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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眨一眨的,活脫脫一個六歲兒童般的天真無邪,可他說出的話可不是那么回事了。“白也,你是什么樣的人,呵呵,我怎么會了解。”靠近了的身軀,呼出灼熱的氣息,噴在對方臉上,語氣輕佻,“只不過——你難道不想擺脫那個被莫圩垣放在你身邊的女人嗎?”在白也準備用暴力使賀緒言遠離之前,那娃娃臉身手敏捷的自行向后退開,坐回位子,整以暇待的等著白也的回復。準確來說,只要白也答應把程知翌找出來,賀緒言就有能力讓莫圩垣不再在白也身邊安插人手,監視于他。很好的一筆交易,不是嗎?可是……“賀導,你最近是不是老了,經常說些傻話,似乎是忘了要不是我愿意留下荀回藍這個還算有能力的經紀人,她早就不在了!”白也靠在病床板上,涼薄的語氣。賀緒言不會看錯在提到莫圩垣時,白也神色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強烈憎恨與厭惡,明明就算是最糟糕的那一段時間里,白也對賀緒言也只有恐懼呀!如今倒是怎么回事,他主動提出幫白也擺脫賀緒言,擺脫恐懼,卻發現這個人突然之間不再對那人有所恐懼,難道是他失算了?并非賀緒言自信白也會同他做這筆交易,如果是以前,白也基本上會答應下來,可誰讓白也被某人下了心理暗示呢!就在白也正準備在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個人推門而入。“打擾到你們了嗎?”那人的聲音宛若一陣清風,令人心脾通暢,雖說是有些清冷之意在里面,也反而增添了一份溫潤的氣質。如果一賀導專業的眼光來看,這人絕對是演冷傲沨的最佳人選,君子如玉,溫文儒雅,就算沒有演技,也是本色出演,根本不用多大修飾!然而因為聽到這聲音的賀緒言轉過了身子,白也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那一張布滿了驚懼的臉,慘白恐懼的樣子,當然程知翌因為與他面對面,瞧了個正著,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詢問道:“先生,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程知翌穿著醫生專門穿的白色大褂,手里還是一份醫療報告,目露關切暖意,就像一個普通醫生,平等而友善的對待每一個平人。“沒……沒事…”賀緒言很好的把震驚與恐懼壓在心底,有些不自在的刻意坦然,“你是……”疑惑......惶恐“他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冷傲沨,你該不會看不出來吧?”白也也顯然被程知翌的出現嚇了一跳,不過他本人是決計不會承認的,嗤笑一聲,儼然是對賀緒言的不屑!因為沒有看到賀緒言的神態表現,雖然聽對方的語氣有些怪,倒也沒多想,轉而對上程知翌的目光,挑釁道,“這個人說是要你友情出演一個角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好啊!”程知翌答應,沒有絲毫忸怩推拒。賀緒言怎么也想不到,那天夜里與白也暢聊的人是程知翌,這個…這個…他親眼看見已死掉的人,景山的那天夜里太黑了,根本就沒看清這人的相貌,只瞧見了一個看上去挺熟悉的背影!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所以,哥哥真的是被他殺的,為了……為了報仇?白也沒有賀緒言那么心神不定,但聽到程知翌那么痛快的答應了,就不怎么舒服了,他以為這人至少會推辭一下的,所以他丫的又口不擇言了,“你一個外科醫生,不在醫院工作,跑到片場拍戲,你們院長不會開除你嗎?”陰陽怪氣的。程知翌清雅的面容上有著極其細微的笑意,怎么看都像是取笑調侃,從賀緒言身邊走過,靠近白也,溫柔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別扭的小孩子!”“嘁。”白也轉開頭,似乎很是厭惡與程知翌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倒也不像方才賀緒言接近一樣,出手就打,“誰回來關心你,少自作多情了。”突然,一直不吭聲的賀緒言開口了,也打斷了兩人講話。“既然是這樣,白也你和程知翌就等你傷完全康復,帶他來片場吧。”賀緒言心中驚駭不已,說完這話,就匆匆告辭了,也忘了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程知翌似有深意,在無人看見之時輕笑,眸子一閃而過幽深。“奇怪。”白也注意到賀緒言的不同尋常,但此刻并未深想,只不過又轉過頭直直盯著程知翌,漸漸地舒展了一個蠱惑人心的笑,配上那張妖孽的臉,直叫人沉淪不已。緩緩地,低啞魅惑的嗓音在程知翌耳邊傳來,一字一句道,“如今我們又見面了,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呢?”答應和我在一起。白也不容程知翌逃避,所以就目不斜視的看著對方清冷寂然又充滿暖意的眸子。“當然。”程知翌被那一笑岔開了心神,如今聽聞對方這樣的問題,自然回神允諾一笑。“那就搬到我家住吧。”白也似笑非笑的看著程知翌。他同樣把狐疑之色藏在心底,因為賀緒言準確的叫出了程知翌的名字,而某人胸前此刻并未掛醫生的牌子,又怎么可能叫得出來呢,當然不排除賀緒言已經調查到了,不過看他方才的反應,這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他聰明的沒問兩人是否舊識,這些東西他遲早有一天會查的出來。回神,看到對方回答他的仍是那淡淡縱容的神色,所以他又不爽了,連著一些深思熟慮也又拋開了,在程知翌面前就跟個孩子似的善變。而這頭,賀緒言慌亂離開后就找上了莫圩垣。“你知不知道程知翌還活著的事?”娃娃臉上已平靜了不少,“不過他好像不認識我了。”“那不過是他弟弟程知榕人格分裂造出來的,怎么會記得你,這么件小事你慌什么慌,當初他活著就沒什么大本事,死了還能翻出什么天,”成熟冷靜的莫圩垣客觀的分析道,“再說當日的事,大部分是你哥,又不是你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