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譚麗娘看著她開心的笑容,心底的石頭也放下來,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困就去再睡一會兒,昨晚翻來覆去一整晚,跟烙餅似的。” 呦呦一愣,接著就又笑了,笑得比剛才還有燦爛一些。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秋去春來,一年又過去了。這一年里,北邊邊境的戰爭一直沒停過,呦呦她們所在的櫟陽縣雖然也在國都以北,但是距離邊境還很遠,因此并不必擔心打過來。而且聽說春節過后皇帝就把太子派去了前線,士兵們使其大漲,越來越多的捷報傳來,這場戰爭,大鴻國是贏定了。 就在太子上前線后不到兩個月,老皇帝突然臥病在床,又傳言將要不久于世。在前線的太子安排好戰事后星夜兼程地趕路,總算在老皇帝駕崩前趕回的鴻都城,至于回來的路上所經歷的明刀與暗槍,并不為外人道。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自己的親信花易巖將軍去前線坐鎮,要求他速戰速決,“讓那些蠻夷知道,犯我大鴻者,雖遠必誅!”并將尚方寶劍賜給了他。 新帝鏗鏘有力地話回蕩在御書房,讓在場的文臣武將都十分熱血澎湃。同時諸武將都目光復雜地看向花將軍,這位花將軍護送著新帝從戰場回來,現在又要帶著尚方寶劍回去,等再回來,那絕對是新帝面前第一紅人啊。當然也得他有命回來,戰場瞬息萬變,這都是沒準的事。 被點名的花將軍立刻走到殿中央,單膝下跪,伸出右手接過皇帝手里的尚方寶劍,其他人這才看清,這位花將軍竟是一位獨臂將軍! 底下的群臣立刻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似乎并不理解皇帝怎么會派這樣一個人代天監軍。有的武將甚至露出不服氣的表情,一個殘疾人,怎么能上戰場打仗? 皇帝彎下腰扶起跪在地上的花將軍,陰著臉環視了一圈,聲音越發深沉,“在回京的路上,花將軍為了保護朕被匪徒砍斷了手臂,乃是我大鴻的有功之臣,誰有微詞,與朕來說!” 皇帝都說這種話了,自然不敢有人再有異議,都垂下了手不作聲了。 花將軍接了尚方寶劍,當天立刻啟程,一路快馬加鞭地趕往北境戰場,在趕了兩天一夜的路眼看著到前線的時候,隨從押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小個子到了花易巖面前,“將軍,我們抓到一個jian細,躲在了糧草馬車里!” “都說了我不是jian細,你們放開,不然本公子要生氣的!”被押著的小個子從一開始就掙扎不停,聽到隨從說他是jian細,反應更加激烈。 花易巖盯著小個子看了一會兒,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過去撫開小各自的頭發仔細打量他的臉,驚訝道:“蕭公子!你怎么在這里?國公爺知道您來嗎?” 眼前這個小個子其實還是個孩子,今年八九歲的樣子,是安國公的最小的孫子,叫蕭沐仁,同輩中排行老七,雖然是個庶出,聽說卻格外受寵,從小養在安國公身邊大一點之后更是安國公親自教導。據說安國公家那個嫁給福賢王為妃的二小姐也格外寵愛他——福賢王可是當今新帝的同胞弟弟,是新帝最親近的人,沒有之一。 花易巖親自給蕭小公子解了綁又賠了罪,讓人將他領下去洗漱換了衣服,再回來時又變成了那個白白凈凈的小公子。蕭公子大概好幾天沒吃飽過了,見到花易巖也不客氣,張嘴就要吃的要喝的,“要吃桂花糕,不要霜糖的要冰糖的,有碧螺春嗎?沒有碧螺春那龍井也行,龍井也沒有啊,那算了,喝白水吧。” 花易巖坐在他對面無奈地笑,吩咐隨從去煮一碗面來,然后提著水壺到了一杯白水放到蕭公子面前,“您偷著來的?國公爺不知道吧?” 面很快端上來,蕭沐仁也是真的餓壞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面,最后一抬胳膊拿袖子抹了一把嘴,問花易巖的隨從,“還有么?再來一碗吧。” 隨從看了一眼將軍,花易巖對他點頭,“半碗就行,吃太多不好。” 蕭沐仁聽了花易巖的話抬頭瞅他一眼,雖然撇著嘴卻沒有說話。等隨從退下去帳篷里只剩下花易巖和蕭沐仁他們倆的時候,蕭沐仁才沉下臉來,“二哥和三哥比武,卻‘不小心’打暈了在一旁經過的我,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后面的糧草車上了,我一開始不知道外頭情況如何,怕他們把我送到敵軍的地盤,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剛才我聽到有人提到‘花將軍’,這才偷跑過來。”說到此處,蕭沐仁臉色微紅,低下頭去。 花易巖明白,蕭小公子想的是如果說自己是國公爺家的公子要見將軍,說不定早被人當瘋子趕走了,只有偷偷靠近自己的帳篷,然后整出些動靜被人當成“jian細”,才能見到自己,這樣看來小公子也算有些聰明才智的。 “那公子如今打算怎么辦?”花易巖問。 “我不可能就這么回去的!”蕭小公子說,“借花將軍筆墨一用,我寫封信給我二姑姑講明事情原委,再寫一封信給祖父就說是我自己想要參軍偷跑出來的。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回去我就暫時不回去,等我回去的時候,一定會給他們好看的!”說到最后,語氣中竟帶出了些狠戾。 花易巖自小生長在鄉下,家里也只有自己一個獨子,對于大戶人家的嫡庶之爭只聽說過沒見過,不對,也不是沒見過,新帝同已逝去的祿王爺不就是,只不過普通人家爭寵爭財產,就算有一方落敗也不過是郁悶一場罵幾句,他們爭的卻是皇位是天下,贏了的人自此高高在上主宰萬民輸了人的卻是送了命只留黃土一捧。 花易巖取了紙筆給他,讓他就坐在自己的案桌前寫信,他則出去叫了一個信得過的手下,交待一番后那個手下就朝軍隊后頭走去。等花易巖回到帳篷里,蕭沐仁的信已經寫完了,分別裝在兩個信封里,一封封皮上寫的是安國公親啟,摸上去挺薄似乎只有一頁信紙,然而另外一封寫給福賢王府的,倒是明顯厚了許多。 花易巖看了眼信封上的字,雖然筆鋒還不夠犀利,但是已經初見氣勢。又想到傳言中蕭小公子是跟著安國公讀書習武的,想來文武雙全應該不是隨便說說的。只是不知道安國公為何對一個庶孫如此關照。才想這么一句,花易巖就自嘲地笑了,別人家的事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花易巖安排信得過的人快馬加鞭往京城送信,小公子消失不見兩天一夜,家里怕是已經急瘋了。把信送走,隨從也把第二碗面送了上來,與吃第一碗面時不同,此時的蕭沐仁又恢復了大家公子的氣度,挑著面條細嚼慢咽地吃,整個人的姿態都說不出的端正。 花易巖在案前坐下,等到蕭沐仁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眼神四處看了一圈沒有找到帕子,只得用水抹一把嘴巴時,他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