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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的用就是好的。 現在的呦呦想的不是玻璃的事情,她是透過厚重的玻璃窗看出去, 外頭的雪已經越來越厚重了,院子里的水缸沿上已經積了差不多一寸厚。若是在冬天的京城, 看到這么大的雪,呦呦說不定還要嘆一句“瑞雪兆豐年”,可是這里是嘉峪關, 現在是三月。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依呦呦看,這嘉峪關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這雪越來越大,而且起了風,西北風呼嘯著拍打著玻璃,聽著就讓人心寒。也不知道蕭沐仁走的時候穿了多少,會不會冷,估計野外也沒什么吃的,帶的干糧只能就水咽,水怕是都已經涼了,想想就讓人心疼。現在學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返程了沒有。這么大的風雪,路上一定不好走。 “谷子!谷子!”呦呦朝外頭喊。 谷子立刻撩簾子進來,“誒,夫人,夫人有什么事?”怎么聽著語調慌慌張張的。 “去告訴小廚房,熱水備著,爺回來說不定要洗洗。”呦呦說著掏出一塊懷表看了看時間,才申時,下午三點的光景,因為外頭下著雪又刮了風,天色早早就已經暗下來了。 “晚飯等爺回來一起吃,先準備兩樣熱粥去,要一直滾著才好。”等人回來先喝上一碗熱粥暖了身子,然后才好吃別的。 谷子一一記下來,表示一會兒就去廚房,然后想了想還是勸了呦呦一句,“夫人還是要按時吃飯才是,不然餓到了爺回來也不會高興的。” “再說,再說。一會兒讓舅爺不用過來,晚飯直接送去。”呦呦敷衍了兩句就揮手讓谷子下去了,谷子知道犟不過她,只好先退下去,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再說。 如此吩咐下去了,呦呦再往外看,雪似乎又大了些,被風吹的左右激蕩,時不時還卷起地上的雪花吹出個旋兒。玻璃窗上映出自己的影子,昏昏暗暗,看不清面容。 呦呦轉回頭看拾起桌上的書接著往下看,卻看不安穩,看兩行書就瞅一眼窗外,翻一頁過去,就張望一下。等到她發現一刻鐘過去,書本卻仍然只看了兩頁,最后干脆放了下來,不看書了,改抄寫心經。 以前心不定的時候,呦呦就習慣抄寫佛教,和是最常寫的兩本。 這個習慣是從蕭沐仁失蹤的消息傳來開始養成的。在那之前,呦呦覺得自己只是把蕭沐仁當做玩伴,如果成熟一點說,可能主要是當做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也是在那次開始,呦呦才發現自己是在乎蕭沐仁的,雖然無法跟家人相比,但是除家人之外,她摸著心底自問,確實蕭沐仁的地位最重。 抄寫完一遍又一遍,看看時間已經是申時末酉時初了,外頭天早就暗了,就是房里谷子也早就送了燈進來,可是蕭沐仁還沒有回來。 “外頭雪多厚了?”呦呦寫完最后一個字,落了筆,看向一旁的谷子。 就是谷子這時候也皺了眉了,“差不多有一尺厚了,比咱們那年去王府的溫泉,莊子還厚呢。而且雪不見停,到了晚上怕是越下越大。” “舅爺那里送飯去了嗎?”呦呦突然想起來,自己要等蕭沐仁,可是懷瑾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不能餓著。 “送去了。”谷子應了一聲,“雪一下起來夫人就吩咐過了。” “哦,對。”呦呦也想了起來,“你去吧小榮子和容mama叫來吧。”說著自己挪到炕沿要下地,谷子幫她穿了鞋,又遞了白銅手爐給她抱著,等呦呦在廳里榻上安坐了,這才出去叫人。 片刻后容mama先到了,她穿著防雪的油衣,在廊下解下來交給小丫頭,然后跺跺腳把腳上沾的雪剁掉了,進來外間先烤了會兒火,倒不是她貪暖怕寒,是谷子說的,讓她暖一暖在進去,省得帶了冷風給呦呦。容mama也是頭一回聽說,想來是京城的習慣。 不大一會兒小榮子也到了,也是除了油衣后掃了腳上的雪,在外間暖了冷風吹過的身子,這才一起往廳里去見呦呦。 “你們來了,坐吧。”等兩個人在小丫鬟搬來的杌子上坐了,才繼續說:“這雪下了半下午了,晚上怕是還要下,你倆一會兒帶上人四處巡巡,各處房子看一看不要壓塌了,及時掃了雪。還有炭火木柴什么的都要備齊了,一下雪沒有柴燒可怎么好。各處除了值夜的,晚上就不要出來了,屋里暖和就在屋帶著二吧,也不許聚眾賭錢。另外廚房的東西可還夠,能堅持幾天?這大學封門,恐怕東西不好買。” 容mama就立刻站起來答了,“廚房是今天早上才去采買了回來,土豆買了一車,白菜地窖里還有不少,rou是一直凍著的,起碼還有百斤,今天采買的時候又買了一頭羊回來。米面都是齊的。” 呦呦點頭,然后看向小榮子,示意他有什么事沒有。 小榮子站了起來,“請夫人示下,馬棚要燒兩盆火盆才行。” “哦,對了,還有馬。”呦呦輕輕一拍額頭,“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再有別的,你們看著辦好了,定不下了再來找我。” 兩個人答應著,退下去了,才走到外間就有人傳話進來,“爺回來了!” 屋里的人都是一愣,然后立刻動起來,呦呦率先從榻上下了地,直接往外奔,谷子趕忙取了披風給搭在肩上,容mama趕忙叫人送熱水滾粥上來,小榮子已經快步出了門去迎接去了。 呦呦一到門口就被風吹了個迷眼,正低著頭揉眼睛呢,蕭沐仁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來,“怎么站在這里吹風?伺候的人都怎么做事的?” 呦呦抬起頭,就看到蕭沐仁皺著眉頭,神情不悅的樣子,身后的谷子已經跪了下來,趕忙替她分辯一下,“是我自己要出來的,等你呢。” 一句的“等你呢”說的蕭沐仁心花怒放,低下頭就看到呦呦眼眸含水,似乎哭過了似的。忍不住又得意了一下,呦呦meimei想我呢,想的都哭了,于是就安撫她,“我不過是出關去看一看,不是說了晚上會回來?怎么還哭了呢?以后要是住到軍營去你可怎么辦?” 呦呦被蕭沐仁的話說得一臉茫然,誰哭了?我嗎?我沒有哭呀!然后就想起來了,自己剛剛迷眼揉眼睛來著。這可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的呀,不過呦呦是不會說破的,就讓他這么誤會著吧。 蕭沐仁出去跑了一天,關外的風沙大,雖然后來下了雪,也是一身的風塵,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脫了外衣去抖土,然后才進了更衣間去洗頭洗臉擦身子,過了一會兒從更衣間出來,因為洗了頭,頭發都沒有擦干,發梢還滴著水呢,將白色的里衣都打濕了。 呦呦不贊同地看了,立刻拿了帕子把人按到梳妝臺前的椅子上給他擦頭發,又叫了丫鬟重新找了一間干凈的里衣來換上,“就算屋里暖也不能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