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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起來不是嚶嚶地哭,而是哇啦哇啦的,恨不得將房頂都要掀開。 只要這樣一想,蕭沐仁就覺得整顆心都是滿的,就像一塊海綿浸滿了水那樣飽滿。 不過,這只是他的私心,實際來說,還是生一個兒子吧,這樣對呦呦比較好吧,生了長子就不會有人說什么了吧。蕭沐仁想起了呦呦的jiejie陶陶,陶陶婚后先有了長女后有的長子,聽說被人念叨了不少。 并不是蕭沐仁愛打聽這些,實在是孟許當時氣悶難受來找他喝酒消愁時被迫聽他念叨的。 如果呦呦先生了長子,這樣總不會有人說什么了吧?生了長子后再生長女,兒女雙全湊一個“好”字,簡直是人生樂事。這么想,蕭沐仁就忍不住嘿嘿樂出聲來,一時激動音量沒控制好,吵到了呦呦,她在被子里翻了一個身,嘟囔了一句什么繼續睡去。 呦呦徹底醒了過來的時候,蕭沐仁早就起來了,甚至已經練完了一套拳法。他最近迷戀上了教約翰先生打拳,所以如果起得早的話,可以看到二門外兩大一小兩個大鴻人一個西洋人一起練拳。約翰先生一板一眼地,還挺像模像樣的。 今日也是如此,蕭沐仁帶著約翰先生和懷瑾一起練完一套拳法,約翰先生自是回去了他的院子,蕭沐仁則帶著懷瑾回了內院,兩個人洗漱完,坐在正廳里面對著桌子上的早餐都在遲疑著要不要先吃。 不吃吧,肚子餓得很,就快咕咕叫了。如果吃吧,呦呦還沒來,“知道了吃飯不等她,她會生氣的”。這是懷瑾說的,起因是蕭沐仁還沒回來的時候,有一天早餐的時候懷瑾瞪了呦呦很久都不見她出現,就自己先動了筷子吃了。結果沒吃幾口呢,呦呦來了,看到懷瑾沒等她自己先吃了,立刻不高興起來,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發完脾氣之后自己又開始道歉,說什么對不起啦有孩子的人脾氣不好啦什么的,懷瑾這才知道自己要當舅舅了,當下也顧不得計較被呦呦無緣無故發脾氣了,只差沒高興地蹦高了。 也幸好這天早上呦呦沒讓他們等很久,不過一盞茶左右的功夫,呦呦就搭著呵欠從屋里出來了。她還是沒有睡足,不過真的是如果讓她隨心所欲地睡,大概可以睡到地老天荒。這句話是呦呦自己說的。而她之所以能按時起床,還是顧及著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不按時吃東西它是要造反的。 呦呦半夢半醒地吃著造反,看得蕭沐仁膽戰心驚的,生怕她吃著吃著睡著了,然后一頭栽進粥碗里。好在他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在他和懷瑾的擔心中,呦呦雖然慢吞吞但是還算平安地吃完了一餐飯。等吃完了飯端著水杯漱口的時候,人就已經清醒過來,就變成了那個明明很嬌弱卻偏偏要逞強的呦呦。 “你們兩個,吃完沒有?”呦呦斜眼看向還捧著碗吃的蕭沐仁和懷瑾,“沒吃完的趕緊吃,吃完了該做什么做什么去。” “哦,吃完了。”懷瑾率先反應過來,將筷子放下碗往前一推,快速地離開餐桌溜走了。 餐桌前只剩下了蕭沐仁。呦呦瞅了一會兒他,意思說:你到底吃完沒有?蕭沐仁什么都沒說,把半個饅頭吃完后才放下筷子,讓丫鬟把桌子撤了下去,取了帕子擦了嘴,蕭沐仁才對著呦呦開口,“你最近越來越霸道了啊,我倒沒什么,懷瑾讓你嚇得飯都吃不好了,你沒覺得他瘦了么?” “是嗎?”呦呦皺著眉回想了一下,“你這么一說好像是瘦了點,今天中午讓廚房給他做點好吃的補一補。”別回家給我娘告狀說在我這兒吃不飽就糟了。 蕭沐仁點點頭,沒有跟她說懷瑾雖然看著瘦了,可是好像長高了不少了,十四五歲的少年人,正是抽條的時候。他這樣說只是想讓呦呦對懷瑾不要那么嚴厲罷了。 到了辰時末,呦呦開始處理家事,蕭沐仁也去了外書房。昨日從軍營帶回了不少文書,他得仔細研究研究,兩年多時間不在嘉峪關,人事變動似乎不少,參將、游擊將軍似乎有交叉調動。 呦呦說是處理家事,其實家里內外的大小事多數都是小榮子和容mama管著處理著,一切都是有條不紊地,只有在遇到兩人無法做主的或者十分重要的事情時才會進來請示,否則多數都是今天一早進來將昨天的事情匯報一番,若是有變動,呦呦再點出來,然后再慢慢修改。 今日要處理的家事,其實是在準備懷瑾返京時要帶的東西。貼身的衣物不算,先收拾好要給譚麗娘諸人準備的禮物,當然也不能缺少宮里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份兒,尤其給宮里的還要別出心裁一番才行。 “前些天我和爺去看鋪子時買的幾匹布放進裝皮子的箱籠里,給將軍府。”呦呦捏著容mama準備的禮單看了一遍,“那些沙棘醬沙棘酒,采買進來后先給我看一看再裝車,記得一定要挑上上等的,包裝也要好看些,到時候要送進宮里呢。” 聽說是送回京城的東西,負責采買的管事本來就十分上心了,現在聽說要送進宮里給皇上,更是覺得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呦呦想了一圈,暫時想不到別的了,就將禮單合上交還給容mama,容mama接了站在一邊默立著。采買的管事半躬著身子站在廳中央,等著主子發話,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就偷偷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只看到一雙綴了明珠金線的繡鞋和一條繡著合歡花的月白裙子。冬天穿月白色,嘖嘖。 呦呦并不著急,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了捏著帕子擦了擦并沒有水漬的嘴角,然后才盯著采買管事仔細看了,這人四十歲左右,頭發梳了一個發髻用一根金簪子給束住,清瘦的面龐留著山羊胡子,穿著一件暗紅色的長袍。這樣的打扮走出去,說是一個小康之家的家主也有人信。 “管事貴姓?”安靜了許久后,呦呦終于開口。 “夫人折煞小人了。”采買管事先謙辭了一句,“小的姓方,嘉峪關本地人,爺四年前買院子時我就在了。”方管事自我介紹到。 呦呦點頭,“那也是家里的老人了。” 方管事不知道呦呦是何意,不過主子問話,一要老實回答二要想好了老實回答,“算不得老人,只是多吃了幾年閑飯。” 呦呦點頭,這話也不算錯,蕭沐仁不在的兩年,他們又不用伺候主子,光領月銀不干活,可不是吃閑飯的。 “方管事。” “小的在,”方管事趕忙應到,“夫人請吩咐。” “采買上的門道我不是不清楚,”管了那么多年的家,當然知道采買上最有油水,“我也不是不讓你們不吃油水,只是怎么吃吃多少,心里該有個數才行。” 看到方管事額頭上開始冒汗,腰彎得更低了,呦呦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是我到了嘉峪關后第一次大規模采買,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