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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腰帶、金靴掛,一套八樣,都在戰(zhàn)亂里流落出宮了。”一邊說一邊看向呦呦,那意思似乎在說:怎么樣,我這個禮物也很棒吧。 呦呦盒子把那支鑲嵌了無數(shù)珍貴珠寶的簪子拿出來,一入手就能感覺到沉甸甸地,簪子是實心的,各種珠寶鑲嵌在上頭,呦呦估摸了一下起碼有二十幾兩。 呦呦掂著這根簪子,對著蕭沐仁微微俯身,柔聲道謝,“多謝夫君。” 蕭沐仁喜不自勝地笑,從呦呦手里拿過簪子給呦呦插在頭上,呦呦當(dāng)即感覺到頭上一沉,脖子都壓短了一寸,就跟頭頂上頂了一塊板磚似的。呦呦戴了一會兒就立刻摘了下來放進錦盒里,感受到蕭沐仁不解的目光,趕快解釋了一句,“這么珍貴的東西,先放著,吃飯戴多不方便。” 蕭沐仁這才放下心來,“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喜歡,喜歡!當(dāng)然喜歡。”呦呦趕快點頭,免得蕭沐仁誤會,心里卻打定主意將這東西壓入箱底,留著做傳家寶吧,等到幾百年以后,這東西值老錢了。 ”行啦!吃飯吧,一會兒菜都涼了。“呦呦將簪子收好,說到。 懷瑾在一旁看著他們倆秀恩愛,早就餓得不行了,聽到呦呦的話立刻拿起筷子,嘟囔著:“終于吃飯了。”吃完飯要趕快走,受不了這兩個人了。 因為是呦呦的生辰,不只蕭沐仁和呦呦各自斟了一杯,還給懷瑾也倒了半杯。呦呦一向是不同意懷瑾不到十五歲喝酒的,蕭沐仁卻覺得沒什么,男孩子嘛,哪有不喝酒的,知道節(jié)制就行了,再說酒量也是要一點點練出來的。 一頓飯吃了快一個時辰,邊吃邊喝邊喝邊聊,等呦呦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懷瑾已經(jīng)喝了三四杯下去了,不過人倒是沒醉,除了臉微微有些紅。呦呦趕緊讓人上了主食過來給懷瑾吃,吃完就讓人送他回了他自己的院子,又吩咐下人煮了醒酒湯送過去。 等到都吩咐完了,人也送過去了,呦呦才轉(zhuǎn)過頭來瞪一眼蕭沐仁,“他是小孩子你也是小孩子嘛?也不看著點,喝出毛病來怎么辦?” 蕭沐仁先對著呦呦賠笑,“我的錯我的錯。”然后勸慰呦呦,“你太cao心了,懷瑾也十四了,有的人十四都議親了,也不算是個小孩子了。再說那酒也沒多大度數(shù),比我們在軍營喝的燒刀子差遠了。” 呦呦對著蕭沐仁說不出話來,這人現(xiàn)在說什么都能扯到軍營上去。兩個人就著有些涼了的菜,各自吃了一碗熱米飯后,離開了餐廳。 第二天清早吃完了飯,呦呦叫住懷瑾,讓他偶爾去胖別的院子看一看,“不用表現(xiàn)出你能懂外語,就假裝好奇,用大鴻話跟他交流。” “他會說大鴻話?”懷瑾好奇起來。 “不會說,但是能聽懂一部分。”呦呦說,“所以你要裝的像一點,他說什么都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等到晚上再來告訴我們他都說了些什么。” “為什么是我去?”懷瑾不高興,這不是騙人嘛,“你和姐夫不是也能聽懂。” 呦呦嘆了一口氣,“我們倆,已經(jīng)‘暴露’了。”她給懷瑾解釋,“昨天無意間都說了外語,已經(jīng)沒法再裝了。” 呦呦也挺后悔,那時候就應(yīng)該把“啃手”這個借口告訴蕭沐仁,讓蕭沐仁來說,自己假裝不懂外語。她卻忘了,這時候不是現(xiàn)代,一個女子,即便是已婚女子,也不可能同一個才認識的男子單獨待著,就算有丫鬟下人跟著,也是不合禮數(shù)的。 就這樣,懷瑾得了吩咐,就出去了。他倒是沒有直接朝約翰先生的院子去,而是先在院子里逛了一圈,然后假裝發(fā)現(xiàn)了隔壁的空院子住了人進去,跟著伺候的人進了院子。 剛好約翰先生吃完了早點在院子里散步,一偏頭就發(fā)現(xiàn)了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的懷瑾,于是對他和善的一笑。懷瑾也對著他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往后退了一步覺得自己應(yīng)該離開,又對院子里的人好奇不想離開。 約翰先生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意思,就對他點點頭招招手,讓懷瑾過去。 懷瑾當(dāng)然聽懂了他的那句外語,當(dāng)下就往前邁了一步,然后就想起來現(xiàn)在他要假裝聽不懂,于是退了回來。他退后的這一動作,剛好讓約翰理解反了,以為他明白了自己招手的動作但是沒聽明白他的話的意思,所以才有些躊躇。 約翰先生對著懷瑾又招了招手,懷瑾這才算“明白”了他的意思,走了過去,然后對著約翰先生行禮,“請問先生貴姓,從何處而來,即將去往何處?” 約翰聽懂了懷瑾的話,告訴他他來自大不列顛,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四處行走傳教,之前是在波斯,后來才來到的大鴻,在沙漠的時候餓昏過去,是這一家的男女主人救了他。然后約翰先生禮尚往來地問懷瑾叫什么,是這個家里的什么人。 懷瑾正在思考“大不列顛”這個地名好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于是并沒有留意約翰先生的問題,這種略帶思考的樣子,在約翰先生眼里就是聽不懂英語的樣子。他略略放心下來。 懷瑾終于想起來大不列顛這個地方是史密斯先生的家鄉(xiāng)的時候,距離約翰先生問話已經(jīng)過去差不多一盞茶了。懷瑾抬起頭來,看到約翰先生正盯著他看,似乎在等他說話。 懷瑾臉紅起來,“對不起先生,我并沒有聽懂你的話,但是我猜你是在問我是誰?”畢竟有來有往嘛。 在看到約翰點頭后,才開始介紹他自己,“這家里的男女主人,是我jiejie和姐夫,我們從京城來。”說完了之后還不放心地問,“你聽懂了嗎?”等到約翰點點頭,才放下心來,然后想起來什么似的,“哎呀”一聲,“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看書了,明天再來找你說話。”說完也不等約翰說話,小跑著出院子。 約翰看著懷瑾跑出了院子,微笑起來。這就是一個被家里兄長管束壓制了的無知小孩。 懷瑾從院子里跑出了挺遠,直到確定院子里的人看不見自己以后,這才放慢了腳步,在走到岔路口的時候腳下放下一改,改成了去往正院的路。 到了正院,呦呦正盤著腿在正廳的榻上做針線活。是蕭沐仁的一件夾衣,他的衣服送了幾件到客院給約翰先生,他的衣服就少了,于是昨天晚上撒嬌耍賴的,要求把他送走的幾件衣服補上不算,還要求呦呦親手再多做兩件。 懷瑾一進就看到呦呦手里頭做的衣服,一眼就看出來是件男裝,立刻湊過去,“二姐做衣服嗎?是我的嗎?”然后看出來款式顏色都不是自己的,就微微失望,然后眼睛又亮了起來,“那,做完這件,下一件就是我的了吧?” 呦呦停下針線看向懷瑾,覺得他今天很是奇怪,怎么突然爭競起來了,往常也不見他對自己要這要那的呀。 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