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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的情報不會有錯才對,他們早已收到來信,說龍祁鈺他們帶著五千兵馬率先進(jìn)入龍城…… 對于惶惶失色的趙越,龍祁鈺嘴角扯出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朗聲道:“趙副將,此刻你說……是你的人多,還是我的人多?” 趙越臉色劇變。 不消片刻,無數(shù)的士兵齊齊包圍住趙越等人,其中領(lǐng)頭的可不就是傳聞中還在趕往龍城的將軍劉天。 打馬上前,劉天趕到龍祁鈺身邊,對著他恭敬地頷首道:“殿下,屬下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 龍祁鈺緩慢的點點頭。 “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和其他人先行趕往宮中。” “屬下明白。” 沒有再看氣得渾身顫抖,面無人色的趙越,龍祁鈺一手提著韁繩,正欲打馬往城中走,一個士兵突然竄出列隊,對著龍祁鈺揮刀砍來—— “啊——” 不消片刻,那個士兵就被龍祁鈺身邊的劉天一刀斃命,鮮紅的血順著刀尖滴下,在地上與雨水暈開層層緋紅。 見此情形,原本一直畏懼著不敢上前的士兵們猙獰著臉上前,大喊道:“我們跟他們拼了!” 窮途末路,反倒是越發(fā)肆無忌憚。趙越一雙眼睛充血,滿眼通紅地抽出隨手的刀,不管不顧的朝著龍祁鈺襲來…… “殿下!” 劉天正與幾名士兵陷入纏斗,轉(zhuǎn)頭卻看見趙越連同幾名士兵一起揮刀朝龍祁鈺迎面砍下—— “嘶——” 龍祁鈺一個躲閃不及,身下的馬匹被幾人砍中,馬兒嘶吼一聲,踉蹌著腳步,眼看就要倒下…… “龍祁鈺!”就在龍祁鈺控制不住要被馬摔下時,沈容和低□子避開幾名士兵,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他身邊,沖著他伸出手,龍祁鈺就著她的手落在她的馬背后,與她共乘,及時避開了幾人的刀。 一招撲了個空,趙越等人已是殺紅了眼,全然顧不得其他,轉(zhuǎn)頭就向沈容和這邊殺來。 雙手緊緊扣住沈容和的腰,龍祁鈺帶著她整個人往后仰下,避開幾名士兵的糾纏,繼而,他一腳踹開身邊一名士兵,揚手奪來他的劍,一刀朝那邊扔過去,幾名士兵的脖子上皆被刀身抹過,齊齊倒地! 此時劉天已解決掉身邊的麻煩,轉(zhuǎn)而來到龍祁鈺這邊,很快就制住了發(fā)瘋般要殺了龍祁鈺的趙越,刀尖直直抵住他的脖子,“你若再動一下,大爺我立馬讓你去輪回!” 趙越的人本就沒有龍祁鈺所帶來的兵馬多,此刻又是腹背受敵,四面楚歌,很快就被龍祁鈺大軍壓制下來,全然無反抗之力。 龍祁鈺毫無懸念的勝出! 誰料,一個被壓制住的小兵趁所有人不備,抬手就襲向沈容和—— 這一變故來得來突然,沈容和甚至完全來不及躲閃,眼看那刀就要揮刀砍下,身后的龍祁鈺倏地?fù)砭o她,隨手抽出一柄身邊侍衛(wèi)的刀,刀尖直直插進(jìn)那名小兵的胸膛! 一手護(hù)住懷中的沈容和,龍祁鈺傲然環(huán)視四周,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冰冷,刺穿那名小兵胸膛的刀“唰”地抽出,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尖滴落,濺落在沈容和的白衣上,她全然顧不得,只聽到龍祁鈺陰鷙的聲音一字一句落入她的耳中。 “劉將軍,將他們?nèi)烤偷靥帥Q!” 語落,他手起刀落,一刀揮下,擋在他前面的一名士兵的腦袋隨之滾落在地,nongnong的血腥味四處彌漫開來。 所有人同時退后一步,看龍祁鈺的眼神畏懼而惶恐。離他最近的趙越更是雙目暴突,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天看一眼在場已被制住的趙越等人,蠕動著唇,小心翼翼地說道:“殿下,這……似乎不大好吧?” 背對著龍祁鈺,沈容和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只是聽他的聲音娓娓傳來。“不這樣,不足以震軍心!” 劉天一陣遲疑,終是應(yīng)下,“屬下遵命。” 龍祁鈺沒有再看他,一手護(hù)住懷中的沈容和,一手就這樣握住那柄沾滿了鮮血的刀,狠狠一扯韁繩,“駕——” 身后隨之有馬蹄聲跟上,除了一些貼身保護(hù)龍祁鈺的士兵,其余人都留在了原地。 “啊——” 身后突兀的傳來一聲慘叫,凄厲尖銳。 沈容和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龍祁鈺攬在她腰間的手驀地一緊,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不要回頭。” 沈容和身體一僵。 身后的哀號聲不絕于耳,四處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沈容和差點禁不住一陣作嘔。 “龍祁鈺,你這樣殘忍,他日必定也是不得好死……”趙越的怒罵聲從背后傳來,沈容和蹙了蹙眉,略略側(cè)首瞥向身后的龍祁鈺。 他漠然注視著前方,頭也不回,腳下的馬漸漸加快了速度。 背后,趙越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和著鋪天蓋地的慘叫哀號,直教人聽得禁不住背后一陣陣寒意。 轟隆—— 幾聲驚雷聲過后,滂沱大雨嘩嘩落下,洗刷著滿地的鮮血。 沈容和被龍祁鈺緊緊護(hù)在懷中,雨水不斷落在身上,濕透了她的衣服,身體上她卻感覺不到半分涼意,唯有心底,寒入骨髓。 短短一個時辰內(nèi),趙越所帶去的三千兵馬盡數(shù)被龍祁鈺斬首于城門口。消息傳入宮中時,原本還不依不饒的左右二相同時慘白了一張臉,呆滯在原地。 龍祁鈺神情淡漠的踏入錦華宮時,除了淡然站在龍榻邊的秦觀,其余朝臣皆是滿臉懼色,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誰也不敢輕易出聲。 右相自從趙越等人被處決的消息傳來時就已經(jīng)陷入呆滯,左相卻突然像瘋了一般幾步奔上前,欲撲向龍祁鈺,只是,他還未靠近,就被龍祁鈺身后的幾名士兵用刀抵住了脖頸。 “大膽,竟敢對世子不敬!” 左相死命掙扎,沖著龍祁鈺厲聲吼道:“龍祁鈺,你大逆不道!竟然帶著兵馬入龍城,難道是要逼宮不成?” 他的聲音落下,其余人的腦袋更是垂得更低。 秦觀的視線在龍祁鈺身上打了個轉(zhuǎn),最后定格在他身后的沈容和身上。 她一言不發(fā)看著這一切,瞳眸中是宛若墨玉的黑,令人辨別不清她的真實情緒。 秦觀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眼眸。 幾步走上前,正好擋住了秦觀的視線,龍祁鈺的視線落在一直瘋狂掙扎,吼著不服輸?shù)淖笙嗌砩希坏溃骸白笙啻笕耍阒\害皇上的事情,可是在場的大人們都看見了的事,你說咱們到底是誰大逆不道?” 一席話說得左相的臉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