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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研究,不知道這套桌椅的價值,直到有一次蕭沐仁不小心在桌子上劃了一道印子,心疼了三天,她才懂了。 先不提那張椅子,就這大書案,差不多有兩米長一米多寬,和呦呦大學(xué)宿舍的單人床差不多大了,這么大的桌案,一整張木頭,得值多少錢啊。 這么珍貴的桌椅,你爹心疼著呢,你可別上去踩了。呦呦抱著女兒轉(zhuǎn)移話題,“美美晚飯想吃什么,娘去親自給你做好不好?”話題轉(zhuǎn)移的十分僵硬,呦呦自己都唾棄自己。 美美不干,非要去大書案上,在呦呦懷里鬧了起來,蕭沐仁聽到聲音過來看,聽明白原委以后立刻把女兒抱過來往大書案上,“什么好東西,為什么不讓我們踩。”蕭沐仁說了一句,甚至還親自動手將書案上的書本、硯臺什么的收走。 呦呦站在一旁抱著手臂看他一通忙活,貼了個標(biāo)簽給他:女兒奴。 第二天蕭沐仁早早起床上朝去了,呦呦在家給和和改他的太學(xué)袍,和十多年前懷宇懷瑾的太學(xué)袍一樣,黑不溜秋非常難看。不過難看也沒有辦法,大家都是一樣在穿,呦呦只能將衣服改的更加合身一些。 中午的時候蕭沐仁回來陪著家人一起用飯,飯后呦呦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蕭沐仁怎么最近不去御林軍營了,“難不成有什么調(diào)動?”沒聽他說過呀。 “沒有。”蕭沐仁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我跟岳父說好了,五天一換,這五天里我在京城里上朝,他去御林軍里訓(xùn)練,下一個五天就換過來,他在京里上朝,我在軍營訓(xùn)練。” 呦呦聽了點頭,“主意不錯,你想出來的?”這樣的話就不用兩個人都耗在御林軍營里,好歹有個輪休。 “不是我,”蕭沐仁嘻嘻一笑,“是岳父。” “我爹?”呦呦詫異,“我爹還回這么投機取巧呢啊?” 蕭沐仁睜開眼把盤腿坐在身邊的呦呦拉倒躺下來,“話不能這么說。這是合理安排。”然后又笑了一聲,“岳父其實是個……用你的話說,其實是個很浪漫的人。” “嗯?是嗎?”呦呦疑惑了一下,“我可沒感覺呢。” “那是你沒有仔細觀察。”蕭沐仁摟住呦呦,“行了,別說話了,睡一會兒吧,昨晚都沒有睡好。” “沒睡好是怪誰?”呦呦嘟囔了一句,覺得有些氣不過,又在蕭沐仁的腰間掐了一把,可惜他腰上沒rou,只抓到一把布料。 蕭沐仁十分主動地背鍋,“怪我怪我,不過也不能全怪我,主要還是你太美味了,讓我忍不住多要了兩次。” “你還說!你還說!”呦呦一抬頭一張口,干脆地咬在了蕭沐仁的脖子上。 蕭沐仁趕緊討?zhàn)垼拔义e了我錯了。好了好,睡覺睡覺。”一邊說著一邊拍著呦呦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樣。 等到呦呦睡著了,蕭沐仁替她蓋好被子,自己才輕手輕腳地起床,去外院書房見小榮子去。 小榮子早就回來了,不過聽說爺和夫人在一起,所以才沒來打擾。更主要的是,他得消化消化打聽到的消息,再好好想一想組織一下語言,要如何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爺。 所以等到小廝來叫他說爺讓他去外書房的時候,小榮子其實有一種撒謊不去的沖動。不過沖動到底只是沖動,沒有付諸于實踐,老老實實地去了外書房。 “你怎么了?”蕭沐仁見小榮子有些無精打采,關(guān)切地問,“身體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就明天再說吧。” “不,沒有不舒服。”小榮子里面否認,趕快讓我說出來吧,不然憋在心里更不舒服。 