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洺涵蹙起了眉頭：“既然不是，那你為何要這么說話？”

秦凡又一次搖了搖頭，然后見空洺涵臉色越發(fā)的嚴(yán)肅，有些著急的抓了抓頭，隨后轉(zhuǎn)頭四周了看了看，當(dāng)看到桌上放著的白紙時就轉(zhuǎn)身走了過去。

原本眉頭緊蹙的空洺涵看著他這一舉動，不禁一愣：“你要寫字？”

秦凡聞言轉(zhuǎn)頭對他點點頭。

空洺涵盡管不知道秦凡為什么突然要寫字，但還是伸手抓起桌上的筆給他。

秦凡看著空洺涵手中的筆愣了愣，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四下看了看，又試著在紙上比劃了一些，盡管有些不習(xí)慣，但好在能寫出字來。

當(dāng)一行繁體字出現(xiàn)在紙上的時候，空洺涵已經(jīng)松開的眉頭又蹙了起來，因為那上面寫著：公子，在下可以說話了嗎？”

☆、第4章

看著白紙上的那一行讓他倍感無力的字，空洺涵頗為無奈點了點頭：“說吧。”

“在下的說話方式和公子確實有些不同，那是因為，因為……”秦凡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再說下去恐怕就要交代自己的來歷了，這種事情，說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在玉朝如果有人說那種話，都會被當(dāng)作妖孽處以極刑，這里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和玉朝一樣，但恐怕也不會好到哪里。

所以秦凡沒有繼續(xù)下去，但卻不想因此而說謊，于是就停在那里看著空洺涵沒了聲音。

空洺涵等了半天，正期待著秦凡的下文就看到秦凡停在那里，瞪著一雙大眼睛，特別無辜的看著他。

于是不得不出聲：“因為什么？”

秦凡眨了眨眼睛：“能不說嗎？”

“你剛剛明明要說，怎么又不說了？”這樣的對話如果放在平時讓空洺涵聽到的話，一定會覺得幼稚，但是眼下這確實是他的心聲。

“因為說出來公子可能也不會相信，還會誤認(rèn)為在下是妖孽。”秦凡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認(rèn)真，讓空洺涵越發(fā)的想要聽聽這個能讓認(rèn)為是妖孽的原因。

“你不說給我聽，怎么就篤定我會不相信。”空洺涵也同樣一臉認(rèn)真的道。

看著這樣的空洺涵，秦凡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就說給公子聽吧。”

“好，你說吧。”

“其實我來自玉朝。”

“……”

“……”

隨著秦凡的音落，空洺涵維持著之前的表情沒有變，看著同樣維持著之前表情的秦凡，而秦凡也保持著同樣的動作，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言的對方約30-60秒之后。

空洺涵嘆了口氣：“好吧，我信了，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問我的，可以問了。”

如果說之前秦凡給他的無力感只是低谷的話，那現(xiàn)在已然攀上了□□，如果不是他意志堅定以他的身體，恐怕早就到底身亡了。

不過好在是挺住了！

其實在空洺涵看來，秦凡之所以一開口一口古風(fēng)腔，無非就是被電視劇給毒害的深了點，至于他說的什么來自玉朝，別說他根本就沒聽說過歷史上有什么玉朝，就算有，他也是不信的。

秦凡哪里會不知道空洺涵的那一句，“我信了”是在敷衍他，如果真的相信了，那么前面為什么好要加上一句讓人聽了就倍感無力的“好吧”而且還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不過好在此刻的他還知道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多解釋，而空洺涵后面的話，顯然是有意將這個話題岔過去，他何樂而不為呢！

事實上秦凡并不傻，不是，他確實不傻，之所以會表現(xiàn)出“傻氣”，第一個原因，就是剛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處處都還不適應(yīng)，而且新奇的實物太多，一時間就導(dǎo)致他有點應(yīng)接不暇，而使得他反應(yīng)有點慢。

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秦凡以前一直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雕刻上面，人情世故不說完全不懂，但也僅在知道而已，不然豈會被自己的徒弟陷害的這般慘，幾乎是到最后才看清楚自己的愛徒居然是一個這般狠辣的人。

究其兩點，才落實了秦凡的“傻氣”。

說起來秦凡確實是有很多問題要問的，而最主要問題，則是想要知道自己即將嫁的人是誰，來這了這么久，居然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見到，實在是……

“不知在下的夫君現(xiàn)在何處，在下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他？”

秦凡發(fā)誓這句話問的絕對是真心實意的，卻沒有半點戲耍之意。

可是聽到這句話站在那里的空洺涵好似搖晃了一下，好在平日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空洺涵最為擅長的就是調(diào)節(jié)自己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勾起唇角朝著秦凡淡淡一笑：“不巧，你的夫君就是在下。”

……

在兩人走后，空寺戚轉(zhuǎn)頭看著坐在那里的鳳云水：“鳳老你剛剛為何要阻止我？”

“這么大歲數(shù)，又是過來人，難道看不出來，洺涵對他這個媳婦還是挺中意的嘛！”

“中意，他兩這才是第一次見面，何來中意一說？”空寺戚不敢相信的看著老神在在坐在那里的鳳云水。

“人是你一定要娶進來的，現(xiàn)在人家來了，洺涵看起來好像也挺喜歡，怎么我看你反倒不滿意了？”

“人是我要娶的嗎，不是你說洺涵命理陰氣太重，需要一個陽時陽月出生的人為他沖喜方能化解，可是你也看到了，那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福的。”

“話可不能這么說，福氣如果是能用外表來判斷的話，那這么說，我倒是個有福氣的了，我的體格不單薄吧，這天下的胖子也多得是，難道就都是有福氣的嗎？”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鳳老你得給我交個底，不然我心里不踏實。”

“你想要踏實？”

“要踏實！”

“那孩子沒錯，是個有福氣的，如果你不信就等等看吧。”

“你這句話等于沒說，我還是不踏實。”

鳳云水抬頭看了一眼空寺戚，半晌后說了六個字：“天機不可泄露！”

不可泄露你奶奶個爪！

前面都說了99句，怎么著再說一句老天爺還能劈了你不成！

空寺戚忿忿的想著，但也只是想想，到底是沒有真的將這種話說出來。

不過好在只是三年，自家孫子還年輕，不管鳳云水這次判斷是真是假，他都靠的起，更何況，他早就打算不管結(jié)果如何，三年之后，他都會給那孩子一筆錢結(jié)束這種事情，男媳婦畢竟不行，他空家可就洺涵這一個孩子，怎么可以沒有后呢！

盡管知道這種事情對于那個孩子未免有些不公平，但人都是自私的，更何況如果沒有這件事情，那孩子也未必就會生活幸福，他可是做了調(diào)查的，也正式因為做了調(diào)查，他才會對鳳云水的判斷表示懷疑，即使從認(rèn)識他以來，這人還沒有失言過一次。

這么安慰著自己，空寺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