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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眉眼之間,就蹩成了一個川字,語氣不善的道:“誰讓你這般冒險行事,要是傷到了自己豈非得不償失”白衣少年在一旁絮絮叨叨,面色冷硬的讓人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可偏又動作輕柔的給紅衣青年挑著那些濺到衣裳上的碎屑。燁離的思緒不由的拉回了幾分,面對著這關心他的人,無奈道:“你見過天底下有幾個這般對師父說話的徒弟”木言:“那師父又見過天底下有幾個置生死于度外的”燁離神色自然接口道;“有啊,比如你們神界的普圣大帝,渡噩仙官”木言譏誚的勾了勾繃直的唇線“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小人”燁離得神情有些怪異,木言不是神界的人嗎,怎么看起來對神界的天官討厭的厲害,難不成真像是話本里說的一樣,一方水土養一方神,到他們魔界這一百年里合著給他長歪了,不過他自己本身對神界的人也沒什么特別的印象,倒也不如何。那謝阮躲開了燁離的功擊,雖是沒傷到些什么,也明白起來這魔王不是什么好啃的骨頭,他自無界虛空破除封印以來就一直在搜尋著謝枕那個不要臉的,好不容易尋著血脈里令人厭惡的味道而來,不成想見著的偏生是謝枕的寶貝疙瘩,后頭跟著個次等貨的物種。想著戲弄一番就走人,難成想,謝枕那個不要臉的居然就是那個次等貨,當下喜上心頭,不走了。木言原是可以好好的躲過這一遭,奈何適才強制的破開自己的禁止,動用了血脈之力,雖是及時收回,也被謝阮這個對自己本身血脈厭惡的人,給揪到了尾巴。謝阮神情蕩然,眼含嘲諷的看著面前還在唧唧歪歪當他不存在的人道;“怎么,你們是想好要什么死法了”他也懶的再唱什么大戲,這會定要趁著謝枕這個不要臉虛著的時候把他給我封回去。燁離聞言,一向上翹的唇線往下壓了一個弧度,轉過頭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繼而拍了拍了白衣少年的身子“木言,你往后躲著,我怕不小心傷到你”這話一出,有兩個人的神色就變的怪異起來,木言是因為要被自己心上人護著而感到暖心,但又別扭異常,好像是平時的角色倒掉讓人微微的產生了有些錯愕。謝阮的心思就有些九曲回腸了,他瞇了瞇眼,看起來像是有些漫不經心“你叫他木言”燁離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的道“怎么不可以”他怎么覺著剛才不管是面前這個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還是木言都是一副他看不懂的表情,現在這個男人還問他個這么奇怪的問題。謝阮的眼神在對面,前后站立的兩人來來回回的掃視了幾遍,意味不明的看著倆人,半響才勾起自己的唇角,眼底含著興味道“沒,不過是想起家中養的一條低賤的沒角蟲”燁離的面色冷了冷,這不就是拐著彎罵木言嗎,當即就要與他打起來,卻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按在了肩頭,示意他稍安勿躁,魔王不得不委委屈屈的收回自己的法力,看自己的徒弟要做什么。那白衣少年越過燁離的身體,擋在他的面前,讓身后的人不見他的神色,端的是一派溫和無害的模樣,還未完全長開的面上卻是一片冰寒,黑沉沉的眼珠里有一絲紅色的暗芒劃過道;“不知道友那低賤的沒角蟲是何物種,讓人很是好奇”謝阮看著面前的人,笑的很是大方得體“都說人界有句話叫,物以群分,人以類聚,看來你與我那爬蛇很是有緣”白衣少年面色不變,狀似了解的道;“是很有緣,不過想來蛇性本yin,這蛇的兄弟姐妹怕是眾多,道友要是愿意,不如送我一條”謝阮馬上就拉下臉來,他能聽不出來就有鬼了,這謝枕明擺著就是拖著自個暗罵人低賤,冷笑一聲,隨意的拍了拍手,朝前邁了一步,就有一個黑色的原點在他的腳下出現,并且慢慢的朝左右兩邊進行延伸,速度快的讓人猝不及防,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東西就自謝阮的腳底,從左右兩邊開始,這黑色的原點就變成了黑色的細線,繞著圈把燁離木言圍在了里面。從上俯視往下看,形狀看上去像是織女星君手里的天梭,那黑色的細線泛著黑沉的濕氣開始慢慢的向外擴張,緊接著就有一雙泛青泛黑的人手從那細線中扒拉出來,慢慢地就伸出了那東西沒有幾根毛或者本就是毛發稀少的頭頂,這東西在黑線下面漸漸的爬了出來,圍成了一圈少說就有十幾個,更何況還有些陸陸續續正要爬出來的。這些都是謝阮養的尸傀,意思是拿著別人的尸骸做出傀儡以貢自己使用,但這并不是燁離最為詫異的,他雖是不明白為什么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會因為別人要他一條蛇,而發戰意,但此戰本就勢在必行,最為讓他在意的是這些傀儡身上的血脈之力居然除了人修外,還有神佛妖魔。燁離的面色沉重,此事非同小可,這莫名其妙的男人能夠馴化仙體魔體里剩余的意志為自己所用,可見這人許是自己拼進全力也未必能勝他,且這些個仙體魔體又為什么會到了這個男人的手里。魔王陛下只覺自己的腦子亂的厲害,本是出來找自己的魔王代理人回去繼續給自己當苦力的,結果這麻煩事卻是一堆又一堆,比魔宮里的那些個瑣碎事還要麻煩幾分,連阿枕他都沒有找到。想到這,燁離抬頭直勾勾的看著謝阮“阿枕在哪里”站在他前面的白衣少年僵了僵身子,暗道這不是個坦白的好時機,他借著木言的身份做了那么多的事,要讓他家這看起來軟綿綿的知道,還不知道是要怎么折騰,那時他做的這一切將都會被打回原形,再次回到原來的關系不進半分,說不準還會遠了,他若是再找一個身份,也便沒有那么容易的靠近。更何況,他還不確定燁離對他的感情。謝阮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口道“死了,那個廢物東西一輩子都打不過我”又把眼神放在兩人之間回轉,笑得更加是放肆,他可沒那么得好心幫謝枕,不過就是為了好玩,看著他這弟弟深陷在情愛這種無聊的東西上面,就覺著荒唐好笑,為了這種東西居然割了自己的神魂,當真是愚不可及。燁離沒有注意到面前白衣少年僵直的身體,聽著謝阮的話,神情半是恍惚半是堅定;“不會的,阿枕的修為比我還高,他才沒那么的容易死”謝阮挑了挑眉;“哼,不信,那你自己招招他的魂看他還在不在不就知道了,說來那謝枕還真是一頓大餐,吸食之后果然讓人的境界大漲,不如,就讓我送你們倆去團聚如何”燁離神色白了白,讓謝枕的眼底開始泛起了心疼,又飛快的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