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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表妹是個能管得住的,我買這兩個鋪子,也是為了給他們添一份私產?!?/br> 呦呦點頭,說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就不再繼續,說起了桌上的點心和茶水。 等呦呦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蕭沐仁和禿鷲在帶著小和和還有那只小黑狗一起玩,看起來明顯是在教和和訓練小黑狗。 和和一見母親回來了,立刻撒開手里訓練狗的狗糧饅頭,奔了過來,整個人像只小炮彈一樣撲了過來,撞在呦呦的腿上使她后退了一步,“娘!” 呦呦彎下腰把兒子抱起來,走進院子,見禿鷲等著眼睛看自己,于是她也瞪了一眼禿鷲。 蕭沐仁見呦呦抱著兒子費力,就過去要把和和接過來,“他最近胖了不少,你別抱,累著?!?/br> 呦呦確實覺得兒子越來越沉手了,就把和和交給蕭沐仁抱著,自己走到禿鷲面前盯著他看,然后“嘻嘻”笑了兩聲,笑得禿鷲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一直紅到耳朵根。 蕭沐仁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搖頭,呦呦現在欺負禿鷲倒不是為了他出氣了,仿佛更是因為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 到了午飯時間,禿鷲不愿意同蕭沐仁他們一起用餐,自己跑到廚房門口捧著一個大碗去等著,等一樣菜一出鍋,就上去要一勺,為比呦呦先吃到每一樣菜而感覺到得意,認為大大地出了一口氣。 用完飯后,禿鷲就去了小榮子給他安排的房間午睡。躺到溫暖的炕上,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身上,連被子都不用蓋。他枕著雙臂仰頭看著頭頂的房梁,想著從去年除夕到現在這近兩年的事,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于是翻個身,安心地睡去。 正房里呦呦哄睡了兒子,自己跟蕭沐仁回到內室,兩人也不急著睡,互相依偎著享受著兩人的時光。 蕭沐仁見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就問:“在想什么?” “唔?想你……” “我就在你身邊啊,不用想。”蕭沐仁笑嘻嘻地打斷她說。 “呸!臉皮厚!”呦呦輕輕啐了他一口,“我在想你為什么到現在還不處理禿鷲,就打算這么關著嗎?明年我們回京城了他怎么辦?” “嗯,我跟你說,你別生氣。”蕭沐仁這才想起來,自己上午私自做的決定還沒有跟呦呦說。 呦呦坐起來看向蕭沐仁,打算聽聽他要說什么可能會讓自己生氣的事情。 然后蕭沐仁吞吞吐吐地告訴她,他上午見禿鷲帶著和和訓練小狗不說,還交了兩招對戰的把式,他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實用的,而不是花架子。想到現在孩子還小,等再大一些的時候就該文武都抓起來了,文的話能靠大舅子小舅子,武的話自己怕是未必有時間,不如請一個師傅來好好教導他。 “我看到禿鷲就想起來了,一時嘴快就把這事說了,禿鷲說考慮考慮?!笔掋迦士粗线涎劬?,認真地說,“我真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就是一時嘴快,你可千萬別生氣?!?/br> 呦呦擺擺手,說自己沒有生氣,蕭沐仁考慮的是對的,“不過,你的武藝難道不是在禿鷲之上嗎?不然他怎么會被你抓???” “沒有沒有,”蕭沐仁連忙否認,“也不是說我的武藝就在他之上,我們倆應該說差不多,他會被我抓住主要是我急中生智用火折子閃了他一下子,他沒來得及躲才被我用匕首壓住的?!?/br> 呦呦點頭,“原來是這樣?!?/br> 蕭沐仁見呦呦沉思,還以為自己太過謙讓否認,讓她以為自己沒什么了不起的,所以失望了,心底隱隱有些后悔,想著要不要跟呦呦解釋一下子軍人武藝和江湖人武藝之間的區別。 不過,不等蕭沐仁開口,呦呦就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里,還捧著他的臉在嘴角親了一下子,“我夫君真能干,打得過江湖上第二高手呢,那你就是第一高手啦!” 蕭沐仁沒想到呦呦會這么想,覺得呦呦的話聽著十分舒心,也就跟著笑起來,然后調笑呦呦,“那你怎么獎勵我呢?” 呦呦好不遲疑地再親了一次蕭沐仁,這一次蕭沐仁可不肯放過她了,捧著她的臉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呦呦被放開了之后覺得好像邏輯上有哪里不對,但是又想不出來,干脆放過去,等氣兒喘勻了以后問蕭沐仁另外一個問題,“你打算帶著禿鷲進京嗎?皇上那里怎么說?” 畢竟禿鷲是三皇子犯蠢、四皇子犯錯的間接證明,皇帝未必愿意讓他進京。 蕭沐仁摟著呦呦,一手摩挲著她的頭頂,聳聳肩書,說:“我之前寫信給皇上問如何處理,他一直沒有回答。我想著帶進京里吧,一直在府里不出去就行了?!毕肓讼胗盅a充,“皇上不愿意搭理,千金樓不知道有沒有在找人?!?/br> “怕什么,大不了把千金樓買下來!”呦呦十分豪氣地一揮手,“咱們有萬金!” 蕭沐仁被呦呦逗的哈哈大笑。 過了幾天,嘉峪關驟然降溫冷了起來,人們紛紛換上棉襖棉褲,然后迎接到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第一場雪下起來,就意味著道路將封,從這時候起一直到明年的四五月份,連續半年的時間都是封閉閉塞的。 這一年的春節依然如前兩年,甚至比前兩年還好,雞鴨魚rou都是百斤百斤的買,賞給下人的壓歲錢也比去年多。所有人都說今年夫人做生意賺了大錢,所以才這么大方。 春節里依然是吃吃喝喝互相宴請,一直到過了正月十五才算消停了一些。等出了正月,呦呦就開始清點箱籠庫房,把家里珍貴的裝飾品取下來裝進盒子包好,擺上些看著好看實際不怎么值錢的瓷器撐門面。 三月份的時候,她經過一番考察,最終定下來一個管事主要負責沙棘醬和沙棘酒的事,又同鏢局商議下每年開春由鏢局護送沙棘酒和沙棘醬的車隊進京,每年鏢銀若干。這件事了結了,呦呦才算是放下心來。 等到端午節過,雪化路通,京城的信件和圣旨一起到來,原福建副總兵齊輝調任嘉峪關任總兵,現任嘉峪關總兵蕭沐仁卸任回京另作安排。 這一消息讓嘉峪關官場嘩然,除了倪夫人和倪老將軍。消息傳來的第二天,倪府開宴為蕭總兵和蕭夫人送行。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呦呦幾乎每天都在赴宴,然后每天帶一身酒氣回家,熏的小和和都不肯找她抱。 呦呦對兒子扮了一個鬼臉,第二天推辭了接下來的幾家宴請,借口整理庫房家事,沒有再出去,而是在家陪著兒子玩認字游戲。一直到臨出發前三天,自家的宴席上,呦呦才再一次沾了酒。 出發前兩天,呦呦在下人中宣布她已經將這座院子和房子賣給了本地一個士紳,京城跟來的下人自然是跟著呦呦他們回京城,還有容mama和幾個大丫鬟。嘉峪關本地的下人她不會帶走,但是若是想留下,她會給一筆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