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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懷瑾回來時早就過了晚飯時分了, 呦呦懷著身孕, 過了飯點不吃就會吐得翻天覆地,所以家里人沒一個敢怠慢的, 都勸她先吃。呦呦也知道自己此時不是任性的時候,于是就獨自用了晚飯。 不知道是一個人吃飯沒意思,還是她真的不怎么餓, 一頓飯只喝了一碗湯一小碗飯和兩塊點心, 菜更是沒吃幾口。最后還是四喜和麥子還有容mama一起上陣勸著,才又勉強喝了小半碗粥。 這些東西聽著好像不少,實際真不多, 要知道呦呦有了身孕以后,胃口大增,平時的飯量是這些的一倍。 蕭沐仁和懷瑾一進家門,就立刻有人從外院到內(nèi)院層層通報, 等蕭沐仁他們進了內(nèi)院的時候,呦呦已經(jīng)在院子門口等著了,看著懷瑾跟在蕭沐仁身邊嘰嘰喳喳, 蕭沐仁邊走邊聽,她突然就有一種錯覺, 覺得十多年后可能還會有這樣的場景,他們的兒子跟著他出門玩去, 她在家里等著他們歸家來,面前是親人,身后是一盞燈火, 他們是一家子。 正想著,蕭沐仁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在想什么,都出神了?” “想十年后……”呦呦脫口而出又戛然而止。 然而蕭沐仁已經(jīng)聽到了,片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也轉(zhuǎn)頭看一眼回去換衣服洗漱的懷瑾,又轉(zhuǎn)回頭笑了起來,“十年后還有孩子,二十年后就剩我們倆了吧。”孩子都該成親了,蕭沐仁瞅了一眼呦呦已經(jīng)隆起的肚子。 呦呦也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肚子,“就生一個嗎?要是生的多了,會不會最小的才幾歲?”不是說古人都喜歡人丁興旺,會不停的生? 蕭沐仁牽著呦呦往院里走,對她的話搖頭,“太辛苦了,一兒一女就行了。”湊個好字。 “兩個就夠了嗎?”呦呦跟著他往里走,走到正屋門口的時候歪頭看了一眼蕭沐仁,“可是我想生啊。” 蕭沐仁聽到他的話,遲疑一下,“兩個還不夠嗎?生多了會不會疼?” 呦呦忍不住捂著嘴呵呵樂起來,只聽說過男的想要多生孩子的,還沒聽說心疼媳婦不想多生的,這算是心疼老婆吧。 “那你可想好了,沒有小妾給你生孩子的哦。”呦呦假裝試探了一句。 蕭沐仁知道她說的是什么,笑著拍拍她的肩,“你放心。”至于放心什么,倆人各自心照不宣。 懷瑾換了衣服過來的時候蕭沐仁也洗漱完畢,三個人在桌前坐了,呦呦早吃過了,就看著他們倆吃,看到一半覺得自己似乎還能再吃點,就讓丫鬟再給她裝小半碗飯,陪著著兩個人一起吃。 中午是在軍營吃的大鍋飯,大鍋飯能有什么呢,主食就是窩頭大餅還有昨天過節(jié)剩下的粽子雞蛋,菜就是醬菜熏rou,為了過節(jié),昨天和今天特意燉了豬rou白菜好像還有幾個土豆,平時只有一鍋白菜湯,白菜葉子都沒有幾片,士兵們排隊打飯,一人一個大碗捧著吃,飯菜都在里面雖然不好吃,但是管夠管飽。 有了軍銜的軍官們好一點,還有白面饅頭吃,菜用幾個碗裝著,一碗燉rou,肥多瘦少,一碗白菜燉土豆,還另外有一碗炒雞蛋,特意為蕭沐仁準(zhǔn)備的。