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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別出來,明天一早你就跟你朋友一起走。”何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腦袋里躥起被親的記憶,但人鬼殊途……他沉默了一會兒,對白因說:“我留下來,是能幫你一把的。”白因說:“你臉很紅。”作者有話要說:☆、第五頁四十一樓(像你這樣的樓主我能一個愛十個)2014/5/52:39“你的身體也是。”白因仔細觀察著何語,蹲下來,從何語的小腿肚上拔下一只蟲。被rou體保護著的靈魂不那么容易被這種吸魂蟲吞噬掉,但仍然對何語的身體造成了損傷。“把它吃下去。”白因按住蟲的甲殼和腹部,把它遞到了何語的嘴邊。何語看著那只活著的蟲,把頭后仰,不敢下口。“這里面有你的魂魄,不吃會折損壽命和精氣。”白因撬開何語的嘴,把蟲塞了進去,他托著何語的腮幫子,讓他嚼。何語惡心地咀嚼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白因摸了摸他的臉,說:“沒事了,吞下去吧。”何語無論如何都不敢咽下去,白因按住他的喉嚨,幫他順著。感覺白因冰冷的手指一直上上下下的撫著他的脖子,何語緊張地一吞,終于下去了。四十二樓(萌炸!)2014/5/57:58從到這里的那天晚上開始,每天都是蟲子、蟲子、蟲子。何語的胃長久沒有得到食物,好不容易吃到的東西還是蟲子。何語想:就算是貝爺……吃的時候也得掐頭去尾吧。白因對他說:“謝謝你,當時拉住死尸刻著符咒的手,今晚還幫我把王程旭趕走。”何語吸了一口氣,有些開心:“不用客氣。”何語還想幫白因把目前遭遇的難題都解決了。“我明早天亮之前送你走,記得把你朋友叫醒。”四十三樓(天藍的時候更能看見垃圾)2014/5/516:29白因言出必行,真的在凌晨五點就等在了床頭。鬼的睡眠時間在白天,今夜他在何語和陳亥所住的房間封了白蠟,然后待在屋頂,和王瑋交談。“我覺得現在已經到那個時刻了。”王瑋建議道,“就算是為了保護這個房子里二十幾個同伴,你也必須把那個東西放出來。”“我怕會把捉鬼的引來。”白因有些擔心。“看到阿璇被吸魂蟲吸空了的時候,你眼睛都紅了。”王瑋搖搖頭,“我還沒見過你哭的樣子,我想你也不會哭。你以為你保護他們只是職責,不用投放感情,可是相處了這么多年,終究還是舍不得任何一個鬼消散于這個世界上吧?”中山裝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面前的荒草地,回想起和爺爺一起坐在這里的樣子,一晃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馬路、汽車、人的服飾,這些改變一點一點入侵著古老的生活方式。他爺爺要是還在,肯定覺得現在這個世界很荒唐。但即便他不在了,白因還是遵照他的遺愿照顧著王瑋,以及后來到這里尋求庇護的鬼魂。他坐了很久,終于跳下了房子,把蠟融掉,走進了何語所在的屋子,站在床頭等他醒來。(不用謝。)四十四樓(沉南柯)2014/5/612:48屋內陰氣極重,在夏天仍然讓何語全身發冷,不得不用棉被把自己裹起來。而且愈合得毫無痕跡的背部,隱隱約約地還是有些悶痛,他根本無法入睡。失眠讓他頭暈、肢體無力,并愈發焦躁。他在短時間內翻了幾次身,把被子攤開又合攏。終于……一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醒了就起來吧。”何語長舒一口氣,手撐在床上爬了起來,跟在白因身后。白因輕敲了一下二樓陳亥所住房間的門,堵住門窗的白蠟急速溶解,在地板上流走,慢慢聚攏成為一支短短的蠟燭,它蹦了幾下立在門前。白因蹲下去,指尖上放著一小塊白色的東西,蠟燭頭略微彎曲,伸出火舌舔了舔,然后張開嘴把它吞下去,鼓鼓囊囊地包著,慢慢咀嚼。“這是我養的白蠟,可以用來守護屋宅。可惜我前段時間疏忽了……”白因站起來,木門自動打開,陳亥站在睡袋旁邊,驚訝地看著門外。何語走進去,問陳亥:“怎么沒睡?”“蓓蓓一直都沒醒過來,發著低燒,臉上長紅斑……”陳亥捏著手里的濕毛巾,又坐在睡袋旁邊,給她搭上去。何語看向白因。白因搖搖頭:“馬上帶她去看大夫。”何語走過去跟陳亥商量,一人一邊架起了林蓓蓓。白因把他們送到車前,陳亥先把林蓓蓓抱到后車座上放著,然后上了駕駛位。白因把何語拉住,對他說:“永遠不要再回來。”何語說:“你本來可以利用我的。”白因說:“在所有活著的生物當中,人類是最不可靠的。”他搭在何語手臂上的手垂下來,直直地望著何語,他輕聲念道:“看著我的眼睛。”陳亥的頭也不受控制地轉了過來。白因后退,看著他們兩個人:“你已經分不清方向,你只知道你將去往的,你分辨不出面目,感受不到寒冷,在太陽光照射得到的地方,才會留存你的記憶。”夏日初升的太陽還在東方,被黃色光線照耀的車內,陳亥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慢慢恢復了神采,他疑惑地望向窗外的荒草地,又垂下頭,右手按住太陽xue。“你們也在……”陳亥看了眼后視鏡,回望,“我們現在在哪兒?”四十五樓(像你這樣的樓主我能一個愛十個)2014/5/715:53何語扶著林蓓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說:“去醫院。”白因消除人類記憶的成功率……是真的不高。當時,何語定在原地聽完那段話,假裝自己已經陷入混沌狀態,失去了記憶。白因攔腰把他抱了起來,放進車里,關上車門。白因往前邁步,車也緩緩地跟在他后面。從后面看過去,他的背打得很直,每走一步都很認真。直到把車引到較遠的路邊,中山裝才往回走,路過轎車的時候,他突然彎下腰來,看向里面,何語的目光正好與他相接,于是他知道,剛才所做的一切都失敗了。他輕敲了幾下玻璃,何語把車窗搖下來,挪到靠窗的位置看向白因。白因說:“不用你救我,我還沒那么弱。”隨著紅色的太陽越過綿延的山脈,白因消散在了空中。何語把頭低下去,安靜地坐著。直到陳亥問:“我們現在在哪兒?”他過去,扶著癱倒在后座上的林蓓蓓,對陳亥說去醫院。何語吃了一點東西,在醫院的長椅上忍受腹痛,陳亥從病房里出來,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陳亥問他:“你沒事吧?”何語像被驚嚇了似得猛地站起來,對陳亥說:“把你的車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