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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派狐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還有朱雀也在。”白澤看到了殷寒亭背上背著的人,正神情恬靜安逸地熟睡著,那一頭雪白的發(fā)絲與背負他的男人相互交纏,殷寒亭神情很淡,不過卻能看得出他動作間的小心翼翼——他把白蘞放下,由背轉為抱。

白蘞迷糊地皺了下鼻子,明明被吵到,就是不愿意醒來。

白澤笑了一下,湊上前喚他,“小狐貍,怎么還這么貪睡?”

殷寒亭把白蘞往自己懷里摟了摟,輕聲道:“讓他再睡一會兒。”

白澤還是第一次見殷寒亭這么護人,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總覺得這只小狐貍跟在冷冰冰的龍君身邊,甚至把周圍的空氣都調了個度,開始溫熱起來。

白澤猜到殷寒亭或許是有事找他,不過鳳凰都在,他們難得這么聚在一起。“外面寒氣重,先進來吧,鳳凰他們正著喝酒呢。”

昆侖山白澤起居的地方與十萬大山里陰森潮濕的蛇窟有著天壤之別,這里干凈明亮,四處結著冰凌,殷寒亭跟隨白澤往他們慣常談天飲茶的地方走,不一會兒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小豬這就醉了,還妄想與你爹爹拼酒?”

白澤低笑,等到殷寒亭抱著白蘞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鳳凰倆兄妹這才在愕然之后趕緊站起身,男人帶著笑意對殷寒亭拱手道:“龍君別來無恙。”

女子則微微作了個福。

兩人皆穿著一身大紅色刺著錦繡的華衣,名字里也各帶著“錦”和“繡”二字,容貌七分相似,都是天人之姿,只不過一個眉眼要較為溫婉,一個則更加英氣些。

殷寒亭點點頭,不過他抱著人,不好回禮。

青龍一向對人冷淡,鳳錦也不在意,徑直轉身去把小臉紅撲撲地趴在桌上的少年提了起來,搖晃了兩下,然后架到殷寒亭面前道:“這是我家小豬,貪飲了一些酒,實在是失禮了。”

殷寒亭身上有龍壓,雖然收斂了許多,但少年敏感地被陌生的氣息一激,還是努力地睜開雙眼,神情肅穆地直直彎腰行了個大禮道:“龍君!”

白澤頓時噴笑,鳳凰二人不忍目睹。

朱雀仙君的地位其實與青龍齊平,雖然還沒有真正掌權,但也不必行這樣的禮,可惜壞就壞在青龍不論是氣質還是修為,都甩開尚未成年的朱雀太多,朱雀飲了酒,頭腦不清醒,壓根沒反應過來就按本能做了。

最后還是殷寒亭偏了偏身體,算是避過。

難為殷寒亭抱著白蘞還要與人寒暄,白澤看不下去,無奈道:“無須這么見外,小豬的酒量不好,可得多練練。”

凰繡沒有鳳錦那么循規(guī)蹈矩,伸手就往朱雀的腦殼上彈了一下。

白澤對殷寒亭道:“讓小狐貍去冰舍里睡一會兒?”

殷寒亭有些遲疑道:“會不會著涼?”

飲酒的池塘邊上有一間冰舍,墻用冰雪修砌而成,看起來不大,不過里面卻是五臟俱全,白澤打包票道:“絕對不會,床是用我自己的毛鋪成的,可暖和了!”

殷寒亭這才抱著人隨白澤進去。

小狐貍小狐貍!外面凰繡對著口型,擠眉弄眼,鳳錦輕輕地干咳了一聲,先前他們都看見了青龍抱著的人,若不是早聽白澤說青龍心有所屬,只怕他們要直接驚掉大牙。

那人是誰?曾經有傳聞龍君殷寒亭的心上人是天帝身邊的寵仙,不過后來似乎又有了新的說法。

等到白澤和殷寒亭出來,幾人湊在一張石桌上,好酒滿杯,不由得感嘆。

白澤道:“上一次這般痛飲時小豬還沒有出生呢!”

少年朱雀喝得有些多,只坐在地上,靠著凰繡打起瞌睡來,凰繡點點頭道:“確實,我和鳳好不容易從大戰(zhàn)里活下來,緊跟著就接到了天帝的懿旨,小豬剛剛破殼,讓我們養(yǎng),我們哪兒會照顧孩子啊……真是胡鬧。”

鳳錦與漠然無言的殷寒亭碰了下杯,“天帝是怕魔族戰(zhàn)意未消,小豬跟著我們安全一些。”

“可是說起來當時也只有小豬被送走。”白澤淡淡道。

凰繡無可奈何,“是了,天帝大概是想把玄武托付給騰蛇,不過騰蛇傷重,后來也就不成了。”

殷寒亭捏著酒杯的手指一緊,冷冷道:“可知騰蛇當時是如何失去神智?”

鳳錦似乎對于殷寒亭突然出聲插話有些訝然,他回憶了一番道:“據說騰蛇在吞食梼杌的時候遭了窮奇暗算,也許是被重擊了頭顱,也許是中了法術,沒個準確的說法,不過……我覺得更像是丟了魂。”

殷寒亭臉色頓時一變。

凰繡接口道:“不過我們只是猜測,畢竟騰蛇失蹤了一段時間,再找到時又被拘禁在天宮,除了前些日子聽說他突然打破天宮的禁制逃走,就再沒別的消息。”

殷寒亭抽了口氣,緩緩道:“他的神智恢復了,現(xiàn)在就藏在十萬大山。”

白澤喝酒的動作停住,鳳凰二人更是大吃一驚,半晌才喃喃道:“若真是如此,倒也算得上一件幸事。”

殷寒亭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不過并未多提及其他,只是道:“所以他是怎么恢復的,我很好奇。”

鳳錦和凰繡面面相覷,于是他們看向白澤,白澤道:“如果是丟了魂,只要把魂碎用法器收納起來,然后喚回即可……不過說起來挺容易……”

白澤話掩了半截,殷寒亭眼神陰冷下來。

鳳錦大概覺出一絲殷寒亭對于騰蛇的冷意,他只好轉個話題道:“說起來,我和凰這次帶著小豬在魔族sao亂的節(jié)骨眼上出來也是迫不得已,這孩子闖大禍了。”

“嗯?”白澤驚奇道:“還有什么是你們兄妹倆擺不平的?”

就連殷寒亭也分神掃了靠在凰繡腿邊的朱雀一眼。

凰繡嘆氣道:“當年玄武和白虎都留在普陀山教養(yǎng),玄武長大些了,又被送去蓬萊。我原本想著他們幾個同時降生,雖然相聚不易,但別淡薄了情分,于是就在三年前讓鳳錦帶著小豬先去了一趟普陀山……原本打算接上白虎,我去蓬萊接玄武,然后一起游歷一次人間。從北至南,玩耍一番,誰曾想……”

鳳錦搖搖頭道:“就在我領著他們出了普陀的第七天,小豬和白虎吵了一架,我原本沒在意,兄弟之間難免磕磕碰碰,大打出手也很常見,就沒管,結果后一天起來,白虎自己一個人跑掉了。”

白虎自小一個人在普陀山長大,無父無母,沒有受朱雀擁有的那般寵愛,自然羨慕不已,他堅持自己也是有爹娘的,結果朱雀卻說他傻,白虎傷心之下就跑了……

等到凰繡馱著玄武來匯合的時候,白虎尋不著蹤影,鳳錦氣得狠狠揍了朱雀一頓。

“小豬被打得半個月下不來床。”凰繡揉了揉額角道,“這也就算罷,怎么會尋不著人呢?我們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