,人生幾十載,他已經過了一大半了,已然承受不起更多的失望和絕望。 --- 公元750年,李伯禽娶妻,一家人辦了酒席,并未大張旗鼓,是位普通人家的女兒,沒有顯赫的身份,也沒有萬貫家財,卻生的很乖巧,一對小夫妻也很是相愛。 李平陽也越長大越好看,遠看像是小許萱的翻版,近看又有些像李白,完全是將二人的優點全都遺傳到了。隨著她漸漸長大,便開始有人向李家求親,李白連聽都不聽,就將說親事的人統統趕了出去,敢打他女兒的注意,絕對不可能。 后來被許萱說了一通,他們二人年紀越來越大,總不能剩下女兒獨自一人活在這個世上,沒有人照顧該多可憐。李白這才大發了慈悲,勉強看那些年輕后生一眼,卻也是挑肥揀瘦,一個都看不上。 年紀越來越大,兒女成家后,父母自然也早已不在世間,李白和許萱也樂得清凈,每日里過著二人世界,然他們有時還會一同攜手出游,只是身體已不如從前,走不了太遠的路了。 --- 公元762年,李白病重,床榻之畔,許萱緊緊握著他的手,看他眉眼間仍然俊朗非凡,幾十年過去,在她眼中似乎不曾變過一分一毫。 李白望著她的眼神,仍然帶著無限的深情和寵溺,只是這一次,卻多了一些內疚和擔憂:“我這一生啊,到了最后,還是有些遺憾的,最年輕的時候的愿望沒有實現,終歸是一件憾事,幸而有娘子一直陪著我,我很是滿足和幸福,縱觀過去的六十年多里,最大的運氣,便是遇見娘子的那一日,秋葉紛紛而落,娘子翩然而至我面前。” 似乎到了這個年紀,對生死大事已經不像年輕時那般畏懼和難過,看他每日病的痛苦,許萱寧愿他早些解脫。 她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胡說,明明是你走到我面前的。” 李白笑了笑:“我雖看透,想通,但心里總是有那么一塊地方,是遺憾的,人的欲望和需求總是無窮無盡,有了這個,便想著那個,不過至少這一生有娘子陪在我身邊,我的快樂多過不快樂。” “不能走在你后面,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失信于你了......若有來世......” 握著的手緩緩滑落,許萱一怔,抬頭看他慢慢闔上了眼睛,忽而就忍不住伏在他身上哭了出來。 “一代絕世才子,能遇見你,才是我的幸運。” 同年五月,唐肅宗李亨駕崩,其三子李倓即位為唐代宗。 ------- 后記。 三年后,安陸白兆山。 一位身穿淺藍色長衫的少年背著一個籮筐,里面裝滿了書,他卻絲毫不覺得沉一般,邁過幾大步,他終于看到了祖父說的那間石室。 他走到門口張望了一番,見院內并沒有人,便輕輕喊了一聲。 過了許久,里面才傳來一點動靜,一位頭發花白的婦人走了出來,看到他忽然愣了一下。 少年忙行禮道:“晚輩許渾,見過姑奶奶。” 乍一被人這樣稱呼,許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見來人生的唇紅齒白,甚為標志,不像個壞人,便招呼進來道:“朝青出去買菜了,家里便沒有什么人了,你可是來討口水喝的?方才猛一見你,還以為看到了一個故人......” “哦?”許渾接過許萱遞來的水,好奇道,“那故人也似我這般俊朗么?” 許萱忍不住笑道:“他比你好看多了。” 許渾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將杯子放下,又從身后的一籮筐書里拿出一本,遞給許萱道:“這是我祖父讓我給姑奶奶帶來的,說以前姑爺爺給我祖父的,還說這本書原有第二本的,當年姑爺爺讓祖父看完記得尋姑爺爺要,后來我祖父跟著我祖父的父親去了長安,便再沒有機會,前些日子知我來安陸,便特意讓我過來尋姑爺爺的。” 許萱將那本書接過,已經有很多年頭了,除了破舊一些,并無其它損壞,看來那人將它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