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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變得有些不好,但是也就不好了一點兒而已。禿鷲沒有在意,聳聳肩重新回答蕭沐仁的問題。 “沒說什么,我連正主的面都沒見著,只說要你的命,等到事成之后我就能拿到錢。”禿鷲也想明白了,既然自己被抓住了,恐怕就沒活著的機會了,既然如此,不如就都說出來好了,讓眼前這個總兵去同背后那人去斗好了,最好斗個兩敗俱傷你死我活。 “我明白了。”蕭沐仁點點頭,然后把手里的盤子和筷子都放在了地上,站起身里,“禿鷲,千金樓第二殺手,應該是兩廣人士,幼時開始流浪,被千金樓前任樓主撿了回去,培養成了殺手,慢慢發展陳第二殺手,出手價格一百兩黃金起,難度越高價格越高。” 禿鷲仰著頭看向蕭沐仁,眼睛睜得大大的,“你早就知道了?” “沒有。”蕭沐仁搖頭,轉身走到窗口向外看了一眼又轉回身,“你的大名是久仰的,但是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就是禿鷲,現在看看,好像并不名副其實,居然連我都沒打過,有點失望。” “那你剛剛說那么多就都是在套我的話?”禿鷲皺著眉頭問,“你才出來主使是誰了?” “要不就說你心思簡單呢。”蕭沐仁重新撩了衣擺在禿鷲面前蹲下來,“你怕是被人利用了,而我,對方恐怕也不是想要我的命,給個警告而已吧。” 他見禿鷲還是一臉的茫然,顯然并不明白蕭沐仁說的是什么,只好給他解釋一番,“從你昨天開始要吃糖餃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應該是大鴻人。吐蕃人不吃餃子,北海人不吃甜,月奴兩樣都不吃。” 禿鷲點頭,然后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還不是你們太壞了,一邊吃一邊吧嗒嘴,我本來就沒吃東西出的任務,你們吧嗒嘴我更餓了。” 蕭沐仁忍不住笑了一下,尤其想到禿鷲昨天大喊“不給吃餃子就不說”的話,更是樂不可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接著往下說,“后來你說對方出了一千兩金子,一千兩金子就是一萬兩銀子,不論是北海還是月奴吐蕃,都沒有這個財力。” 吐蕃三皇子被抓住了,他們要把人贖回去,因為一次性拿不出那么多錢,分五年給大鴻一萬兩銀子,怎么可能拿得出一萬兩銀子就買蕭沐仁一條命?北海和月奴同理。 真正有這個財力的,只有大鴻,大鴻有錢的商人官員王宮貴族一大把,一次拿出一萬兩來不是什么大事,不過一次拿出一萬兩來買一個人頭的就不多了。商人可以排除,沒什么聯系,普通官員可以排除,沒有過牽連,那么只有京城的那些舊識。 蕭沐仁自認為自己的人際關系很簡單,無非就是京城里的那些紈绔子弟,大家都是酒rou朋友,沒什么深仇大恨到要花錢雇人刺殺自己,更何況這些紈绔子弟一下子拿出一二千兩簡單,一下子拿出一萬兩,不太可能。 出了京城,就是嘉峪關,嘉峪關比京城還窮,一萬兩銀子,就算是嘉峪關最后錢的,不論是民是官,恐怕也出不起。 蕭沐仁思考許久下來,將所有的人際關系圈圈點點,最后劃定了兩個目標,究竟是誰,他自己也不敢確定。 而至于眼前這個禿鷲,“你們千金樓最近是不是在內斗啊?爭樓主?還是爭著要娶樓主的女兒?你被人這么算計。” 禿鷲搖頭,垂頭喪氣,“去年樓主過完六十壽辰后就提出要選接班人,樓里除了我,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師弟。樓里有個規定,一個人不能連著出兩次任務,我十月才出了任務回來,本來這個任務是師弟的,不過我才回來沒多久,師弟就練武摔著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出任務的時候他還沒好利索。況且他是在收到任務之前摔的,我就沒有多想。” 蕭沐仁也是挺心疼他,拍拍他的肩膀,“咱倆都是苦命的孩子。”然后站起身,“行了,我心里有數了,這餃子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說完背著手邁著四方步出去了。 禿鷲目送著他的背影出了門,廊檐上的燈籠的光暈乎乎地照在門口,然后門又重新關上了,屋里重新暗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關押室里傳來一聲怒吼,“蕭沐仁!你不給我松綁我自己怎么吃?!” 呦呦得了蕭沐仁平安無事的消息后,穩穩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是大年初二,通常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呦呦回不去娘家,就給容mama放了一天假,讓她回家去看看。 容mama對呦呦謝了,帶著給哥哥嫂子侄子的東西回娘家去了。容mama才走,程禇就帶著谷子來了。初一那天谷子來給呦呦磕頭,因為還沒到三個月,呦呦把她給訓了一遍,讓她滿了三個月再來。 初二這天倒是滿了三個月了,可也正好是三個月。呦呦又說了她幾句,谷子知道呦呦是為了她好,也不說什么,由著她訓,等她訓完了才笑嘻嘻的說:“您昨天就訓了我一頓了,我這不是想著初二回娘家,再不回您身邊晃悠晃悠,好東西到時候都被她們分沒了!”說完指了一圈在一旁站著的幾個丫鬟——她因為懷著孕,在呦呦身邊得了一個座。 “放心,少不了你的!”呦呦點著她笑著說。 大年初二沒有事做,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依然和頭一天一樣,安安生生的過了一上午。 下午的時候倒是沒有人來拜年了,就是回事處送來了不少帖子,有上門要拜年的拜帖,也有正月里要宴請的請帖。 呦呦挑揀著帖子翻看著,讓底下的人隨時準備著,茶水點心都弄好了,預備著客人隨時到來,然后在一堆帖子中挑了倪夫人和賈夫人的出來,讓人去回事處說一聲,初四去倪府赴宴,初六去知州府吃酒。至于其他人,到時候就說孩子小走不開。反正她品階高,沒人說什么的。 初三那天早上又有幾個夫人一起結伴來拜年,呦呦陪著應酬了一會兒,說了些京城與嘉峪關在過年和春節上的不同,又說了說了點心吃食甚至孩子,其中一位柳夫人開口問了,“蕭夫人消息靈通,可聽說了除夕也軍營被敵軍偷襲的事?” 呦呦心里才說了一句“來了”,就瞪大了眼睛,“偷襲?”不過是一個賊人,怎么才過了兩天,就變成了遇襲了,這變化也太快了。 “您沒聽說?”另外一位王夫人好奇地問。 “怎么就傳成了被敵軍偷襲?”呦呦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哪兒傳來的瞎話,哪個敵軍感偷襲?月奴和北海離得遠,吐蕃還年年納歲貢呢,敢偷襲嗎?”呦呦喝了一口茶,重新緩和了語氣,“不過,我初一那天聽周夫人說抓了個賊人。” 柳夫人、王夫人和另外一位陳夫人還有苗夫人對視了一眼,心里都是同一個想法:糟糕,被人搶先了。柳夫人 然后就聽到呦呦略帶埋怨和不高興地說:“我們家爺,從打小年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