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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其中兩人倒也沒什么,只是中間那位,池深瞧了一眼,驀地心跳如鼓,咚咚作響,脫口叫道:“哥哥!”那人跟著一愣,神色驟變,大步跨上前來,又突然收住腳,臉上盡是驚疑之色,啞聲問道:“你叫我什么?”池深頓覺口干舌燥,思緒更是百轉千回,眼前人眉眼超群,見之難忘,且見他反應,不是向天游又是哪個,他如何也想不到,兩人竟在此情此景下重逢!向天游見他呆呆愣愣不作答,語氣已有幾分急切,又說了一遍:“我問你方才叫我什么?”池深暗想,我如今已不是王小寶的身子,貿然認人,恐怕哥哥未必相信,若再懷疑上我,更是徒惹麻煩,且先不急,待我與哥哥相熟些,我再慢慢道來,讓他也好接受。池深還不知自己那是近鄉情怯之意,打定主意后含糊道:“給仙長陪個不是,是我腦子昏沉認錯了人,還以為身處家中,兩位兄長瞧我來了。”阿柔大為不解,心道,家里兩位少爺和自己服侍的這位,可是相看兩厭,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會把人認錯,顯得往時在拜花山莊兄弟間有多情深似的。她雖這么腹誹,但萬事仍以池深為重,越想越覺得他腦子糊涂了,急道:“仙長,不會是我家少主毒氣未盡,壞了腦袋了?”向天游被她這么一打岔,漸漸收回失態神色,語氣冷漠:“瞌睡蟲的毒,只會令人陷入昏睡,你有見過人睡一覺睡傻的么?”阿柔一聽,頓時吶吶不敢言,池深翻起身道:“蒼麻枯萎,是因害蟲作亂,我方才已清除干凈,等到明日應該就會有起色,若仙長還有懷疑,我在這守到天明就是了。”向天游被方才一出勾起往事,語氣大為不耐,一甩袖將手背到身后:“你說的倒輕松,我這院子可不是任人想來便來,想留就留,想走便走。”池深今夜連連吃癟,更是從來沒在向天游面前受過這樣的冷言冷語,胸腹中也驀地生出好大一股子怨氣怒氣,梗著脖子說道:“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巴巴地爬三千臺階來治靈草,仙長在不動峰乃一人之下百人之上,身份金貴,你要把我趕出去,打出去,統統都隨你!”阿柔聽后嚇出一身冷汗,心里叫苦,哎呦,我還真當這祖宗傷好后改頭換面啦,原來這臭脾氣一點沒變呢!向天游本也聽得生氣,但見池深說到最后,話音里帶足了委屈之色,眼眶全已然濕透,想到他的寶兒當初也是巴巴地跑來給他送衣送飯,心里沒來由一軟,語氣也緩和不少:“不問自來是為賊,你倒還有理委屈了......罷了,你既在不動峰座下,諒你說的也不是謊話,此事就當揭過,若蒼麻真被救活,我還需賞你醫治之功。”第29章收仆池深聽了,怒意稍減,可向天游左右兩人卻大感吃驚,不知這笑臉冷心的大師兄何時這么好說話講道理了。“那倒也不必,”池深脾氣向來是如此,別人若冷言冷語,他便也倔得嚇人,若給他三分臉面,反倒吃些虧也無妨,“仙長說的不錯,不問自來......無論是出于何種目的,總歸是我魯莽在先,被暗蟲所傷也是咎由自取,還要謝仙長救治之恩。”向天游心道,這瞌睡蟲細若蚊蟻,振翅無聲,本就是我拿來守護院中靈草所用,不過這人既然毫不知情,我也不必與他解釋,反倒是他斷然拒絕酬勞賞賜,情態不似作偽,倒值得人贊嘆一句。“也罷,既如此,你便下山去罷,腿腳快些,還能睡上一二個時辰。”池深也不多言,一躬身后帶上阿柔一道走了出去。直到走上通天長階,池深方如夢初醒般雙肩一震,驀地慌張張扭頭朝上邊看去,只見遠處當先的一座石屋在繁花密枝中隱隱透出一點黃豆大小的光暈,不由便看癡了。阿柔等了片刻,忍不住湊近輕聲喚:“少主......少主?”池深忽地流下兩行淚來,阿柔見之大驚,也跟著哭了起來,扭著手指道:“少主,都怪阿柔多事,害你遭仙長誤解,你若生氣,只管打我罵我消消火,千萬別傷了自己的身子......”“阿柔,我記得來時你曾說,大師兄今年二十有八,可是真的?”阿柔不知池深為何忽然提及此事,雖不解但仍老實回答:“那是自然,小虎哥說的,不會有錯,他打小就長在峰內,記得清清楚楚,大仙長是八年前來的不動峰,令羽峰主收他為徒那日正好也是他的及冠禮,照這樣算,今年可不就是二十八了么。”“原來,”池深苦笑一聲,望向天邊三輪滿月,“已經過去十年啦。”阿柔更是糊里糊涂,傻傻跟著池深抬頭:“少主,你今晚好生奇怪。”池深走出石階踩上山坡一邊的草皮,撩起衣袍下擺坐下:“辰時躍五陽,夜半升三月,怪的不是我,分明是這個世界。”阿柔連忙提起羅裙坐到池深身邊,壓低聲音急道:“少主別瞎說,極元之上的元尊之陽、元尊之月都是飛升成圣的元尊,據說九十九個中世界和九百九十九小世界的一舉一動,盡在八位元尊掌握之中,萬萬不可出言不敬吶!”池深沉沉嘆出一口氣,神色是阿柔從未見過的沮喪,也不知自家少主今晚究竟是怎么了,便又聽他問道:“阿柔,我聽你說了許多,竟還不知道大師兄叫什么名呢。”阿柔笑道:“誰叫少主往日不是悶頭做事,就是聽課修行,半點也不理窗外事呢,大仙長名叫向天游,乃純風靈根,深得令羽峰主喜愛,方才站他身邊兒的兩位,若阿柔猜得沒錯,應當就是跟著他一同外出歷練的師弟妹,喻莊仙子和白舟仙長了。”池深只聽了一半,剩下那些已傳不到耳朵腦海中了,心思如浪翻涌,果真是哥哥沒錯,原來并非是我被毒蟲蟄糊涂了,又想道,幸而方才沒貿然相認,玄元往事于我仍歷歷在目,于他是一別十年,也不知還剩多少思念,大道無情,別是已忘了......如此思來想去,神色變幻反復,看在阿柔眼里簡直與中了邪無異,求道:“少主,咱們還是快些下山回屋去歇息罷,明日還得早起聽峰主授課呢。”池深心中煩躁,揮手道:“明日怕是天不亮就得徒步上峰頂,現在回去睡倒是睡不了幾個時辰,累卻要累死了,如今天氣冷暖適宜,就幕天席地將就一晚罷。”阿柔什么都依池深的,當即點頭同意,理了理附近雜草,躺倒后不多時便呼呼睡去了,池深心事重重輾轉難眠,見不遠處的少女睡得香甜,毫無煩心事掛記,不由輕輕一笑,笑中帶了苦澀:“阿柔,阿柔,若我也能像你這般心思簡單,便可省去諸多煩惱了。”迷糊間天色微微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