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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頌回來了,她如果再堅強一點,孩子就不會出事,可是她沒有保住孩子,他們三口本來可以相聚的,卻被她一手毀掉了。喬悠悠覺得自己好沒用,卻又感嘆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狠的奪走她的孩子,難道非要用孩子來換褚頌的平安無事嗎?難道就不能兩全嗎?她是如此期待著那個孩子,為了他艱難的熬過害喜,知道他健康的成長她就好開心。可是現(xiàn)在,她的任性,是殺死她孩子的一把劍。 “褚頌對不起,我好差勁,沒有保住孩子,對不起。”喬悠悠哭的痛不欲生,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換孩子。 “不是你的錯,你盡力了,受了這么痛苦和委屈?!瘪翼為]上眼睛,“悠悠,能再見到你真好。” 飛機爆炸的時候他在想,悠悠怎么辦?她還在等著他回家,他不能死。這樣的信念撐著他熬過了十多個小時,他真的一度認為自己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你會不會怨我?”喬悠悠抖著聲音忐忑的問。 褚頌搖頭,咬著牙齒忍了好久,才勉強開口說:“我,我不能飛了,你還要我嗎?” “要要,我要你,不管你是不是飛行員,是不是軍人,哪怕你一直醒不過來我也要你,只要你。” “所以不要再說怨不怨的話,我們的孩子只是去了天堂,他在那里沒有痛苦,他永遠都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家的老大,褚喬?!?/br> 孩子注定成為褚頌和喬悠悠心里的一塊不能觸碰的傷痛,這場意外事故間接殺死了他們的孩子。喬悠悠懊惱自己沒有照顧好孩子,褚頌自責自己讓喬悠悠擔心進而影響到孩子。也許他們要為這件事背一輩子的負擔,不管他們以后有多么優(yōu)秀的孩子,只要想起他,還是會心痛,會滿心虧欠。 喬悠悠要臥床休息,褚頌本來就滿身的傷,更不能亂動,可是他總是讓褚司偷偷推著他去看喬悠悠。最后不得已將他們換到一件雙人病房,他們成了病友。 褚頌的蘇醒,無疑將所有人從悲痛中解救出來。飛行和孩子成了每個人的禁忌詞語,絕口不提。他們以為只要不提起,就不會太傷心悲痛。可是喬悠悠在夜里總會被孩子的夢折磨,而褚頌總會記起那片蔚藍的天空。不知道要多久,他們才能從這片漩渦中徹底解脫。 一周之后,喬悠悠的身體漸漸好轉,褚頌的病情也穩(wěn)定,經過醫(yī)生的同意之后他們一起出院回國。只是回國之后的第一站,仍舊是醫(yī)院。 褚頌要繼續(xù)住院治療,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若有不小心便會留下后遺癥。他不想徹底離開部隊,就算不能繼續(xù)飛,他也可以繼續(xù)穿著那身軍裝。十幾年的部隊生活,他有太多的舍不得,他不能就這么放棄。 喬悠悠請了長假陪在醫(yī)院。白天,喬悠悠陪著褚頌復健,散步,晚上在寬大的病床上相擁而眠。她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很注意不讓自己太累,很努力的吃飯,她要養(yǎng)好身體,和褚頌一起康復。 從回國之后,褚頌的病房每天都有探病的來來往往,還好他住的是套間,病房外有一間會客室。人多太麻煩的時候,他們就宣稱褚頌需要休養(yǎng),關上那一道門,褚頌和喬悠悠就盤腿坐在床上八卦外間的人。下至子女,上至祖宗三代。喬悠悠一直以為自己身在京城,知道的肯定比褚頌多,可是經過多次切磋之后發(fā)現(xiàn),她知道的永遠是皮毛,比如某某外面有沒有養(yǎng)小的,某某的兒子和明星有一腿,某某離婚等等,而深耕的那些都是從褚頌哪兒聽來的,比如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會不會被抓到小辮子,可是牽扯政治的東西太費腦子,喬悠悠聽著頭疼。 空軍一師領導來的那天上午,喬悠悠剛好去找醫(yī)生討論褚頌的復健計劃,待她回來的時候,褚頌正和一幫子領導說話。喬悠悠沒有進去,而是趴在門縫上聽他們在說什么。 她只能隱約聽見他們提起,不能飛、離開、轉業(yè)等,詞不成句,可是喬悠悠不是傻子,單從這些詞語她也能推斷出他們在說寫什么。 喬悠悠像自己的孩子被猛獸攻擊一樣,推開門竄進去,戶崽似的站在褚頌身前,也不管面前的人肩膀上有幾顆金豆豆,下逐客令道:“褚頌需要休息,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們可以走了?!?/br> 褚頌拉拉喬悠悠的袖子,卻被她一把甩開,剛剛的一番話像是不解氣一樣繼續(xù)說:“褚頌算是因公負傷的,不能飛也就算了,你們居然落井下石的要他轉業(yè),這就是所謂的部隊大家庭嗎?我可是一丁點兒的溫暖都沒有感受到。褚頌的去留不用你們來決定!” 喬悠悠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一頭霧水,褚頌撐著沙發(fā)站起來,把喬悠悠拉到身后,“我媳婦這幾天照顧我,脾氣比較躁,別介意?!?/br> “你干嗎跟他們說這么多?”喬悠悠拍著褚頌的肩膀不樂意的吼著。 曾經揚言要罰褚頌2萬字檢查和30公里負重越野的魏師長,看著護褚頌心切的喬悠悠,咧著嘴巴笑,起身說:“那我們先回去,反正還要在京城待幾天,過兩天再來看你?!?/br> “是,師長?!?/br> “喬悠悠,還記得我嗎?我可是記得你,你那出節(jié)目讓整個師念念不忘,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給我們播個續(xù)集?”師長說至此,神情有些失落。見喬悠悠不回話,繼而對部下說,“我們先回去,讓褚頌好好休息。” 送走了他們,褚頌捏著喬悠悠的鼻子哭笑不得。他很開心,喬悠悠能在整個時候挺身而出為他抱不平,不過好像有點兒冤枉了領導。 “我聽見他說讓你轉業(yè),我生氣嘛!”喬悠悠梗著脖子不爽的說。 褚頌把喬悠悠拉過來抱在懷里,安慰的說:“你聽錯了,不是轉業(yè),是我,要調職。” “調?調哪兒?一師不是你最喜歡的部隊嗎?”喬悠悠不解的問。 褚頌把下巴抵在喬悠悠的頭頂,所有所思的說:“是沒錯,可是十幾年了也該挪挪窩了,調哪兒好呢?殲擊7師行不行?” “7師?”喬悠悠不知道這又是那個鳥不拉屎地方。 “雖然沒有1師優(yōu)秀,可畢竟也是京城的第一道防線吶!” 作者有話要說:連著幾天我都不太敢在這里說話,我也被留言罵是壞蛋壞人,反正各種壞 嗚嗚嗚 之后就會好起來的,風雨過后總有彩虹 還有那些要褚頌去民航的姑娘,這是個好建議誒,不過我教的他不會離開部隊滴! 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