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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在對方面前猶如螻蟻。那柄劍不知何種來歷,一股劍氣鉆入體內,仿佛能夠壓制住元神里的本源力量,痛得冥河臉色猙獰,眼神怨恨的望著正撫摸著十二品業(yè)火紅蓮的玄衣男子。“嘖,真是有靈性,不愧是和小黑同一個品階。”試探性的放出黑蓮的火焰灼燒紅蓮,羅睺卻得到了業(yè)火化作的熔爐包圍自己,約莫百丈的巨大火焰熔爐沖天而起,以十二品業(yè)火紅蓮為中心,釋放出氣吞山河的恐怖能量波動。眉頭灑然,雖然他本身在洪荒里殺人奪寶的事情干多了,導致不可避免的沾了業(yè)力,可不代表有備而來的他沒有料到這一點。羅睺笑瞇瞇的祭起十二品滅世黑蓮,一個后空跳,他就悠哉悠哉的跑出了業(yè)火的焚燒范圍。克制業(yè)火的最好方法就是拿沒有沾上任何業(yè)力的東西,而他的黑蓮就是其中之一,原本特意準備對付十二品金蓮的功德之力,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先用上了。“被引動了血海之力啊,這下子麻煩了呢。”臉上完全沒有話語中的那種擔憂,羅睺根本不在乎業(yè)火發(fā)揮多大的反抗,對于此物他勢在必得。手指一勾,閃爍著寒光的誅仙劍飛回他的掌中,同時飛過來的還有業(yè)火的主人冥河。羅睺用另一只手卡住冥河的脖子上,一點點的把對方肩頭的長劍抽出,溫柔似水的注視著他疼得抽搐的模樣。然而他的話,卻是對著一旁的業(yè)火紅蓮說道。“你再有能力又如何,先天靈寶碰到了一個弱小的主人,那也不過是任人宰割。”“我寧愿讓業(yè)火紅蓮泯滅,也不會讓你得到!”紅衣染血,和三清一樣剛化形千年的冥河出奇得憤怒,各種怒斥和掙扎都沒有用。這樣的屈辱怕對于他是終身難忘,可惜面前的家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羅睺,別說冥河日后能不能達到圣人的程度,就算是達到了,他也不在乎。有些差距是天生注定了的,能夠令羅睺忌憚的只有那些混沌時期活下來的三千魔神。不……也許還多了一個異類。腦海下意識的浮現(xiàn)出一個家伙,以守護者的姿態(tài)站在凈世青蓮之前,手捏劍訣的道童面色漠然,縱然是燃燒著洪荒最珍貴的先天功德之力,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要和自己一戰(zhàn)。羅睺眼底格外玩味,枯燥的生活里能出現(xiàn)幾個意外也不錯,否則只有他們幾個混沌魔神相爭,未免讓他對未來的洪荒世界有些失望。手指不顧灼燒的疼痛,羅睺笑容狂妄的握住了業(yè)火紅蓮的蓮心,磅礴的魔氣聚集在五指指尖,硬生生的讓業(yè)火也澆不滅那股冒出的陰冷黑炎。“咻——”一縷金光猶如利箭,在羅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驟然穿透海底,在觸及地面時爆炸開來,滿天的金花和清香飄散,羅睺沒有防備的被彈開了幾步,陰晴不定的發(fā)現(xiàn)金光險險的護住了紅蓮表面。“羅睺,好久不見啊。”就在業(yè)火紅蓮都精疲力竭之時,一聲冰冷異常的嗓音從上方的海面?zhèn)鱽恚z絲森然不言而喻。羅睺的嘴角抽了抽,抬頭就望見波光粼粼的血海之上,有個紫衣道人握住充滿戾氣的長槍,身邊帶著一個站在青蓮臺上的冷冷盯著自己的小道童。看上去……不是一般的殺氣騰騰。“喲,鴻鈞,你還沒有死啊。”懶洋洋的回答了一句,羅睺便順手把冥河甩到了一邊,就像是丟一個垃圾般漫不經(jīng)心。嘭得一聲悶響,布置了各種防御的深色墻壁便撞碎了,早修成仙人的冥河卻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血紅色的衣擺下還可以看得流血的胳膊,看得通天都為他覺得骨頭疼。圣人之下皆為螻蟻……鴻鈞淡漠的瞧了通天一眼,以為他在同情冥河的遭遇,通天怔了一下,搖了搖頭。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杏黃色衣袍,濃密的睫羽輕顫,看似憐憫的眼眸里其實什么都沒有。只有達到過那種境界的人,體會過了何謂真正的高高在上,才能明白那種萬物為芻狗的感受。他們或許都從至高的圣位上跌落下來,但不代表以前留下的毛病就改變了。若不是和盤古相處的日子令通天學會了內斂和謙卑,恐怕此時也和羅睺一個德行,瞧不上連準圣都不是的冥河。鴻鈞,我或許錯認了你的本性,但你對我也誤解頗深啊。“羅睺,就算我不動手,你也遲早會死在你任性妄為之上。”明明是來保住業(yè)火紅蓮的,鴻鈞這個時候偏偏沒有看紅蓮一眼,淡紫色的眸子倒影著羅睺的身影,冷漠得從未有過半點一對彼此的溫情。比起互相憎恨的仇敵,鴻鈞和羅睺之間的氣氛更加惡劣,一時間連通天都無法介入他們的交談,暗自嘀咕著他們二者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重生前就不明白是怎么了。不過,鴻鈞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通天瞥著十二品業(yè)火紅蓮靡委的模樣,猜到再一步這朵蓮花就得憋屈的易主了,但是據(jù)他所知,十二品業(yè)火紅蓮于冥河老祖的關系,就好比東皇鐘對太一的重要性,強行斬斷聯(lián)系基本上要承擔極重的因果。等等……冥河老祖的手上應該不止這么一件先天靈寶,為何現(xiàn)在都沒有看見他拿出來。當機立斷,通天向地上的冥河問道。“除了十二品業(yè)火紅蓮外,這個賊子還拿走過其他靈寶嗎?”“他拿走了我的阿鼻劍和元屠劍!”咽下了喉頭的鮮血,失去了兩把不沾因果的先天靈寶,冥河雙眼瞪著羅睺,恨不得活吃了他的血rou來泄心頭恨。他已經(jīng)顧不上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人是什么身份,只要能幫他滅了羅睺,什么事情都好說!“上清,鴻鈞難道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嗎,說話給我放尊重一點。”羅睺的笑容一僵,對通天的好感直線往下掉。什么叫做賊子,他難道在別人的眼里只是個偷竊者?開什么玩笑,歷來寶物有能力者居之,他看上的好東西憑什么讓廢物得到。“哼,干了強盜的事情,還不讓我說嗎?”手指彈了彈凈世青蓮的葉子,通天可不似表面那么天真,說話間鋒芒頓出,刺得羅睺都臉色都不好看了。倒是鴻鈞挺滿意這種狀況,他本來就看羅睺不順眼,自然是對方怎么難堪怎么開心了。“羅睺,我們來算算賬吧,你當初可是很得意的偷襲我呢。“手指撩過耳際松散少許的黑發(fā),也只有鴻鈞能把報仇說得斯條慢理。至少通天看著這一幕,感覺不到半分來自鴻鈞的殺意,唯獨羅睺聽得背后發(fā)寒,默默的做好了打不過就跑的準備。“鴻鈞,少在這里咬文嚼字了,你我都不復當初,想要收拾我你還沒那能耐。”“你真這么覺得?”微微走上前幾步,在通天看不到的前方,鴻鈞的嘴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