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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氣質是斯文正直的那種,跟言念喜歡的那種清純中帶點sexy的口味不太像。所以從一開始徐安便被言念劃在了朋友的那條線里。而那個跟某一任分手的夜晚,徐安輕聲安慰著言念,雖然到后來說著說著就變成了徐安在述說自己的經歷,自己的想法,還有他家里的情況。那一晚,言念覺得自己第一次認識了真正的徐安。看著徐安顏色偏淡的嘴唇在一張一合,言念突然間產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他想吻下去,他想堵住那張嘴,讓他不再說那種讓他的心有些難受的話。然而言念并沒有這么做。在那晚之后,言念反復糾結著,但他開始不自覺的加倍地對徐安好。之后徐安開始躲他。他知道徐安是直的,而一向自認膽大的言念在徐安的面前,還是選擇了退縮——他不敢掰彎他。如果掰彎徐安,他不能確保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能長久;如果掰不彎他,言念怕在徐安知道了他的小心思后,他們會連朋友都做不成。尤其是當徐安開始找各種借口不跟他共處一室時,言念知道,徐安肯定已經有些察覺言念的心思了,而在這種情況下,徐安選擇了躲避。所以言念才會脫口而出:“我對你沒興趣……”哪怕只是朋友,他也想能跟徐安接近;哪怕只是朋友,他也希望徐安能把他當成自己心中重要的人;哪怕只是朋友,他也想對徐安好;徐安,徐安……他不希望徐安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但是,現在,他知道了張嘉明對徐安圖謀不軌后,說什么他都不可能冷眼旁觀。張嘉明這人,他言念熟得不能再熟了。想當初打開他新世界的大門的,正正是張嘉明。張嘉明讓他認識了這個圈子,也讓他知道了自己的性向,還給他介紹男朋友……雖然后來他自己在這個圈子里自由生長來著……再怎么繞,作為親戚,言念小時候也是跟著張嘉明一起玩的。張嘉明也是S市人,來G城上了大學后,干脆也在這邊自己開公司,公司在三年時間內就步入了正軌。現在,公司規模越做越大,生意蒸蒸日上,但是張老板依舊過著非常浪蕩的日子。他知道張嘉明早熟,早就聽陸哥說張嘉明三歲就跟陸哥表白來著……陸哥的母親是張嘉明的保姆,張嘉明剛出生時就由陸母來照顧,而陸母是一邊帶自己的孩子,一邊帶別人的小孩兒的。所以從某種程度上,陸哥也是看著張嘉明長大的。但作為一個比自己小了七歲的小屁孩兒,陸哥居然都不能在氣勢上取勝,言念表示,陸哥放心,這個仇我幫你報。所以言念也沒少整張嘉明。在感情方面,言念跟張嘉明不一樣。言念是一定要跟對方確定關系,才可以進一步,跟對方發生關系,言念的原則是:男人,是要負責任的,哪怕對方也是個男人。張嘉明則認為,大家出來玩,就是圖個樂子,相互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所以他不會輕易跟誰確定關系,倒是可以跟別人發生關系,他的原則是:男人,出來玩,一定要戴t!很多男人在跟張嘉明風流過后,會去試圖成為那個例外,但張嘉明也不是吃素的,所以這些人的下場一般不大好。如果不是今天突然間想起來給陸哥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徐安的工作情況,也不會聽到那句:“……哦對了,張嘉明好像對你的家養小綿羊起了不可告人的企圖,不過有我在,我沒給他機會。你看緊點,別讓你家的小綿羊被豺狼虎豹給……”然后言念心中警鈴大作,打起了紅色高危預警。好吧,其實陸吾的話有夸張的成分,誰叫張嘉明到現在還二毛前,二毛短的,是該讓他吃點苦頭,受點教訓。陸吾覺得,讓言念好好收拾一下張嘉明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而現在,言念顯然已經完全相信,張嘉明對徐安有不軌的企圖。他覺得他必須要把徐小咩從張渣男的虎口中救出來!說起來,好像也好久沒有虐……不對,是“會會”張渣男了。不過此刻的張某某,完全不可能想到這些事情。-------------------------------------------------------------------------------五點鐘,張嘉明準時下班,隨意解決掉自己的晚餐后,便快快趕往“王行”,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徐安。他已經這么耗了一個多星期了,對于張嘉明來說,如此有耐心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但張嘉明就是想那么做。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心態其實是偏向于好奇的。他想知道。徐安是不是言念的罩門。如果是的話,他就算是知道了一個言念的弱點,終于可以不用總是受言扒皮的氣了!舉國歡慶有木有!也許這就是他脫離苦海的第一步!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徐安這小孩兒挺有意思的。明明有些氣惱,卻偏偏要裝作大度不計較;明明不喜歡他的調戲,卻偏偏要裝作無所謂;無可奈何,就露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到了后來,兩個人的關系稍微融洽一些了,徐安會溫溫柔柔地笑,徐安笑起來的時候,右臉臉頰會有一個酒窩。客人少的時候,徐安喜歡拿出個小本子寫點東西。徐安寫字的時候,表情很認真,眉頭時而緊鎖,雙眼專著有神,嘴唇微微抿著,還真他娘的……有點勾人。果然認真的男人都很帥嗎?張嘉明知道,徐安的長相其實挺普通的,但也挺耐看的,看久了,覺得舒服。跟徐安這個人挺像。徐安是一個相處起來覺得很舒服的人,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跟他聊聊天兒,你的心情就會好上許多的那種舒服。張嘉明喜歡跟他聊天兒,天南海北地聊。到了后來,張嘉明也搞不清楚自己來蹲點的目的了。他也不做過分的事,就只是靜靜地喝點小酒,靜靜地欣賞一下某人,靜靜地自己在角落里暗爽罷了。而今天,張嘉明一進酒吧門口,就看見言腹黑坐在正對著門口的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里端著一杯BloodMary,嘴角掛著標準的言式腹黑笑。張嘉明臉上的明媚笑容瞬間結成了冰。這只克星怎么來了!!!“呦,張總幾日不見別來無恙請上座。”言念頓了一頓,沖著吧臺微笑道說:“店家勞煩來瓶二鍋頭。”眼睛倒是一直看著張嘉明。張嘉明覺得感覺不要太不好,喝點小酒還好,二鍋頭那么烈,他完全不能駕馭好伐!但張嘉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還是坐了下來。他也不知道,他一個縱橫商場傲視群雄的霸道總裁,為什么在面對言念這小孩的時候氣場完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