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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德吉嘀咕,“而且……”他看向了加措。加措思忖了一會兒,道:“宇航員,我們原本是要護送佛舍利回到甘孜寺廟的,但既然你的任務這么著急,我們就先送你去蘭州。”楊粒偉松了口氣,他剛才非常擔心兩位僧人不載他。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差,獨自走到蘭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謝謝你們。我會向上級報告你們對我提供的幫助,我希望你們不要去甘孜,跟我一起去酒泉。酒泉地下有一個很大的掩體,能夠躲避彗星撞地球的災難。我會向上級申請為你們提供庇護。”楊粒偉覺得自己有義務對幫助自己的人給予回報,他認為這是有道德的舉動。“謝謝你。”加措點點頭,“那我們盡快出發吧。”德吉跳上了駕駛座,楊粒偉坐在后面。加措師父從副駕駛的座位下拿出一個鐵盒子,他從容地打包了些衣物和食品,然后示意楊粒偉可以做到副駕上。“師父您……”楊粒偉有點兒不明白加措師父在做什么。“我還要把舍利子送到甘孜。我身體很強壯,可以徒步過去。”加措師父笑瞇瞇地秀了秀手臂軟塌塌的“肌rou”。“師父!這么做沒有意義的!兩個月后……”楊粒偉不能把尚未公開的機密說出來,“萬一遇上什么事兒多危險!您和我們一道去酒泉!佛牙舍利最安全的存放處就是地下掩體!”加措師父擺了擺手,他思考了一下如何用中文去表達自己的意思,然后磕磕巴巴地說道:“謝謝你。佛牙舍利只是一種……象征、是器物。我希望把它送回原來的位置,只有在原來的位置,它才有特別的……意義。”說罷,加措師父小心翼翼地抱起鐵盒子,向楊粒偉和自己的小師弟點了點頭,朝圣般地向南方走去。德吉平靜地發動汽車,而楊粒偉——直到加措師父消失在視線里,他才緩緩轉過頭。“師父,他難道不怕死嗎?”德吉撓了撓頭,他中文水平相當有限,苦思半天,最終決定用一句中文佛經回答宇航員。“心無掛礙,無有恐怖。”作者有話要說: 這倆僧人就是倆萌貨啊☆、七夕特別番外篇!【七夕番外:差一點就要失zhen的明明】對于馬上要升入高三的趙明明來說,七夕是不可能用來休閑娛樂的——當然,最重要的是趙明明也沒有情人。不過,2012年的七夕他不能宅在家里躲避街道熱鬧的地方了,他得陪著格格大人去聽演唱會。孟紫薇對于音樂的品味一向裝齤B又小眾,她算是個偽文青,熱愛獨立樂隊、地下搖滾。“M、A、O?”趙明明站在南鑼鼓巷附近的某非著名演出主辦場地外,讀著鐵門上的幾個英文字母。“不是分著念的,你就念成MAO,毛,就行了。”孟紫薇穿著黑色小吊帶和超短褲,腳蹬一雙特別特別高的高跟鞋,非常的……呃,不良。“這么高的跟兒你不累啊?”趙明明損了格格一句。“累死了,我腳后跟磨破了,你去便利店幫我買個創可貼吧。”格格非常自然地把rou絲明明當成小太監使了。趙明明認命地幫她買了創可貼,陪著格格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里把鞋子弄舒服,這才進了場。檢票口人滿為患,趙明明被擠在人群中,抬頭看著臟兮兮的天花板,有點兒走神兒。“手伸過來。”天花板上的燈管結了蛛網,趙明明覺得挺惡心的。“手!”孟紫薇的背影已經淹沒在人群中,趙明明趕緊往前跟了兩步,卻不料自己的手背一個人抓住了。“跟你說半天了,把手伸過來。”一個穿著黑T恤的高個兒青年握住趙明明的手,“進場前要蓋個章。”說著,青年拿一塊小印章扣在了趙明明手背上。“嘖……”印章沒有墨了,趙明明的手背干凈如初。“阿亮!印泥呢!”青年站起身,一手抓著趙明明,一手去拍遠處的另一個檢票員。手被另一個男人握著,趙明明覺得怪怪的。他想把手抽出來,結果對方卻握得更緊了。“我朋友都進去了,印章就不蓋了吧……”趙明明繼續試圖把手扥出來。青年沒說話,麻利地把印章蘸了印泥扣在趙明明的手背上。“去找你女朋友吧。”青年笑了一下,然后繼續檢票、扣印章。趙明明愣了一下,趕緊鉆進人堆里尋找孟紫薇。小小的演唱場地有幾百人在鬧騰著,趙明明沒走幾步就熱得一身汗。他把手機掏出來給孟紫薇打電話,然而那死丫頭竟然關機,她是有多愛這場音樂會啊。趙明明很無奈,只好一個人在MAO里鉆來鉆去,試圖找一個能站穩腳跟的地方。音樂會開始后,檢票口的工作才閑下來。青年用手扇了扇風,最后熱得不行,干脆把黑T恤脫了下來,他一旁的朋友阿亮,早就袒著肚子上的大白rou抱著電風扇吹風了。“完工了,跟我領錢去附近喝兩杯?”青年提議道。“不行啊,我還得回家照顧老婆呢,多少年了,終于懷上了。”阿亮呼哧呼哧地說,“你不知道,有家室的人責任很重的!再說了,今天七夕你不陪著何蘇方跑這兒來干嘛。”“蘇方跟家里人去馬爾代夫度假了,不在北京。”“我靠!”阿亮撇嘴,“你找的女朋友家里太有錢了,你不覺得壓力大啊!”青年嘆了口氣,苦笑一下:“說的是啊,她還想要個keer的戒指,我哪兒有閑錢買……不過那么好的女孩沒嫌棄我就不錯了。”“哎你工作的事兒怎么樣了?你不能老這樣到處找零活。消防員那事兒定下來沒有?”阿亮問。“差不多了,下個月上崗。我再沒個工作,蘇方肯定得把我甩了。”青年苦笑一下,拎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阿亮望著青年離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難過。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而阿亮卻看著好友當年的銳氣和精神被生活一點一點地磨掉,漸漸地,就像整個變了一個人似的。趙明明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孟紫薇,又不太喜歡這種暴躁的金屬樂,于是他給孟紫薇發了條短信,準備提前撤退。當他從MAO的后門擠出來時,耳朵里轟隆轟隆的聲音終于消停了。今晚北京天氣不錯,月亮很美。趙明明不想往后海那種人潮擁擠的地方走,他穿過了南鑼鼓巷,溜達進菊兒胡同里。胡同里還有不少老建筑,祖上幾輩的北京人都住在這兒。夜深了,他們睡了,小巷里黑咕隆咚的只有一地雪白月光。胡同深處還有一家仍在營業的小館子,趙明明覺得有些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