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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哪天輪到她而電視上卻沒有她的影子出現,褚頌馬上坐立不安,必須打電話給她,確定她沒事兒整個心才能放下來。 褚頌一整個下午都在訓練場練體能,轉了一個小時的滾軸,轉的腦子都迷糊了。天黑了之后,相約和大家到餐廳吃晚飯。褚頌看了看時間,新聞已經到一半,天氣預報馬上開始,他不確定喬悠悠今天會不會播報,卻還是想看看。 餐廳的所有電視都沒開,褚頌很不高興的喊來了炊事班的班長,義正言辭的問為什么不讓看新聞? “作為軍人,要關心國家大事,時時刻刻了解國家動態,不讓看新聞是怎么回事?” 炊事班班長急了,也害怕了,趕緊把離他們最近的電視打開。桌上的其他人開始怪叫,說他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還有人直接問他到底看上哪個播報員了?人家是好看,但是看看就得了,哪能上癮啊?趙柯則更狠,拍著桌子嗷嗷著要給嫂子打電話,告他的狀! 可是褚頌呢根本不在意,其他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他只關心今天能不能看見喬悠悠。 說是看新聞,褚頌卻在埋頭吃飯。新聞結束曲剛響起來,他頭就像是被定住一樣,眼睛都不帶眨的看著電視,此時他的眼里看不見其他的人嬉笑。 他從來都覺得,新聞和預報之間不應該有廣告的,結束曲和開場曲也可以直接省了。 當喬悠悠出現在電視上,褚頌還是笑了,雖然很細微。她穿著寶藍色的套裝,頭發一絲不亂的梳在腦后,微微帶著笑,認真但不嚴肅,五官姣好,藕段般的胳膊在屏幕的衛星云圖上揮舞著,是她的聲音,少了一份懶散,多了認真。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尤其是她在他身下嬌媚的喊他名字的時候,會讓他有種把她揉碎在自己身體里的沖動。 念及此,想到未來一段時間身邊沒了她的影子,沒有她的音容笑貌,電話里的她總像是不愿意接到他的電話,從來都是急匆匆的問他有事嗎? 沒事。想你而已。可是褚頌已經不敢再說。他覺得很氣餒。 “喂喂,傻了?”趙柯在褚頌眼前揮揮手。他跟石雕一樣坐著,眼睛都直了。 褚頌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開,穩準狠,并且很快,快到趙柯都來不及躲。 “靠,這么狠!”趙柯吹著自己的手背,頗為不滿。 楊文也是褚頌一中隊的飛行員,少校,坐在褚頌對面,笑面虎一個,蔫壞型的。探著身子笑瞇瞇的問褚頌:“中隊長,明天天兒好嗎?” “自個兒看。”褚頌沒好氣兒的回他。 “我剛剛和他們說話,一慌神兒就過去了,沒看見,您能好心告訴我一聲不?” “我?”褚頌反手指著自己,“告訴你?天都黑了,還做白日夢呢?” 楊文大囧。 “噗哈哈~” 大家狂笑,褚頌白了他們一眼繼續低頭吃飯。結束了,全程在看喬悠悠,明天什么天氣?他是真的不知道。楊文這小子能耐,夠狠。 劉二楞一進餐廳就看見了他們一桌人,褚頌背對著他,中午那頓摔他還惦記著要報仇呢,在其他人看見他的時候趕緊把手放在嘴邊比了一個手勢。大家壞心眼上來了,等著看倆中隊長打架。 褚頌覺得忽然間,氣氛詭異了不少,桌上安靜了,長期的訓練讓他警覺性極其的高,覺得身后有人。而且,很可能不懷好意。 褚頌的手往碗邊挪了挪,嘴里仍然輕輕嚼著,耳朵細細聽著身后。忽然感到一陣風,是揮胳膊帶來的。褚頌瞬間反應抓起手邊的碗往后扔,下一秒就聽見“哎呦”一聲大叫。褚頌趕緊跳開,生怕那人狗急了跳墻。 劉二楞揉著腦門,一臉的憤恨,伸手拎起椅子就往褚頌身上砸,結果他人一偏,砸空了。 褚頌站在原地笑,那笑刺激著劉二楞,刺激的他腦兒疼。怎么攤上這么個兄弟? “兄弟別生氣,我以為是誰要偷襲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劉二楞惡狠狠的盯著他,手指頭抖啊抖的指著他,“成,等我舒坦了再找你算賬,等著吧小子!” 晚上,褚頌孤枕難眠。 每次從家里回來就會有這樣的后遺癥,閉上眼睛全是喬悠悠,而這次在家里住的時間更長,后遺癥仿佛也更嚴重。 褚頌翻身下床,換了迷彩到訓練場跑圈。零下10度的氣溫,他只穿著單衣,卻出了一身的汗。本想分散注意力,可就連跑步的時候想的也是喬悠悠,想她這個時間睡覺了嗎?他不在家,她會不會很開心?還有,宋梓彤…… “呼……”已經不知道是跑的第幾圈,褚頌在躺在cao場上大口喘氣。空氣很冷,因為吸進了冷空氣,心也是冷的,身子卻熱乎乎。 兩架飛機轟隆隆從他頭頂掠過,降落在不遠處的機場。飛夜航的人回來了,殲擊機引擎的聲音讓他平靜了很多。 兩架飛機先后著陸,在地勤的指引下,飛行員將飛機停在指定位置。機艙打開,飛行員順著梯子走下飛機。 中校老李解開頭盔,沒有離開,仰著脖子看著飛機。他馬上就要離開飛行大隊,離開他的飛機和藍天。 “不舍得?”褚頌走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 老李回頭看見褚頌,苦笑著說:“怎么可能舍得?飛了這么多年,說不飛就不飛,雖然是自己選的……嗨,不說了。” 老李搖頭,繞著飛機走了一圈。褚頌沒有說話,要離開的人心中總會有萬般不舍。老李是因為老婆身體不好,多年來他一直在部隊對老婆關照太少,現在為了彌補,為了能好好照顧自己的老婆,他選擇了離開這里去做行政工作。 褚頌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喬悠悠臥床不起,他會不會有這樣的勇氣告別飛機? 喬悠悠播了最后一檔節目,宋梓彤在外面等著她,看見她出來把一瓶蒸餾水遞給她。喬悠悠看了看,拒絕說:“不好意思,我不能喝涼的。” “哦,呵呵,”宋梓彤尷尬的收回手,繼續說:“悠悠你有時間嗎?從我回來還沒有一起吃過飯呢。” 如果不是他說吃飯的事兒,她幾乎都要忘了,自己曾經刮了他的車子到現在還沒賠錢呢。 “真不行領導,今天是家庭日,我媽要我回家吃飯。下次吧,好嗎?” “嗯,好啊,等你有時間了告訴我。”宋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