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樣的同胞!大駭之下,蔣延恍然大悟,又有些不安。只聽對方繼續說了下去,“是,我確實是皇上的血親。我為長,他為幼。但是,我未入任何皇家宗祠,也未得稱號以及封地?!闭f完,付夜看了看蔣延手里仍抱著的那方錦盒,嘆道,“子敬,他,終是不要啊……”聽到對方喊了自己二哥的小名,蔣延才想起今夜來這里為的是什么事,回神后趕忙答道,“我,我二哥讓我把這錦盒交給一個叫冷夜的人。是冰冷的冷?!笔Y延展眉,又道,“我就說,沒人會叫這樣的名。”付夜含笑,饒是有趣的看著蔣延,越發覺得這年小的少年心思單純,又是淳樸。這人就是蔣敬時常提起的,他們家的那個“書呆子”?蔣延將錦盒擺在了桌上,“我哥只讓我送這個盒子給你,也沒讓我帶什么話,我原以為他是因那指婚約要負人家,如今見了付,付公子是這等身份,我想二哥一定是為了你的安危,才讓我來送這盒子的吧!”蔣延因剛才聽了對方幾句話,一時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難怪二哥要讓他來,換做是別人,不都要被嚇死!蔣延雖不懂那些宮廷秘聞,朝堂恩怨,只他自己如今倒真是“清白無漬”,不染絲毫官場風氣的。想了這許多,蔣延又好奇著,那么這錦盒里,又會是什么?付夜未再說話,讓人將錦盒收到自己身側。只道,“早些回去吧!我派人送你一程。”未待蔣延應聲,就見方才領蔣延進門的老者突兀的緊張道,“公子,您就這樣讓他回去?”蔣延心里也思考著,這個安靜淡漠的男子竟也無話讓自己帶給二哥嗎?但是,他的神情里卻又有著同二哥一樣的隱忍和悲傷。倒底是因為什么事呢還有今夜宵禁,難道皇上在搜的,就是面前這人!零零總總的思緒一股腦涌進了蔣延的心里,于是蔣延也就未在意老者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明日就進宮了,也不會出什么岔子,這一切看來還是由天定吧!”付夜吁出口氣,又不知不覺摸了摸錦盒,一臉含愁似煙的落寞。進宮!?蔣延好像聽到了關鍵之處,忙道,“付公子,您這樣進宮不是,不是……”羊入虎口?自入牢籠?又或者會,會……蔣延根本不知倒底他二哥同面前這人有著何樣的感情,但此時也約摸能猜出個一二。他雖不甚懂,但也因近來自己同薛御的那些情感,反倒深有體會,蔣延不由得小聲附了句,“付公子,可以單獨問你幾個問題嗎?”付夜聽后,點頭揮手讓人都退下,只那老者擔憂著,“公子……”付夜給了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便好似無人能打消他的一切抉擇,那老者才不情愿的退了下去。蔣延見自己的一句話讓對方這么重視,又有些不好意思?!案豆拥纳矸菁热贿@么秘密,何故要自揭入宮,皇上雖是你血親,但天家無情,歷來也沒見過會講手足情深的帝王?!?/br>付夜聽后,輕松笑了,“看來你也不全是子敬口中所說的那個書呆子?!?/br>“我雖不知你們有什么事,但此中原由都像及了書里所寫的。再想當年宮中,一定是有人奮力將公子帶出來的,遠避朝野,所以公子這樣做,一定是不妥的?!笔Y延想到哪里說到哪,卻也認真的分析著。聽后,付夜雙眸如敷了層水氣一般,“蔣敬為我,其實……”緩了緩,才道,“皇上指婚一事是強求,子敬幾番婉拒未果,不過是皇上最后下了一道不承人情的圣旨罷了?;噬细且蜃泳催@婉拒的忤逆之心,才遣了他去滄云地界。直至到了那地方才知,早已是一片狼藉,外寇為亂,民不聊生,且駐兵將領皆以為山高水遠,皇上也不會管這些,均是占山為王,夜夜笙歌,醉生夢死。”付夜說到這里,聲音里有些痛苦,“子敬所領十五萬兵馬,同當地官僚起了沖突,上月抵御外寇,亦折兵五萬,竟有人將這事傳成是子敬屯兵謀反?;噬弦虻昧诉@些消息才急急回了宜瑯。而子敬,不聽我勸,只想火速回來澄清事實。我如今不知他先前遣人送回來的,那關于滄云十二州的奏折,為何沒有到皇上手里。所以這回,其實是子敬擅自回了宜瑯,今夜才會宵禁。”說完,付夜看了看那暈月無光的黑夜,苦苦笑道,“呵呵,我這胞弟,居然會信有人謀反這種謠言?!?/br>蔣延聽到這里,才知二哥回家竟帶了這么多的事,只嚇的臉都白了,張口無言。“所以,我會追他回宜瑯,今日也遣人去了你家府上,想讓他來。不想……”付夜垂目,一手輕敲著錦盒,“此物我贈他,希望明日他有立場同皇上好好談一談,亦也可用我換一線生機。他……”講到這里,對方的聲音已幾不可聞,蔣延再看時,那清風淡月似的男子閉上了眼,嘴角倔強著強忍住痛苦,低沉道,“他竟不要?!?/br>微風暫歇,夜色如墨,侵進了天空,使得那枚月亮越發無光無彩。“那,這錦盒里的又是什么東西?”蔣延終于想到這個問題。“對旁人來說,不過是一卷廢紙?!?/br>這一句聽的蔣延卻是打了個哆嗦,心里猜測著,遺,遺詔嗎?難怪當時二哥看著這樣東西是何等的清冷和悲涼,付夜是想用自己和這樣東西來要挾皇上!“啊,不成的,不成?!笔Y延立時喊了起來,“公子,你明日一定不能進宮,一定不能!”付夜奇怪的看著蔣延的舉止,等著蔣延的解釋,“我,我說不清楚,但是公子,你若進宮,就再也沒有自由了,或許還會死。但我二哥,肯定是一條死路。你,你這,不是幫他。二哥送還這東西,是告訴你,不能進宮,不能要挾,不能赴死。難怪二哥也未讓我帶話,他是想撇清……”蔣延未將話說完,又另起了一句,“公子,公子是喜歡我二哥的?”問后,蔣延低了低頭,心里一時又翻騰起薛御的樣子來。“他原來是要和我撇清關系。”付夜好像只聽到了這幾字,沉沉的又重復了句。“二哥托的這事,他是想護你?!笔Y延說時,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竟又羨慕敬畏著二哥對他的這份情誼。“滄云最后一晚,我和他爭執不下。子敬不讓我入宜瑯。也決意不準我入宮。所以我才會先行一步,卻……”付夜心里一時太痛,話也說不下去。“我,我這就告辭了,回去找二哥。但付公子,你不能入宮,一定會有辦法的!”不知為何,蔣延只覺事已迫在眉睫,好像很多東西都匯聚了起來,說完,回身就要走。“沒用的,皇上沒有理由會顧念任何人。為此,你家府還必被牽連,又能如何?”付夜又問。蔣延嘴角含笑,身后靜水柔夜,付夜只覺這襲清素的身影蘊含著很強的執著和信心,蔣延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