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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胤哥啊,老天對你也太好了吧。”此言一出,引了陣嬉笑。 “去,”王碩打住話,轉頭看向湯胤,“胤哥,去了北京以后,跟嫂子好好的,別忘了我們啊。” 湯胤搭上他的肩:“怎么會忘了。” “我們就只能送到這了,有空常回家,我們都等著呢。” “好。” …… 找房子的事早在上個月就開始忙了,裝修之后曬一曬氣味還要一段時間,湯胤和臻霓就暫時擠在她的小閣樓里。 喬遷新居的第一天,他們忙碌至日落,臻霓喊湯胤過去搭把手卻沒見她回應,她尋進臥室,不知道他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 她叉著腰道:“喂,活都我干了,你在這里偷懶?” 湯胤摸著鼻子走向她:“想起來,搬新家還有個手續沒辦。” “什么手續?” “讓你正式成為房子的女主人的手續。” 臻霓微怔,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突然,男人單膝跪下,高大的個頭卻沒與她有太大的差距。湯胤緩緩抬起手,臻霓這才注意到他手里攥著個什么東西。 竟是一只小巧的首飾盒,不用猜便知道那是什么。 她怔怔地看著他打開了盒子,一枚鉆戒鑲在其中,炫目奪人。 “戒指是去年買的,你要是覺得舊了,我們再買一個。” 臻霓聲音都顫了:“你,你去年就……”就想娶我了嗎? 湯胤淺笑著,終是說出了口:“嫁給我吧。” …… 結婚這個決定,雙方父母都覺得倉促了,并非指他們感情倉促,而是他們剛到北京,工作生活都還要一段時間的穩定。 但湯胤很執著。也許是他入主新的隊伍后,新一代火箭的研制工作就要馬不停蹄,他無法再分心考慮婚姻;也許因為戒指已買了許久,他忍不住要拿出來。 但最重要的是,讓她成為他的妻子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猶疑。 籌備婚禮的幾個月忙得熱火朝天,甚至比造火箭更讓湯胤充滿干勁。 婚宴辦了兩場,一場在北京,一場在鳳城。 回到鳳城,自然是臻霓的朋友多一些,輪到丟捧花的環節,姑娘們都擠到了前排。 臻霓穿著華麗的婚紗,懷抱捧花,舉起話筒,先是致歉一笑,而后開口:“我……很抱歉,今天的這束捧花,我想留給我的一個朋友,一個……永遠都無法再見的朋友。” 婚禮第二天,湯胤陪臻霓把喜糖帶去給了俞然。 俞然曬黑了些,瘦了些,胡子亂了些,看上去不那么精神。但他一笑起來,嘴角微勾,那份痞氣從未改變,還是那個俞然。 他還是那句話:“別那么快要孩子,我還想喝滿月酒呢。” 臻霓和湯胤都笑了:“好。” 之后,湯胤再陪臻霓去了市郊公墓。 走到楊珊妮的墓碑前,那里果然陽光很好,吹著微風,草地里開了五彩斑斕的小野花。 見到有人來,那只橘貓悠悠走了過來。從一個家養的小寶貝變成了流浪的孤兒,她竟還是這么胖,守墓的大爺一定對她很好。 珊妮的照片積了些灰,臻霓認認真真地為她抹去。 她還是那么漂亮。 臻霓將那束捧花輕輕放在她的照片下。 “珊妮,我來看你了。” “我和湯胤結婚了,公主也一起去了北京,經歷了這么多,算是終于塵埃落定了。” “以后……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再來看你,每年清明我要和湯胤回老家,去看望他的mama和哥哥,如果有一段時間我來不了了,別怪我,好不好?” “珊妮……我好想你。” …… 離開鳳城這天,航班是夜里起飛。 去機場的路上,臻霓不停地回頭看,湯胤說:“舍不得?” 她鼻尖發酸:“是啊,生活了六七年啊,我以為我會永遠留在這里的。” 湯胤擁過臻霓,一同望向窗外的夜空。 依稀的云擁著一彎月牙,像是沖他們綻開的微笑。 臻霓:“月亮啊,你是在送別我們嗎?你笑得這么開心,是在祝福我們對不對?” 湯胤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 臻霓靠在他心口,說:“以后,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湯胤也笑,繼續望著那輪明月:“我這一生不算幸運,走過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有人恨我害我,有人笑我諷我,我也想過為什么我這么興致盎然地和世界交手,得到的卻是這樣無情刻薄的回應,后來我明白了……” 他的目光落回她眼中。 “幸與不幸,不過是個人的一念之差,只要在所有的不幸里留住了自己最想要的,那都算幸運。” “就像,黑夜再漫長,卻留住了最明亮的月光。” 臻霓抬起頭來,輕輕一笑: “長夜映月明。” ———————————————— 后來 三年后。 “你小姑一家去西北旅游了,昨天剛到那個什么衛星城。”詹琴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對女兒說。 紀臻霓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回答母親:“衛星城現在進不去啊,過兩天有發射任務。” “媽知道,還說了你小姑也不提前問一下,白去一趟了,你小侄子鬧的喲,說到處都是沙漠,有什么好看的啊。” “當然好看了,”臻霓放下了遙控器,“沙漠是最美的,因為湯胤的火箭在那里升入太空。” 詹琴心疼地看了眼女兒隆起的大肚子,忍不住說:“老婆都快生了還回不了,就美了。” “媽,你又來了,國家需要,體諒一下他好不好。” “哎,媽知道,就是說一說。” “mama你也別忙了,一天到晚都轉個不停,不用那么緊張啦。” 詹琴拾掇起手中的嬰兒衣服,念念叨叨:“不準備準備不放心啊,你都到臨產期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出來了。” 臻霓再開口前,湯胤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接起電話,依然像個懷春少女一般甜蜜地喊他:“胤哥哥~” 湯胤的聲音滿帶疲憊:“今天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十一點了才打給我,剛出來?” “一會兒還要回去,明天就要發射了,所有人每天都在熬夜的。我怕太晚了你睡了,就先給你電話。” “那別說了,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