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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在人眼皮子上,暖烘烘的,讓人再也沒辦法睡下去。江慈翻了個身,掙扎一翻終于睜開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某人的背。“徐......映?”他不是一想起來的很早嗎?“別吵!”對方眼睛都沒睜開,聽見江慈的話后直接把被子蓋到了頭上。江慈只好輕手輕腳地起身,臨走前還不忘看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徐映一眼,看來這家伙昨天晚上沒睡覺,導致早上醒不來了。不過那也是他自找的。江慈滿心愉快地去了片場,卻在片場見到了一個并不算陌生的人。南心看見江慈的時候直接給了個白眼,然后高貴冷艷地開始和其他演員說話。江慈把自己那不靠譜的小助理拉了過來,問:“他怎么在這里?”這人不是被徐映介紹給別人了嗎?“唔。”小助理被趙天王的事情打擊了,目前還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既然在這里那就是來拍戲的咯。”江慈想起導演給自己的那份演員表,上面并沒有南心的名字。于是他走過去,露出一個堪稱完美的笑容,“好久不見,你也接了這部戲?”南心翻他一個白眼,完全沒把江慈放在眼里。這脾氣,難道是搭上大后臺了,江慈眼珠子一轉,臉上還是笑意盈盈,“希望能夠合作愉快。”“哼——”南心終于從鼻子里哼出了一個音。王筱也在片場,江慈和她的對手戲比較多,導演把人喊過來,說是等會兒就拍他們倆的戲。江慈是新人,對此毫無異議,而王筱也點頭表示可以。☆、第35章對決一場戲拍得很順利,江慈退下來的時候小助理給他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江慈坐在椅子上,看著小助理神游狀的臉,還是勸道:“娛樂圈就是這樣,你別在意,趙可也不是絕對沒有重新出頭的日子了。”小助理點點頭,沒說話,估計她也知道趙可的這件事情不好處理了,被男人包養,動手打女人,甚至后來還爆出了做假慈善的事情,趙可已經不再是一個演員,而是一個道德敗壞的典型人物了。“南心,你過來!”導演喊道。果然南心也是劇組的一員,不過原本的演員表里沒有他,那么他的出現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是后來硬塞進來的。江慈看著他和一個男演員對戲,沒什么大的差錯,江慈雖然不喜歡這人,卻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點演技的。當然,比起自己來還是差遠了。南心拍好了一場戲,該是下去休息的時候了。他朝江慈這邊走來,江慈正低頭看劇本,礦泉水瓶沒蓋蓋子,就這么放在腳邊上。南心走過來,猛地一腳踢到了水瓶上,塑料瓶子立刻倒到了地上,半瓶的水泉都潑在了江慈的褲腿上。江慈還穿著戲服,這樣一來,衣服也全濕了。他抬頭看著南心,對方一臉受驚的樣子。“對不起,我不小心碰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張面紙,準備幫江慈擦褲子。江慈巧妙地避開了他的手,南心一個怔愣,鼻子皺了皺,抬眼看著江慈,似乎要哭出來了。江慈搶在他前頭,“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小助理遞給他毛巾,江慈接過去擦了起來,邊擦還邊說:“你去休息吧,我沒事的,我自己擦好了。”他這些話連珠串子似的吐出來,南心根本插不上嘴,只好走了,江慈彎著腰,擦著褲腿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小助理擰眉,“真不小心。”戲服只有這么一套,沒辦法換,這個天氣,江慈接下來的戲少不得要穿著這件浸水的衣服拍了。江慈將手里的毛巾遞給小助理,一張臉上面無表情,南心走到屬于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壓根沒往江慈這里看。別人看不出來,江慈怎么會不知道,南心根本就是有意的。這南心也就會這些勾心斗角的小把戲了,難怪成不了氣候。江慈看了眼劇本,接下來他和南心有一場對手戲,也是這部電影里唯一的一場對手戲。南心演的只是個連男三都算不上的角色。“好了,接下來是江慈和南心,你們兩個過來!”導演喊道。兩人同時站了起來,江慈褲腿上濕漉漉的,走起來黏在里面的衣服上,皮膚感覺到絲絲涼意,黏噠噠的,很不舒服。南心從他身側走過的時候,很關心地問了一句,“沒事吧?”江慈笑笑,“當然了。”兩人不再說話。燈光攝影已經到位,江慈演的男主角和南心演的反派跟班有一場激烈的言語沖突。南心首先念臺詞,他抬起下巴,神色倨傲地看著江慈,滿眼都是不屑,“你的情報早就被我們截下來了,你的meimei也在我們手里,而且......那個女人可是因你而死,事到如今,你還要堅持下去嗎?”不得不說,他演得中規中矩并無大錯,而且這場戲作為反派之一的南心只需要不停地挑釁鄙視江慈所演的男主角就好了,對于南心這種人而言,這簡直就是本色演出。江慈冷著臉,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凝滯,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繼續演下去,剛剛的那部分戲已經一次性過關。江慈開口,“事到如今,我還能回頭嗎?”這是他的臺詞,男主角在這部電影里是一個強勢的人物,強勢到為了勝利為了任務可以連親人愛人都棄之不顧,但在他內心深處還是潛藏著深深的痛苦,他用厚厚的蠶繭包裹著自己,不讓自己露怯,不讓自己有機會去回憶往事,去思考自己的所作所為值不值,不讓自己有任何后悔的機會。所以,在晚年的時候,堅強冷硬的男主總是一個人仰望西邊如血一樣殘陽,在他內心深處,恐怕還是有那么一塊地方撕裂開來了,成為了一道永遠無法愈合卻也永遠無法涂抹藥水的地方。江慈覺得這個人物和自己很像,他眼睛盯著南心,神情一派平靜,對方自恃演技不錯,隱隱有飄然之意,可江慈知道,南心的演技還是很浮夸。演戲不僅需要天分,還需要經驗,南心這兩個哪個都沒有,充其量不過算是個及格的演員,而非優秀的表演者。這樣的人在對手面前總會露怯。江慈抿唇似笑非笑,嘴角露出一抹堅硬的弧度,他原本的眼睛大而明亮,此時卻充滿了一種難言的憂郁,那雙眼睛里似乎有千萬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