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蓋棺定論之前誰也說不準。

    ——營銷號如果不收了錢會這么說？你當營銷號閑著沒事干？

    顧興辰坐在林逢之的辦公室里，略微低下了頭。

    林逢之坐在辦公椅上，椅子被他晃來晃去扭得嘎吱作響。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他卻感到無處不在的壓力沖著自己而來，靜默像是針一樣刺痛他的皮膚。

    他的眼睛亂飄，就是不敢抬頭，只覺得后頸火辣辣一片。

    雖然心理告訴自己，他這樣做沒錯，哪個明星上位不是不擇手段？他只是借一下楊婉清的名氣，又不是真的告白，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嗎？

    然而，即便這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在林逢之冰冷的目光下，他還是抬不起頭。

    終于，林逢之開口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像是一個鐵錘終于砸下，顧興辰覺得的耳邊轟鳴一片，然而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

    他也不知道該是松了一口氣還是繃緊神經，斟酌地回答：“我承認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是求名心切，我下次...不這樣了?！?/br>
    林逢之抽了一口煙，淡淡的煙味飄了過來。他瞇著眼道：

    “這種話你信嗎？”

    顧興辰一梗，抿緊了嘴巴。

    林逢之道：“你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

    顧興辰抬起頭：“我...不該利用楊姐的名氣...不該自作主張...”

    林逢之捻滅了煙頭，身體前傾:“對...也不對。”

    顧興辰手一抖，覺得林逢之的態度很微妙，他順著意思問：

    “求林哥指教。”

    林逢之一笑，雙指在桌上敲了一敲：

    “你可以借楊婉清的人氣...但你不該故作聰明沒有和我報備。”

    顧興辰心下一松，趕緊道：“我下次不再自作主張了?！?/br>
    林逢之點點頭：“就像是這次，你買通了幾個營銷號，但是有什么用呢，看沒看到評論里都是怎么嘲諷你的？幸好我發現得早，已經找了水軍幫你說話，要不然你就等著全網嘲吧?！?/br>
    顧興辰松了一口氣，嘴角也不由得露出笑意：“謝謝林哥。”

    林逢之最后告誡他：“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可以借楊婉清的人氣，但是再深的東西，可不是你現在的地位能肖想的?！?/br>
    顧興辰臉一白，知道他是在告誡自己不要肖想楊婉清，他趕緊道：“我知道了，林哥?！?/br>
    林逢之捏了捏眉頭，讓他出去。

    顧興辰趕緊走出門，走到拐角處，看到楊婉清踩著高跟鞋戴著墨鏡向他走來。

    他擠出一個笑，剛想打招呼，就見楊婉清頭都不偏一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興辰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聽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響，他捏緊了拳頭。

    肖想？

    他的眼角漸漸發紅，老子把她拖到泥潭，就算不上肖想了。

    周末，拍到一半，為了放松。劇組組織了一次聚餐。

    餐桌上觥籌交錯，楊婉清化著精致的妝容，淺淺地抿了一口酒。

    顧興辰坐在她旁邊，看她較好的面容在酒氣的微醺下有些發紅。不由得笑道：

    “楊姐，你喝了不少吧？”

    楊婉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顧興辰笑容不變，他起身看了看四周，對著眾人道：“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br>
    其他的演員笑道：“別是尿遁吧！我告訴你，不喝完這一瓶，別想跑！”

    顧興辰笑著道：“哪能啊，我馬上回來?！?/br>
    他說馬上還真是馬上，沒等別人抱怨，他就甩著手回來啦。

    “來來來，我剛才耽誤點時間，我先自罰一杯！”

    別人都為他叫好。

    顧興辰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正好服務員端上來幾杯果汁，他拿起一杯笑道：“我不行了不行了...”

    服務員將果汁分發后，顧興辰道：“這果汁來的真是時候，女同志就別喝酒了，免得回去頭疼?！?/br>
    楊婉清看了他一眼，面色稍稍緩和，拿起果汁抿了一口。

    顧興辰看了，嘴角一動。

    喝酒喝得正是興頭上，楊婉清就覺得有些醉了。她一手捂著額頭，吐出滿嘴的酒氣。

    明明只喝了一點的。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沒喝多少，怎么今天反應這么大。

    她心下一緊，看向其他人，發現其他沒怎么喝酒的女星也和她一樣，不由得奇怪道：“咱們今天喝的酒..度數這么大嗎？”

    顧興辰聞了聞她的被子，恍然大悟道：“這不是果汁，是果酒啊，度數可不低?！?/br>
    楊婉清一陣懊惱，剛想說什么，就感覺眼前一片迷茫，她晃了晃腦袋，徹底不動了。

    導演的酒量是練出來的，他還有些清醒：“這就不行了，讓助理送她回去吧?！?/br>
    顧興辰扶起楊婉清笑道：“助理都喝醉了，還是我來吧。我打車送她們回去?！?/br>
    說完，他讓助理過來。

    楊婉清的助理小張迷迷糊糊地走過來扶住楊婉清。

    導演比別人多想一層，看到小張也在，就放心地點了點頭。

    顧興辰帶著二人出了酒店，抬手找了一輛車，將二人塞了進去。

    出租車載著三人駛向夜色之中。

    51、大爆 ...

    一大早, 小張頭昏腦漲地爬起來, 發現自己在陌生的酒店。

    她心里咯噔一下, 迷迷糊糊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然后和楊姐一起被顧興辰扶著坐上了出租車，然后呢？

    她為什么在這里？誰給她開的房？

    最關鍵的是，楊婉清在哪里？

    她慌慌張張地起來, 剛拿起手機，楊婉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小張手一劃, 趕緊道：“楊姐, 你在哪兒呢？”

    那頭楊婉清沙啞的聲音傳來：“我在你隔壁...2309。”

    隔壁？

    來不及想太多, 小張聽出來楊婉清嗓音中的沙啞, 趕緊問道：“楊姐，你不舒服嗎？用不用我給你買點藥？”

    楊婉清的呼吸有些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