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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殿門,外面等著的孔邵齡忙上前請安:“楚王陛下萬安!晚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下官請您前去用膳。”安排楚淵用膳的地方自然不會距離這里太遠(yuǎn),本來在這殿內(nèi)用膳也可,但是楚王初次來到,總是有個盛大的宴會才算鄭重。這兩處宮殿不遠(yuǎn)的距離,也被孔邵齡安排了玉輦在外面恭候,楚淵看了眼那華貴的輦轎,還是決定自己徒步過去。“這兩地距離不遠(yuǎn),走走路也是好的。”說完,自己徑自向前走去,孔邵忙跟上去引路,那玉輦便被人抬著空著跟在后面,以防萬一楚王走累了會被怠慢。“孔大人,當(dāng)初是你和蘇大人一同訪楚,朕記得你們之間關(guān)系還算不錯,如此說來孔大人應(yīng)該對子澈了解甚多吧!”楚淵這么一說,孔邵齡心中一凜,尤其后面楚淵提起蘇子澈名字那種刻意,真是讓他無言以對,心里暗暗發(fā)苦:為什么這種差事非得讓他來,明知道他就怕楚王問起這個。“陛下,臣與蘇大人志趣相投,著實(shí)會比旁人關(guān)系親近上一些,但……”還沒說完,孔邵齡便暗道壞了,他說什么志趣相投、關(guān)系好啊,這不給自己找不自在嘛!“罷了,且不說這個,明日空閑,朕想到子澈故居瞧瞧,到時候就有勞孔大人帶路。還有,子澈的墓地在何處,到時候也勞煩孔大人告知。”楚淵漠然又沉聲的說完,大步凜然走自己的路,絲毫沒發(fā)現(xiàn)身后孔邵齡一臉的糾結(jié)。“……”孔邵齡淚流滿面,內(nèi)心深感悲催,難道他現(xiàn)在要派人整理一座蘇府出來,還要讓人連夜給蘇大人修個墓?如此一想,果然,他是不是該早三十年辭官回家了……☆、第四章晚宴奇遇楚淵隨著孔邵齡來到晚宴的乾陵殿,因?yàn)榧雷娴脑蛞钔鯖]有出席,那么楚淵自然是居于上位的。翌王安排了孔邵齡和其他幾位朝中重臣陪伴,倒也不算是怠慢了楚淵。宴席上自然是熱鬧繽紛的,在翌國大臣輪替的敬酒之后,楚淵淺嘗了幾口菜肴,便慵懶了姿態(tài)看著下方翩然舞姬起舞。也許實(shí)在是覺得乏味,向跟隨他前來的臣子簡單交代一聲,由他應(yīng)酬接下來的事宜,自己便從特招的席間坦然離開。走在王宮的小道上,嗅著風(fēng)中傳來特有的花香,楚淵頓時覺得心里輕松輕盈了許多。信步而行,不多時竟然繞到了一條較為偏僻的道路上,兩邊全是茂盛的樹叢和同樣的繁花。因?yàn)槭且归g,月色也不甚明亮,只是就著宮燈可以看清楚周邊的景象。楚淵在這里的行動是自由的,不會有任何的拘束,可逛到了一定的地方,也不愿往深處亂走。“行了,就到這里,回去吧!”看著前方顯得荒涼又肅穆的宮殿,偶爾會傳來一聲貓叫或者奇特嗚咽的風(fēng)聲,心情總是不甚愉快。返回去的時候,也許是走錯了一條小路,竟然和原路不一樣,所看到的景致也就不同。楚淵遙望著前方的叢林假山,思緒突然有些飄忽,遙想起在當(dāng)初的太子殿里,那處假山之上曾有的蘇子澈如月光華的卓然身姿。那晚上,就是夜間的信步閑走,讓他撞見那假山之上一席白衫的男人,在月色的映照下飄然若仙。不自覺的想起了蘇子澈,便想到他已經(jīng)離世的事實(shí),就覺得心里一陣酸澀,壓抑著胸悶。正是心中郁郁,楚淵索性放慢了腳步,靜寂的默然,讓周邊氣氛頓顯陰沉。在走過一道岔路口時,楚淵無意間側(cè)了一下頭,頓時僵然的停下了步子,臉上表情明顯愣了一愣。前方假山小道上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讓他覺得熟悉備至,好像真的看到了當(dāng)初的蘇子澈一般。楚淵心中悸動,失了以往的淡定,扭身大步向著那里走去。沿著彎曲的小道,步履匆匆,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抹昏黃的燈光,等慢慢走近,才發(fā)現(xiàn)是有人提著燈籠從對面走來。“皇上,對面有人過來,您慢點(diǎn),小心著腳下!”林安緊跟著楚淵身后提醒著。楚淵并不在意林安的話,不過這時候卻是慢慢停下了腳步,心中掠過一抹懊惱的情緒。他不該有這樣失控的反應(yīng),蘇子澈已經(jīng)離世的事實(shí),他是接受的。楚淵本是要轉(zhuǎn)身,只是前方的人影卻是靠近了,燈影綽綽間,可以看到兩個身影,路中央那人身材欣然高大,舉手抬足頗有氣度,身側(cè)緊跟著一個掌燈的小太監(jiān)。“皇上,咱回吧!”林安不好奇對面的來人是誰,既然楚淵是要返回,那便沒人能阻礙他。楚淵并不吭聲,只是再沒了要走的打算,方才他看到的白色身影就是這個人,和蘇子澈身形完全相同,只是身上氣質(zhì)卻是截然兩種。蘇子澈是溫潤而優(yōu)雅的,而這個人的身姿步伐卻明顯傲然氣度,楚淵深知這人和蘇子澈的不同,可是那萬分相似的身形卻是讓他無法移開視線。“怎么了,還不快點(diǎn)!”對面一道清冽的語音傳來,楚淵聽了心里有些癢癢,這聲線也和蘇子澈相似,卻是多了份冷冽。“是……”那邊的小太監(jiān)慌忙回話,提著燈籠加快了腳步。楚淵在原地站立,直直的望著對面的來人,燈籠的光亮昏黃,看人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因?yàn)槌Y站在路邊,并不影響他們通過,對面的人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也沒對楚淵多一份關(guān)注,漠然又急切的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就在兩個人即將交錯而過那一瞬間,楚淵的眼睛猛然瞪大,看著身前的人影,眼睛里浮現(xiàn)著不可思議的震驚。“子澈……”楚淵有些喃喃的脫口而出,本是大步鏗鏘前行的身影,聽到楚淵這么一句話,頓時怔住了身體。“……”蕭琤墨有些茫然的僵硬著,認(rèn)清對面的人是楚淵,飽滿光潔的額頭上有層冷汗開始外冒。“子澈……是你?”楚淵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眼前那一張和蘇子澈一模一樣的臉龐,讓他的內(nèi)心混亂的激動著。“……認(rèn)錯人了,請讓開!”蕭琤墨咬牙,冷聲道。這樣清冽的話語,冰冰涼涼,確實(shí)不像蘇子澈說出來的話,可這完全一樣的容顏,楚淵就有點(diǎn)沒辦法理解了。“子澈,你是想要逃避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耍的什么把戲,可是把朕這樣戲弄,總該是要有個解釋吧!”楚淵冷哼,他楚淵看人一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