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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人拿住些什么!”說完,霸道的吻,堵上了對方,只聽得身下的人曖昧的嗯了一聲。衣衫盡褪。這刻,蔣敬的心里已做下了決定,這輩子,他不回宜瑯了!一室溫軟,晨曦沐染。……作者有話要說:☆、三載春秋月紛紛揚揚的雪,玉屑兒似的落的靜謐,給這天地厚實的蓋了張絨毯。讓一切都掩蓋在了這層蒼茫之下。景,依然是上好的景,人,也是鮮活的人,只是總有些事,又不似這雪一樣,再是純白的樣子了。蔣延看著車外的雪,人有些恍惚,三年的光陰,如同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或許只需那么一瞬,世間也可以假裝著被抹成白色。不過是一個三年。三載春秋,七里薄雪卻也掩了城池。……通往鄴城的城郊,有個驛站,說是驛站,其實又具備了宿夜的條件,讓途徑的商客旅人有個安穩(wěn)的休憩之地。此時正逢年尾,驛站倒是生意興隆,進進出出的人可真不少。大堂中暖了個大火爐子,許多畏寒的人紛紛聚在了爐子邊烤火,爐子上溫著驅(qū)寒的熱酒,不時酒香就四溢開來,驛站管事的小伙計便為大家一一斟上酒。實因是這場讓人未曾預(yù)料到的大雪,這入鄴城的道路是被阻了,然大家心里又很清楚,鄴城如今是重兵把守,已是難入難出了的。于此無事間,這群人圍著大爐子,彼此說將起一些事兒來,并未去在意這大堂的另一邊,沿著窗戶底下,被一圈樣似隨從家丁的大漢圍住的,其實桌前還坐著位公子。那端坐著的男子,微微低著頭,雙手捂著手里的粗瓷杯,杯里冒著熱氣,人卻并未有所動。男子身上穿的倒是名貴,那件披在他身上的雪貂白絨大氅就很值錢,若是遇到什么劫匪山賊,這驛站里所有人的貨物怕是都不及他那件披風(fēng)的價值呢!如此說來,再看那襲身影,卻又不似他們常年奔南闖北的粗人,總覺有些清瘦,只他身邊站了的個粗莽大漢還真是令人害怕,那粗莽漢子在這么冷的天氣下,上身仍打著赤膊,就肩頭斜挎而下披了張虎皮,五大三粗的樣子,很是顯眼。漢子站在最前面,看著驛站里的這些人時不時好奇的瞥向自家的主人,于是用兇神惡煞般的眼神將這些好奇的目光一一都瞪了回去。眾人一覺無趣,便回了頭,自顧彼此說起話來。“這年尾一過,怕是第四年了吧!”有人說起道。“可不是,那鄴城還不知要鬧成何樣呢!”“如今外頭能進的人可真不多,卻也不覺里頭鬧的能有多大。”“你不是年前才進的鄴城,如何也不知情況好壞?”一人疑惑。“我那哪里是自愿?是硬被抓進去的!”“這么說,他們肯放你,倒是你幸運了?”“我們是做買賣的,這薛大將可不殺平民。”“你還稱他大將?他是西涼的人!可不是我們宜國的。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算了算了,喝酒,喝酒,我們可管不得那些大事。”氣氛緩過,眾人舉杯笑飲。然,那襲兀自在窗下聽了這些話后的男子,卻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這方的熱鬧。眾人所見,那公子的臉上,有一種冰霜降雪似的白,不過是一雙眼,露了些神氣,卻好似有著什么,觸不到底的深沉。蔣延看著眾人,不過三載春秋,七里薄雪也能掩了城,掩了這一切的一切。雪落無聲,人際悠遠(yuǎn)。“蔣大人,我們是在這里再宿一夜,還是一會就上路?”那粗莽漢子問。“走吧。今時就要到的。”“是,大人。”那漢子自顧走在了前頭,蔣延將大氅披風(fēng)兀自緊了緊,小二趕緊跑來相送,匆忙間并未認(rèn)出這人其實兩年前的春日里,穿了件淺青色的薄衫,一手還拽著個比他高些的男子,在驛站小憩過幾日的。蔣延看著低頭哈腰的少年,似乎也不過才幾年,反是成熟了不少,遂微微一笑,低語道,“阿補,你向掌柜去討了那兩壇子的鹿酒,分于眾人喝了吧!”那小二一聽,尤自奇怪,面前這人怎么知道他們驛站存了兩壇上好的鹿酒?且那鹿酒還不是他們驛站的,不過是當(dāng)年那襲明朗清潤的公子留下的。想到這里,小二又仔細(xì)的看了看面前這男子,才赫然發(fā)現(xiàn)他是誰!于是驚的說不出話,少年阿補未想到,才過了三年,這公子的變化如何這么大!!整個人給人一種沉郁的氣息不說,就連聲音都冷的好似沒了生氣一般,于之渾身都透出了一種將死的冷意來。蔣延見小二吃驚,只微微牽扯了下唇角,隨后看著那圈圍坐的人,低聲吟了句,“今朝有酒今朝醉,原就是不能等的。”遂走出了屋門。小二阿補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卻也能聽出這話里頭的哀傷,以及那些微末的,好似仍留戀于往昔的味道來。阿補不經(jīng)想起當(dāng)年,面前這公子第一次踏進驛站時,手里握著一大束的瓊花,面色溫潤親和,自己見了那公子手里的花,不自覺的就笑著迎上了,“喲,恭喜公子吶,是鄴城的哪家姑娘贈你的繡球花呀?”那時,這公子聽后,只兀自疑惑不解,又回頭去看身側(cè)的另一名威儀的男子。“繡球花?”公子道。“怎樣?這回書里頭可未講到吧!”威儀男子得意的笑答。“小二這繡球花又是何解?”“公子一定是外地人吧!在我們鄴城啊,未嫁的姑娘啊,都會給自己心儀的男子贈一枝繡球花呢!就是拋繡球的意思來表達(dá)愛慕,彼此圖個喜慶,兩情相悅的意思。”“原是這樣啊……”阿補記得自己說完這些話后,那公子臉微微有些紅,隨后兩人在驛站小歇了好幾日,走時還留下了兩壇鹿酒,說春日不宜喝這樣熱性的酒,待是來年大冬天,溫酒賞雪才是美事。他們便是相約,只一直未見再來,這酒就此擱下,一去一來,若不是此番面前的公子提及,大約自己都忘記還有這事。阿補如此想了一場后,忽然覺得這當(dāng)年的人如今也太陌生冷淡了,就好似換了個性子一般。酒還是那年的酒,此刻在阿補心里,那襲涉雪而去的背影,卻不再是當(dāng)年了,太過內(nèi)斂,也太過哀漠了。待小二想起什么時,朝著外頭急急的大喊了一句,“公子,公子,昨夜大雪封路,您可千萬別抄那條落崖坡走!”……作者有話要說:☆、憶中憶何年此時,蔣延手里捂著個手爐坐在馬車?yán)铮袂榘蛋档囊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