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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祁諾不敢惹火上身。寒楓看到出現(xiàn)眼前的蕭琤墨,明顯的激動,卻也能按捺住心情,保持自己該有的風范。寒楓微微一笑,俯身見禮,那神態(tài)風韻有著說不出的柔和大方。“見過翌王!”寒楓躬身,身后跟隨的幾個人,更是默然恭敬的沖著蕭琤墨行禮。“沒想到,竟然會是你,多年過去,可真是今非昔比了!”蕭琤墨靜靜了看了寒楓片刻,才輕輕的從口中吐出一句話,帶著淡淡的歡喜,唇角緩緩溢出的一抹笑意,恍然如云開霧散,朗云出岫。“若不是翌王,便沒有寒楓今日。”寒楓很是動容,甚至連眼眶都微微紅了,有些尷尬而難為情的別過臉去。“好了,與本王回宮在細說吧!”對于寒楓露出這真情又顯青澀的神態(tài),蕭琤墨揚唇輕笑,似乎是看到當初那個大男孩一般,心中不覺的溫熱起來。陸祁諾看著寒楓隨著翌王堂而皇之的走進宮門,面目十分復雜,看樣子寒楓與翌王之間的淵源來自一段往事,而往事最初的美好,是最能在人心中占據(jù)地位的。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陸祁諾已經是沒有辦法,雖然心有不甘,卻只能空手而歸。這件事情,回去后要怎么向主子匯報,陸祁諾還需一番整理。云闌閣兩次刺殺皇上,兩次牽扯到的人都與翌王有關,莫笙如此,如今寒楓更是如此。陸祁諾會把自己聽到看到的如數(shù)稟告,但也要注意措辭,不然因為一句話,就可能鬧出很大的事端。幾日后,陸祁諾回到楚國,見到楚淵的時候,直接下跪低頭請罪,楚淵靜靜地看了他許久,才緩緩的開口,不帶情緒道:“出了什么事情?”“回稟皇上,是屬下無能,沒將寒楓帶回來,請皇上治罪!”陸祁諾一抱拳,別過頭慚愧的不敢看向楚淵。“祁諾,你是不說廢話的。”顯然,楚淵并不想聽這些無用的話,他只想知道為什么沒能將寒楓帶回來。“皇上,屬下奉旨追蹤寒楓,并要將他帶回來,只是在途徑桃花谷的時候,我們受了寒楓的迷惑,故而被他逃脫一陣子,當我們再次找到寒楓行蹤時,卻發(fā)現(xiàn)……卻發(fā)現(xiàn)他是要往翌國而去,我們一路追蹤,本想在王城內將其攔截,卻沒想到寒楓直奔王宮而去,他竟然是要去見翌王。”在陸祁諾說寒楓逃往翌國時,楚淵的神情就變得深沉,聽到后面,更是瞬間臉色陰沉下來。“他要去見翌王?”楚淵凝聲,低沉的嗓音里充滿了危險邪魄之意。“是,寒楓前往王宮,在王宮外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寒楓求見翌王,在宮門外遭拒,不過后來遇到小墜子公公,小墜子認得寒楓,但關系并不熟悉,小墜子對他并不信任。只是后來……”陸祁諾到底是遲疑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主子的情緒定然更加不好,但不管怎樣,他還是要如實的全部稟明。“后來,寒楓從脖子上取下了一條掛鏈,那掛鏈上的吊墜是由幾顆琥珀珠串成的方形,聽他們的對話,好像翌王身上的一個玉佩上的珠子,和寒楓的是一模一樣。而且,聽寒楓所說,翌王玉佩上的珠子正是他的!”“然后呢?”楚淵剛毅的唇角緊抿,聽到這里更加的不爽了,蕭琤墨身上佩戴的東西他自然清楚,那塊玄色的麒麟玉佩他也記得深刻,原因就是那上面與之不配的幾顆珠子。而那些珠子,竟然會是寒楓的,那個想要殺他的可惡的男人!☆、第六十七章介懷……楚淵陰著臉問然后呢,陸祁諾就只能深吸口氣,仰頭帶著些誓死如歸的意味,聲音清朗道:“小墜子將那吊墜拿給翌王,而后翌王就親自出來,見到寒楓說了兩句話,就請寒楓進宮細說去了!之后的,屬下就不知了。”“那兩句話都說了什么?”陸祁諾上述的話可謂是有些找打的意思,明知道楚淵不爽,還那么不怕死說些曖昧不明的話。陸祁諾梗著脖子,將當時翌王和寒楓的對話重復一遍,楚淵聽了之后沉默下來,周身氣息變得凜寒,本來不爽的心情變得愈加不快。沒想到,寒楓和蕭琤墨之間的相識,竟然遠遠早與他們兩個人。而且,蕭琤墨竟然還把寒楓的東西掛在自己身上,幾乎日日不離身,這簡直讓他無法忍受。“可惡!”楚淵怒喝著站起身體,起來時袖袍帶動打翻了茶盞,茶水伴著茶葉一起灑出來,在茶盞落地打碎的一瞬間,一齊的迸濺開來。很不幸的,此時正跪在地上的陸祁諾遭了殃,茶水的飛濺濕了他的衣衫,甚至有幾滴茶葉伴著茶水飛來貼到了他的臉上,最悲催的就是一塊棱角尖利的碎片從他的身側劃過,將他的外袍劃出一道口子。“……”陸祁諾有些痛心的一咬牙,低頭跪地不語,他知道楚淵的發(fā)怒不是因為他,可因為他沒完成任務,楚淵發(fā)怒的源頭是他。與此,陸祁諾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這次沒了獎賞,反倒是折損一件衣服。“你下去吧!”楚淵冷冷地瞧了陸祁諾一眼,開口讓他離開。“是!”陸祁諾將頭垂的更低,對著楚淵一抱拳,忙起身離開。好在,主子震怒還沒遷怒于他們,沒有嚴重的懲罰,這還真就是最好的結局了。陸祁諾離開后,楚淵一個人獨立房間里,雙手背后手指緊握,面容上完全是氣呼呼的,不遮不掩的煩惱氣悶著。楚淵此時的生氣,完全來自于心里對寒楓先認識蕭琤墨的不滿,可以說他是有些吃醋了,因為與蕭琤墨最開始有交集的人竟然會是寒楓。可是,冷靜的去想想,他又弄不明白一些事情。寒楓為什么處心積慮的要殺他,逃走后又為什么主動去翌國尋求翌王的庇護,他見到翌王究竟是要和他說些什么,還有,還有這兩次的刺殺,到底和翌王有沒有關系?不是楚淵多疑,而是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敏感,卻連續(xù)發(fā)生了兩次,而且每次或多或少都和蕭琤墨有關聯(lián)。按楚淵自己的話來說,這是他控制著不敢往深處想,若是他每個細節(jié)都考慮到,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這兩次的刺殺,若問誰最知道他的行蹤,非蕭琤墨莫屬。楚淵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將這種念頭散去,他與蕭琤墨才分離幾日,當時的恩愛情長還歷歷在目,蕭琤墨不是那樣陰險的人,而楚淵也不認為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