其實蕭沐仁平時是和普通軍官們吃的一樣的,只是今日懷瑾在,擔(dān)心他吃不慣,才沒有推辭這碗炒雞蛋。 可是即便這樣,懷瑾還是沒有吃很多,一個白面饅頭吃了大半個,剩下的小半個蕭沐仁見他實在噎不下去了,只好自己替他分擔(dān)——在軍營是準(zhǔn)浪費食物的,雞蛋也沒有吃幾口,最后被別的軍官都吃完了。 這頓飯算得上是懷瑾長這么大吃過的最難吃的一頓飯,就是小時候家里最困難最艱苦的時候,好像吃的也比今天好。 這就是懷瑾的錯覺了,他小時候譚家最困難最艱苦的時候,全白面饅頭是吃不上的,多數(shù)是白面黍米面高粱面摻一起的,就是偶爾買個白面饅頭或者醬rou包子,那也是只有他和呦呦分的,別人是吃不上的,況且譚家雖然條件差,但是譚麗娘烹飪技術(shù)好,就是燉白菜都是計算好了幾分鹽多少油多大火候的,哪里像軍營里的大鍋飯,各種調(diào)料往里一扔,大火咕嘟著燉熟就行。 因為中午沒吃好,加上餓得久了,懷瑾今天晚上食欲非常好,就連平時不肯吃的醋溜白菜都吃了,還說做的好吃,“酸酸的,開人胃口。”說完把碗里最后一點米飯扒進嘴,遞給身后伺候著的五福,“五福jiejie,再添一碗飯。” 五福呆了一下,然后接過懷瑾的碗給他添飯去,心里嘀咕:這都第四碗了,平時兩碗都吃不下去,可別撐壞了。 呦呦見他還要吃,也不攔著,轉(zhuǎn)身吩咐四喜讓人去備消食湯,然后轉(zhuǎn)回頭來看看懷瑾,再看向蕭沐仁,笑著說:“若是能一直這樣好胃口,隔三差五把你扔軍營里去也不錯。” 蕭沐仁看一眼懷瑾,笑了,“岳母舍得嗎?”他倒是不擔(dān)心呦呦舍得不舍得。 “也挺好,也算是見識人間疾苦了。”懷瑾接過五福遞來的第四碗飯吃了起來。 他的一句話把呦呦給逗得哈哈大笑,“還見識人間疾苦,你是天上派下來的神仙嗎?讓你去軍營是告訴你別忘本的,說出這種話來不怕人笑話。” 懷瑾就笑一笑,點頭說“知道了”,然后繼續(xù)大口吃飯。 飯后懷瑾也不急著走,跟蕭沐仁一左一右陪著呦呦去了正廳,呦呦在榻上坐下來,歪在靠枕上,蕭沐仁在她對面坐下,懷瑾瞅了瞅,十分自覺地在地上的椅子上坐了。 待三人各自落座,四喜端了茶水上來,給呦呦的是一杯蜂蜜水,蕭沐仁的是一杯毛尖,懷瑾的卻是一杯用陳皮、山楂還有冰糖熬的消食茶,酸酸甜甜的,懷瑾皺了皺眉,不情不愿地喝了。 呦呦也趁著熱喝了半杯茶,然后看向懷瑾,“怎么樣,讓你去軍營看了一回,有什么感受?” “還行吧。”懷瑾想了想回答,“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聽了這句話,呦呦忍不住“哼”了一聲,“那是糟糕的地方?jīng)]有被你看見,你姐夫護著你呢,凈在帳篷里做文書工作了吧?” 懷瑾點點頭,“不是帳篷,有房子的。” 居然還有房子?呦呦不太相信地看向蕭沐仁,蕭沐仁點頭,“有,就一棟,四間房子,算是總兵和副總兵這些高級軍官的辦公場所和休息室,士兵還是要住帳篷的,沒有那么多磚瓦蓋房子,就這個,還是王成風(fēng)在的時候建的,以往也沒有。” 呦呦點頭,她就說嘛,哪有那么好的待遇還住房子,這么說著,呦呦突然想起來蕭沐仁也是曾經(jīng)做過士兵的,“你也住帳篷?我是說以前。” “住的,我那個時候算是低級軍官,五品,”蕭沐仁說到這兒笑了笑,“五品往上是中級軍官和高級軍官,從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