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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還是抹脖子?讓他明白沒的選擇,一定要選,也只有死的方式。” 她轉身往回走,喬利維跟在后面說:“有時候吧,我真覺得你不該是個女的。” “什么意思啊?罵我呢?”譚斌放慢腳步。 “當然不是,我是說,有時候你太強悍了,不象個女孩子。”喬利維笑,“我媳婦兒你不也見過嗎?她連家里添幾樣餐具,都要我拿主意。 譚斌頭都沒回踏進電梯,“那是你媳婦兒有福氣,我可沒那個運氣。” 但喬利維的話,讓譚斌想起一件事。 她發個短信給沈培,“我要寫計劃,抽不出時間,你自己記得去買鞋。” 沈培回短信:“那雙鞋好好的,為什么買新的?” 譚斌便懶得再和他說什么,自去專心工作。 打開Word文件,剛把投標管理計劃寫個開頭,她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反應過來,明白了那點不安的源頭出在哪里。 她在會上一時熱血上涌,竟犯了個不該犯的錯誤。 真不該說以前投標時如何如何。她那幾句話,等于全盤否定了程睿敏在任時的做法,關鍵問題是,于曉波和曾志強兩個昔日舊人,不幸亦被囊括在內,她成了一個踩人上位者,難怪當時于曉波神色古怪。 方才她顯然也誤解了喬利維的意思,現在看來他竟是一番好意,提醒她小心得罪人。 譚斌扶著額頭呻吟一聲,為自己的失言后悔,恨不得咬下闖禍的舌頭,發誓今后絕不在血壓升高的狀態下開口說話。 但錯誤已經釀成,覆水難收,只好等以后合適的時機再做補救。 這時手機嘀嘀兩響,又是沈培的短信:“晚上按時下班,我在家等你。” 譚斌正懊惱得不知如何是好,抓過手機扔到一邊。 她為此煩躁了一天,直到臨近下班,劉樹凡發了一封郵件,才讓她的心境多云轉晴。 這個郵件發送給所有銷售人員,并抄送售后項目、技術和物流等相關部門。郵件中明確說明,譚斌全面負責PNDD的投標,并直接報告給劉樹凡,請各部門支持她的工作。 譚斌對著屏幕笑一笑,想起中關于教授和副教授的經典比喻,她此刻的心情,就像二房小妾終于被扶成正妻的感覺。 手頭的活兒象是永遠也做不完,不過六點的時候,她還是強制自己關了電腦離開公司。 剛坐進車內,便聽到手機響。 譚斌看一眼號碼,心跳立時就加快了。這號碼她曾捏在手里揣摩幾天,早就倒背如流。 她接起來,“嗨,你好!” “我一直在等你電話。讓人苦苦等待可不是好習慣。”程睿敏的聲音透過電流,顯得有些低沉。 不知道為什么,譚斌的內心忽然感到欣慰異常。 “我并沒有答應你任何事呀?”她愉快地笑,“而且,我已經不在上海了。” “你現在在哪兒?” “北京。” 程睿敏沉默,過一會兒嘆口氣說:“真不走運。” 譚斌接話,“回北京吧,你要是想花錢,機會多的是。” 那邊笑了一聲,“對,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那好,咱們回見。” “回見。” 譚斌掛了電話,點火起步,手機又響,沈培的短信,只有三個字:“快回家”。 她咕噥:“催命一樣,真討厭!” 路上一如既往地交通擁堵,再碰上幾個行動遲緩的菜鳥,難免讓人脾氣暴躁。 譚斌遇到一個西服革履的男人,開著一輛別克君威,卻在她超車時,猥褻地伸出中指。 她的怒火無處釋放,只氣得罵粗話,踹車門,自己跟自己賭氣,咬著牙槽說再不高峰時刻上路。 待她停好車,小區內已是華燈初上,放眼望出去,西邊天際還殘留著一抹微紅,前方萬家燈火一片璀璨。 她抬頭尋找,果然發現自家的客廳窗戶,透出溫暖的桔黃色燈光。 譚斌微笑,覺得這種感受熟悉而親切。 想起高中三年,每次下了晚自習,都又累又餓,只有家中窗口那一點燈光,引誘著她一步三階跳上樓梯,因為知道餐桌上一定為她留著愛吃的飯菜。 她抬手敲門,“我回來了,開門!” 沈培聞聲來應門,卻讓譚斌大吃一驚。 他一該往日的做派,頭發剪得短短的,只剩下一寸多長,上身隨便套了件白色的馬球衫,下面是條破牛仔褲,褲腿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窟窿,象被蟲蛀過。 去掉那些藝術家標志性的特征,這類簡單清爽的服侍,愈發顯得他眉眼細致,風流內蘊似上好的中國工筆白描。 譚斌坐下換鞋,順便把手指伸進他大腿處的破洞中,嘻嘻笑著再摳大一點。 沈培攥住她的手,“你個流氓,這條褲子我穿了十二年,不許亂動,文物,知道不?” 譚斌摸他的頭,忍不住嘲笑:“怪不得你們都喜歡留長發,再丑也忍著。原來沒了頭發,整個就是一普通人,什么叫沐猴而冠,這回我明白了。” 沈培一聲不響地低頭凝視她,表情變得極其嚴肅。 “生氣了?”譚斌捏著他的臉蛋,姿態輕薄。 冷不防沈培抓住她的肩膀,把她頂在門上,同時抓起她的雙臂固定在身后,維持著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 “對,我生氣了。”他說,“后果很嚴重。”另一只手充滿色情地在她身上游走,“小妞兒,今晚我要先jian后殺。” 譚斌怕癢,伏在他肩上笑得幾乎喘不上氣。 沈培索性一彎腰,抱起她就往臥室方向走。 譚斌抬起腿試圖踹他,“哎,別鬧了,放我下來!” 沈培卻一腳踢開衛生間的門,譚斌驚見他嘴邊露出兩個平日難得一見的酒窩。 她知道不妙,尚未出聲警告,已經連衣服帶人,撲通一聲落進正在放水的浴缸。 更沒提防花灑里驀然出水,霎時被澆了個透濕。 她尖叫一聲,剛要揚起手臂遮住頭臉,沈培已經跨進浴缸,邊笑邊按住她的雙手,取過花灑故意對著她的身體沖刷。 譚斌又笑又喘,在他身下扭來扭去掙扎,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消片刻淺色的襯衣長褲全部被水浸透,貼身的內衣都現了原形。 沈培扔掉花灑,嘴唇隨即貼上來,“誰是猴子?嗯?” 譚斌身體一下繃緊,幾乎彈離他的手臂。 “說啊!”他不依不饒地繼續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