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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口迎接自己的兒子。 一見到大皇子,皇后娘娘的眼淚就立刻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掉了出來。大皇子看了,也眼圈泛紅起來,上前一步搶先跪在皇后娘娘身前,“兒臣見過母后,母后萬福金安!” “快起來,快起來?!被屎竽锬镉H自動手攙扶起他來,看著眼前比又黑又瘦的兒子,皇后娘娘更是心疼,都怪皇上,怎么能讓兒子去那么遠那么艱苦的地方。 “母后不要哭,兒臣這不是回來了?!贝蠡首映榱伺磷咏o皇后娘娘擦眼淚,安撫了好一會兒,眼見皇后娘娘一直不好,只能岔開話題,“母后有沒有吃的,兒子要餓壞了。” 皇后娘娘立刻拉著兒子往里走,吩咐宮女太監趕緊送些點心蜜水上來,等坐下后還低聲埋怨了皇上一句,“也不知道找點吃的給你?!?/br> 大皇子是真的餓了,塞了一嘴的點心,假裝沒有聽到皇后娘娘的抱怨,就著一杯蜜水吧點心咽了下去,“還是娘這里的點心好吃,南方的點心太甜了。” 幾塊點心吃下去,肚子里有了東西,大皇子又恢復優雅,一口一口地喝著茶同皇后聊天說話,“兒臣從父皇那里出來先去了一趟壽安宮,給老祖宗上了香才過來,讓母后久等了?!?/br> “應該的,應該的。”皇后娘娘拉著大皇子的一只手,細細地打量他,似乎要把這三年看不見的時光一下子全看回來。 大皇子在皇后娘娘這里也沒有待很久,因為皇后娘娘看到他雖然坐著,臉色卻是十分疲乏,甚至還偷偷地打了兩個呵欠,于是就讓他出宮回府,“回去好好歇一歇,晚上再來,娘給你接風。”雖然她十分舍不得,但到底還是放兒子出宮休息去了。 等到大皇子出宮,皇后娘娘獨自坐著出了會兒神,回頭將自己的心腹女官叫來,貼著耳朵囑咐了幾句,然后女官就出去了。 過了差不多兩刻鐘,女官回來,同皇后娘娘認真地匯報了大皇子今天在前朝的表現,和在御書房里同皇上的交談內容,“皇上說讓大皇子先不用領差事,等過完年再說?!?/br> “過完年……”皇后娘娘眼睛盯著窗外的一支紅梅,喃喃地嘀咕了一句,然后露出一個笑容。 等到了晚上,皇后娘娘在自己宮中設宴,將二皇子還有大公主請了來,給大皇子接風。原本也是請了其他的幾位皇子皇女的,只有三皇子來坐了片刻,然后就告辭離開了,其他人都沒有到場,倒是送了禮物來賠禮。 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也不在乎,母子四人十分高興地吃吃喝喝?;噬现懒?,也什么都沒有說,自己也沒去,在養心殿一個人用了晚飯后,繼續看折子同大臣商議事情。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三,是小年。從清早開始,就有斷斷續續地鞭炮聲傳來,呦呦被吵醒,煩躁地翻了一個身,將被子拉起來遮住耳朵。 蕭沐仁怕她被悶到,將被子拉下來,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讓她繼續睡。 不過,既然已經被吵醒了,呦呦也很難繼續入睡,過了一會就醒了,睜開眼看看,見蕭沐仁正瞪著眼睛盯著房頂的某一處發呆。 “在想什么?”呦呦把蕭沐仁的臉扳到自己的方向,在他的下巴上輕輕啃了一口。 蕭沐仁冷不丁被啃了一口,有些癢,伸手摸了一把,就摸到一手心的口水,于是干脆在呦呦的臉上蹭了一下,將手心的口水都擦在了上面。 “蕭沐仁!”呦呦低低地叫了一聲,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怒視著他。 蕭沐仁一臉無辜,“是你先啃我的呀!” 呦呦更加憤怒,“你怎么不跟我學點好的?!”說完了之后也反應過來,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之后又問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我前天遇到了史密斯先生和約翰先生,他們說來到大鴻已經很多年了,想要明年回家去了?!笔掋迦蕮е线细嬖V她,“史密斯先生說,他八月的時候給皇上寫了折子,請求皇上開辟大鴻到西洋的航線。” “皇上怎么說?”呦呦順口問到,然后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支起半個身子問蕭沐仁,“怎么史密斯先生突然提出這樣的事來,他和約翰不是一向不參政的嗎?” 蕭沐仁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時間恰好在岳父從廣州回來之后,說不定是看到水軍有希望了,所以問問吧。皇上怎么說,皇上什么也沒說,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擱置一旁了?!?/br> “這個,有什么問題嗎?”原諒呦呦,蕭沐仁說了這么多,她還是不明白,甚至越來越糊涂了。 “看起來是沒什么問題,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對。”蕭沐仁回答說,深情若有所思,“皇上讓我看了那份奏折,不像是臨時起意寫的,倒像是醞釀了許久的成果?!?/br> 呦呦一下子從被子里翻身坐起來,“咦,皇上很信得過你啊,居然連奏折都肯給你看。”呦呦先打趣了一句,然后才認真地問起那份奏折的具體內容,等聽完之后,她也覺得怪怪的。 “算了,不想了?!笔掋迦市α诵?,也從被子里坐起來,找了衣服穿上,然后將呦呦按回被子里,“你再睡一會兒吧,天色還早著呢?!?/br> 呦呦被按在被子里搖頭,“不了,起來吧,離平時起床也沒多久了。” 等到起床后呦呦才知道,剛剛那些鞭炮聲音的制造者中,就有她的兒子蕭靖蕭和和。因為知道要過年了,和和讓人收集了一大堆的煙花爆竹,好多堆在自己的院子里,只等進入小年就可以開始放了。 二十三,糖瓜粘。 蕭沐仁帶著呦呦和兩個兒女在吉時的時候一起來到廚房,先擺了糖果點心酒水這些貢品,然后將畫像揭下來放在灶洞了燒掉,送灶神夫婦“上”言好事去了,之后一家子大小帶著仆人們磕頭跪拜灶神夫婦。 過完小年,離大年雖然越來越近,但是該上的朝還是要去上朝,該議的事還是要議事。所有人都以為大皇子既然回來了,那就應該立刻融入朝堂,參政議事。 可惜等到過完小年再上朝的時候,卻發現大皇子來是來了,但是只站在一旁聽著,并不議事,更不發表意見。而除了六皇子和七皇子太小還在讀書,就連五皇子都已經來前朝議事了,更別說其他幾位年長的皇子了。 皇上這樣的舉動讓臣子們又疑惑起來,蕭沐仁卻看出了不同,更見堅信太子之位非大皇子莫屬了。 過年之前的早朝一直持續到二十八,二十八后封印,一直等到過完年到正月初三才開印。正月初三第一次早朝,大皇子遞上了他寫的一本厚厚的奏折,是關于廣東水軍和廣東民生政務的反思與看法。 皇上將奏折看完了之后,交給了內閣,叫內閣理個章程上來。 別人不理解皇上的意思,竇閣老卻是明白的,也不急著理章程,先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