蕭沐仁狐疑地看他,“真沒事?”小榮子跟著他十多年了,他待他不只是當(dāng)管家當(dāng)仆人,更是當(dāng)朋友當(dāng)伙伴,當(dāng)初初到福賢王府,是小榮子陪著他度過最不開心的時光的。 “真沒事。”蕭沐仁肯定地點點頭,“爺,你讓我去宮里打聽的事,已經(jīng)打聽到了。” 蕭沐仁一聽這句話,眼睛立刻亮起來,“說一說。” “奴才去宮里打聽了,當(dāng)年大皇子,咳,當(dāng)今圣上同世子離開酒席后,去了琴院的勤蘭閣,然后讓人去內(nèi)院傳的話,傳話之人是大皇子帶著的太監(jiān),姓林,二十五年前死于落水。打聽到的消息是,這個林太監(jiān)是廣東人,勤蘭和晴瑯說不清楚。”小榮子一邊說一邊抬頭覷了一眼蕭沐仁的表情。 蕭沐仁皺著眉頭,果然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小榮子繼續(xù)說著,“今上和世子休息的是勤蘭閣,而先皇則是在晴瑯閣休息,恐怕是林太監(jiān)話沒說清楚,導(dǎo)致世子夫人走錯了房間。” 蕭沐仁閉了閉眼,心說:陰差陽錯。 “還有別的嗎?”蕭沐仁睜開眼看向小榮子,不過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肯定還有,“說吧,我聽著呢。”說完就又閉上了眼。 “呃……有是有,不過不一定準(zhǔn),也是他們道聽途說的。”小榮子決定先打個伏筆,“有人說,皇上曾經(jīng)想娶世子夫人做妃子……” 小榮子才說完這一句,蕭沐仁就驀地睜開了眼,“誰說的?” 小榮子見狀,干脆也不打算隱瞞了,直接全部托盤而出,“其實很多當(dāng)年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當(dāng)年世子夫人是太學(xué)里有名的才女,棋琴書畫樣樣精通不算,還十分聰慧,在政事上有著獨特的見解,曾經(jīng)跟當(dāng)時的太學(xué)院長辯論過,非常有名氣。” 這樣才貌雙全聰慧過人的女子,自然引得大皇子的關(guān)注,然后就十分青眼有加。有意無意地偶遇幾次,說了幾次話談?wù)撨^幾次事情后,大皇子更加傾心于她,于是對她提出納娶之意。 “只是當(dāng)時大皇子已經(jīng)娶了現(xiàn)在的皇后為正妃,世子夫人若是嫁與他就只能做側(cè)妃。” 蕭沐仁明白了,這樣通透聰慧的女子,怎么可能愿意委身于側(cè)室,當(dāng)然是要拒絕的。而且恐怕拒絕的借口還是“同青梅竹馬的表哥早已定親”,這位表哥,就是安國公府的世子了。 他卻不知道,世子夫人拒絕今上時并沒有找其他借口,也沒有把安國公世子拖進來,而是直接了當(dāng)、冷靜而客觀地對當(dāng)初的大皇子、現(xiàn)在的萬歲爺說,“您娶了我沒有任何好處”。 蕭沐仁想著,心里竟然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甚至可以說是很荒謬的想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當(dāng)時的大皇子因為沒有得到世子夫人,一直嫉恨在心,所以才讓人去將世子夫人“請”到外院,而不是讓人送世子回去,好將世子夫人引過來,然后…… 蕭沐仁不敢再想下去,這個想法太荒謬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好奇害死貓,千萬別好奇。 ☆、第二三八章 第二三八章 晚飯的時候, 和和一邊扒拉著碗里的飯, 一邊抬頭看向他爹,看了一會兒他爹, 和和就轉(zhuǎn)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