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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沒有防備,就這么被他用力給拽進了懷中,側身將御書房的門“砰”踹過去關緊! 手腕被人攥得生疼,沈容和被動地被他攬入懷中,完全來不及拒絕。 “你……” 她的話剛一出口,他忽地低下頭,溫熱的呼吸密密綿綿撲打在她的脖頸間,帶著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唇游移到她的唇畔。 眼看他的唇就要印上她的,沈容和趁其不備,用力用胳膊擊中他的腹部。 “唔——”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攥著沈容和的手也不自覺的一起松開。 趁著這空擋,沈容和極快地閃出他的懷抱,避開與他過于近的曖昧距離。 抬頭迎上一雙充斥著怒火的黑眸,沈容和揉揉手腕,語氣淡得幾乎聽不出情緒:“皇上,若是你下次再這樣,那就請恕臣‘無禮’了。” 她刻意咬重“無禮”二字,對面的龍祁鈺凝眸看著她,臉色陰沉得可怕,“沈容和,你剛才在朝上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沈容和隨口應道。 “不要跟朕裝傻充愣。” 面對龍祁鈺毫不客氣的搶白,沈容和曬然笑笑,“皇上,臣也是附和眾位大人罷了。” 她的話令龍祁鈺胸口的怒火越來越旺盛,重重拂袖,繞到桌案后坐下,冷笑道:“你當真要我立后?” 聞得此言,沈容和突地抬起頭直視著他。 短短兩個月過去,當初的安豫王府世子龍祁鈺早已蛻變成如今的大龍朝帝君,或者,如今該叫他裴祁鈺才是,可她已叫了他這么多年的龍祁鈺,竟是再也改不過來了。不,應當說,如今她連叫他的名也是大逆不道! 這,便是君臣之別! 眼底閃過一抹自嘲的訕笑,沈容和低垂下眼簾,掩去瞳眸深處的真實情緒,恭敬有禮地對著龍祁鈺一頷首,道:“皇上,臣并無權利介入皇上的婚事。” “朕要你說真心話,少拿這些官腔來應付我。” 沈容和抬頭看他,他的眼神認真而固執,似乎非要從她身上尋一個回答。 深吸口氣,沈容和就這樣目視著他,一字一頓道:“臣……真心實意恭祝皇上與郡主共結連理。” 她每多說一個字,龍祁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沈容和卻好似全然沒有注意到。 “沈容和,我問的是你的真心話!”他不再自稱‘朕’,而是以龍祁鈺的身份來問她。 沈容和一愣,盡是一瞬,又恢復如常。 “這便是我的心里話。”靜默片刻,她如是道。 “你——”龍祁鈺頓時氣結。 狠瞪著沈容和,龍祁鈺抑制住胸口的怒火,沉聲道:“沈容和,你明知道我對你……” 不等他的話說完,沈容和忽地抬起頭直視著他,輕聲問:“皇上,我問你一個問題。” 被她打斷了話題他有些不快,卻也未說什么,沖她揚了揚手,“說!” 沈容和定定地盯著他,沉吟片刻才出聲:“瑯華郡主重要,還是沈容和重要?” 龍祁鈺明顯一怔。 眼神復雜地看著沈容和半晌,龍祁鈺一字一頓應道:“沈容和重要!” 他說得堅決,仿佛帶著某種破釜沉中的決心。 聽到這個回答,沈容和臉上卻沒有絲毫欣喜,甚至連一絲表情都沒有,繼續問道:“有多重要?” “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沈容和又問:“皇上認為自己的命重要,還是這如畫帝業重要?” 龍祁鈺毫不猶豫回答:“自然是帝業,天下蒼生更為重要。” 突然被問到如此古怪的問題,龍祁鈺正要質問沈容和到底想說什么,就聽她突然放低了聲音,低聲問道:“那么……這如畫帝業重要,還是沈容和重要?” 龍祁鈺登時呆愣住。 良久,龍祁鈺薄唇緊抿,抬眸看著站在御書房中央的沈容和,她長身玉立站在那里,眼中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跡象。原本欲說的話就這樣卡在喉嚨口,好半天都未擠出來。 見他如此,沈容和只是淡淡一笑,“看吧,皇上你比我還要明白。沈容和……”她深深吸了口氣,“不值這錦繡河山,江山如畫!” 最后幾個字重重吐出,猶如利刃,狠狠刺在龍祁鈺心上。 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沈容和面向他,施施然行禮:“微臣的問題問完了,臣府中還有些事情要辦,先行告退。” 說罷,她緩緩舉步出去,走到門口時,沈容和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坐在桌案后的龍祁鈺,他低垂著眼簾坐在那里,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孤寂與蒼涼。 “龍祁鈺,這……便是皇權啊。” 喃喃吐出這句話,沈容和沒有再看他一眼,毫不猶豫轉身出去,替他關上房門。 龍祁鈺比她更明白,娶了瑯華當皇后代表著什么。 龍祁鈺比她更明白,若是違背了蒙古王代表著什么。 龍祁鈺比她更明白,沈容和……怎比得上這如畫江山?! 呵!呵呵呵…… 彎彎唇角,沈容和徒步走出御書房,只覺得連唇角都開始一陣陣抽疼。 外面的雪還未停,皇宮御苑中覆蓋著白茫茫的積雪,沈容和站在廊下,就這樣信步走進雪地里,任由鵝毛般的大雪不斷落在自己的發間,身上,衣服上。 凜冽的寒風迎面而來,打在臉上仿佛刀割般生生的疼,沈容和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中,腳下厚厚的官靴被雪水浸透,里面涼得刺骨。 腳下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個腳印,沈容和徒步走在這茫茫大雪里,心中是無邊無際的悵惘。 走著走著,頭頂突然多了一把白色的油紙傘,替她擋去風雪。 沈容和扭頭,眼神復雜地看著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的人,他穿著一身暗紅色長衫,外面罩著白色披風,領口鑲著白色的玄狐白毛,分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裝扮,穿在他身上卻是別有一番風華,生生讓周遭的一切黯淡了顏色。 她禁不住戲謔地笑道:“怎么,你連你同類也給穿在身上了?”同時心里暗罵一聲,果然妖孽就是妖孽,怎么穿都風sao無比! 秦觀勾唇笑笑,并未作聲。 將油紙傘遞給她,沈容和正奇怪他怎么突然想到給自己送把傘,就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扯掉披風,繼而覆在她的肩上,圍領前打了個結,將一身寒冷悉數擋去。 “你這人還真是不怕死,這么冷還穿這樣少,也不怕凍死在外面。”略帶責備地看她一眼,秦觀不容分手又搶過傘,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