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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快困死了。” 真是粗魯。默默嘆了口氣,魏商直接將手里的東西丟了上去,“喏,這是送你的。” 那件黑乎乎的東西骨碌碌滾到了高云的房中,高云低頭撿起來,掌心里,是一枚雕刻著精致花紋的玉牌,另一面則寫著兩個字:流云。 高云不禁一怔。 她忽然想起魏商很久以前說過的一句話。 “高云,合該是那高山上最恣意瀟灑的流云。你瞧瞧你這樣,就是那朵最兇悍的流云!” 唇間不自覺的抿出了笑意,高云面上卻是十分別扭,沖著魏商皺皺鼻子,“你干嘛買東西賄賂我?你想干嘛?” 魏商雙手放在腦后,悠然一笑,“我這是今夜出去時在地上撿來的,買給你,你想得美。” 樓上的高云看看他,再看看手中的玉牌,最后干脆利落地直接甩上窗戶,同時贈給魏商一句:“痞子流氓臭混蛋!” 依稀還能聽見樓上乒乒乓乓的響動,想來是高云正忿忿然到處作亂,魏商不由得失笑。“喂喂,我只是說著好玩的,哪能隨地都撿來這種東西。” 可惜,里面的人恐怕是聽不見了。 望著樓上的房間,魏商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散去,最后化作一抹苦笑,唇齒間溢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我說過想要娶你,可是如今……我要失言了。” 夜風拂過,花落無聲。 ☆、第七十三章 覆水 第七十三章:覆水 夜里忽然下起了雨,雨點敲打在窗戶上發出清晰的響聲,沈容和靜靜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睜著雙眼,一動不動。 雨夜的空氣仿佛凝滯了般,透著讓人窒息的沉悶,沈容和右眼跳個不停,心中更是惴惴難安,總覺得有哪里她錯過了,可一時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有問題。 在床上輾轉難眠,沈容和最后干脆就這樣起身點亮蠟燭,坐在桌前怔忪出神。 “啪嗒!” 一聲輕響忽地響起,沈容和回頭,看到魏商送她的那柄折扇正順著床頭骨碌碌滾落在地上。 沈容和幾步走到床邊撿起折扇,正要放回去,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那聲音最后在她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沈公子。” 是容月的聲音。 握著折扇的手緊了緊,沈容和渡步至門口,打開門時,穿堂而過的夜風夾雜著雨點迎面撲來,沈容和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容月……”迷惑地看著來人,沈容和滿腹疑惑。 這種時辰,她怎么會突然來找她? 似是瞧出了她的疑惑,容月挽唇笑了笑,莞爾道:“沈公子,是公子吩咐我準備些宵夜過來,他說你現在應該睡不著。” “我倒不知,他這人也會這樣細心。”沈容和曬然笑道。 容月不假思索應道:“并非每個人都能讓他這般對待。” 沈容和古古怪怪地睇她一眼,張嘴欲說什么,話即將脫口而出時又及時打住。 “替我謝謝他。”略略頷首,沈容和淡然道。 容月含笑點點頭,眼角眉梢洋溢著點點溫潤,宛若溫玉,令人怡然。 沈容和眸光一滯。 她總覺得每次見到容月時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可一時又辨別不清楚到底是哪里覺得似曾相識。 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瞥見對面妝臺上的銅鏡,沈容和看著鏡中人,眉宇間總是帶著一股子宛若溫玉的淡漠,腦海中隱隱閃過些什么,猛地回頭,不敢置信地死盯著對面的容月。 她總覺得容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只當是在哪里見過而已,此時看銅鏡中的自己才驚覺到,原來容月的眉目與她有幾分相似! “沈公子?”見沈容和緊盯著自己不放,容月一陣赫然。 沈容和這才回過神來。“沒事。” 略一思忖,沈容和若有所思地地凝著容月,“容月,魏商他……當初是怎么和你認識的?” 容月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沈容和會提出這種問題。 不過片刻的怔愣,容月已斂去臉上多余的情緒,應道:“我初識公子的時候還在含煙閣,有天夜里我和一位姐妹一起表演一出,表演完了就有丫鬟奉上一百兩銀子,說是客人的賞金。” 憶及當初,容月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我初次見到公子時還穿著男裝,可是他卻對我說,愿意為我贖身,他什么也不會做,只要我一直陪著他就好……” 容月說到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眼中波光瀲滟,似有所思。 沈容和握著折扇的手緩緩收緊,耳畔恍惚閃過夜晚回來時魏商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心底隱隱閃過一個念頭,沈容和閉了閉眼睛,斂了心神。 迅速斂去眸中的情緒,沈容和對著容月淡笑道:“替我多謝他的美意,我心領了。” 聞言,容月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了悟的意味。 “我知道了。” 略略頷首,容月便徑自出去。 沈容和猛力關上房門,回頭看著桌上的幾樣精致的小菜,菜色都是她十分喜歡的…… 回望一眼房間,屋中的香爐里散發著淡淡的馥郁清香,香霧繚繞,墻壁上掛著的山水畫,以及屋中各樣東西的擺設,無一不是合她的心意…… “怎么可能!”訕笑一聲,沈容和忙打住那股近乎荒唐的念頭。 看來她真是越來越糊涂了,怎會生出這些奇奇怪怪的念想! 藹然一嘆,沈容和顧不得桌上的夜宵,幾步走到床邊,吹滅蠟燭,脫了鞋襪就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門外,一道身影在門口躊躇許久,終是黯然離去。 一夜風雨如注。 ---------------------------------------------------------- 一夜好眠。 沈容和第二日醒來時,睜開眼睛看著一片明亮的房間,這才發現外面早已天色大亮,輾轉翻過身子,下一瞬,她愣住。 她驚的不是其他,而是她的床頭正放著一枚玄鐵打造的令牌。令牌的一面畫著一些繁瑣的花紋,另一面則刻著一個大大的“令”字,冰涼的令牌躺在掌心,有種莫名的沁涼,直至冷徹心扉。 這是……足以命令整個滄州兵馬的令牌! 昨日里來的時候魏商雖一口應承會答應沈容和的條件,可她從沒想過,魏商會這樣干脆交出調換兵馬的令牌,交出這樣東西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