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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目前最重要的便是找到能夠與龍祁鈺抗衡的人,否則我軍的勝算仍是很小。” 視線轉移到他身上,皇上皺眉道:“右相可有人選推薦?” 右相微微一笑,眼底精光乍現。“皇上怎么忘了,寧將軍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選。” 他的話音敢剛落下,在場的人的目光唰地轉移到寧珂身上。 在主將龍祁鈺叛逃后,作為副將的寧珂被提攜上去,成為新任鎮軍將軍。 任誰也知道寧珂曾是龍祁鈺的副將,此時讓他去與龍祁鈺為敵,這不是擺明讓他去投降嗎? 眾人或質疑,或不屑的眼神自寧珂臉上一一掠過,令人意外的是,不論周圍在說什么,他仿佛根本沒有聽見,自顧自的低著頭,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瞥一眼他,皇上猶豫著開口:“寧將軍……” “臣在。”寧珂大步上前,單膝跪下。 環視大殿,其余人不等皇上眼神掃視到自己身上就紛紛低下頭,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就怕突然被點到名字。 大殿內一時靜若寒蟬。 皇上眉頭皺得更緊,又很快恢復如常,沉聲道:“這次……這次朕就命你去滄州相助吧。” “臣遵旨。”寧珂微微凜神,領命。 不等他起身,皇上忙補充道:“切莫辜負了朕對你的期望,至于你府上的人……朕會派人好好照看。” 他刻意咬重最后兩個字。 沈容和禁不住抬起頭望去,正好看見皇上眼底一閃即逝的異彩,不由得一怔。 似乎聽不出皇上的弦外之音,寧珂煞有其事地應道:“臣一定不辜負皇上期望!定會守住滄州!” “如此甚好。”皇上扯開一抹笑容。 左右二相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冷蔑,拂袖背對著背轉過身。 -------------------------------------- 夜幕降臨時,外面突然下起了下雨,淅淅瀝瀝的雨絲打在身上,帶起沁骨的涼意,給炎熱的夏夜送去了一絲涼爽。 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小太監匆匆跑入長廊,左右看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才暗暗舒了口氣,繼續繞著迂回長廊往皇宮深苑走,直至走到一座八角涼亭外。 “大人,已經準備好了。”小太監對著涼亭中的人低聲說道。 從天而降的雨絲在天空中鋪開了層層雨幕,和著涼亭周圍垂下的紗幔,越發看不清亭中人的模樣,只能依稀看見那人背對著他坐在里面。 “我知道了。”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凜冽,令正偷看亭中人的小太監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就地跪了下去。 不敢再看那人一眼,小太監沖著亭中朦朧的身影頷首道:“奴才告退。”說罷匆匆轉身離開,絲毫不敢停留。 待到小太監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雨幕中,亭中的人才徐徐起身,卻是靜默著站著沒有動。 “大人……”亭中不知何時出現另一道黑影,對著那人恭敬地拜倒。 “傳我的命令,今夜若是敗了,提頭來見。”聽似慵懶的嗓音,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是!” 屏退那人,原本站在亭中的人緩步渡至涼亭口,一柄折扇輕輕掀開朦朧的紗簾…… 下一瞬,一張俊美至極的容顏赫然出現。 狹長的鳳目微微瞇起,薄唇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他左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右手心,緩步走出走出涼亭。 這人,正是秦觀。 秦觀渡著悠閑的步子走到對面,一身紅衣在夜色中渲染成深沉的墨色,最后在緊閉的房門口停了下來。 付秋堂,是禁衛營在宮中的地方。 門外,數名身著黑色盔甲的守衛把守在門口,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就這么對著秦觀拱了拱手:“副統領,大統領已經在里面等著你了。” 眸底迅速掠過一抹異色,秦觀不動聲色的斂了眸,對著幾人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語落,他神情自若的走上前,沒有猶豫推開兩扇房門。 “吱呀——” 房門應聲而啟。 屋內正坐著十余個人,圍攏在桌前玩行酒令,一群人玩得正酣。 聽見開門的聲音,桌邊的人紛紛回頭,看著秦觀悠然踩著步子而來,其中一人笑道:“喂!秦副統領,你要是再不來,這幾壇美酒可都要進了陳越這小子的肚子了。” “你小子!胡說什么呢!”名喚陳越的男子笑罵一聲,主動將身邊的位置讓給秦觀。“副統領,請坐啊。” 周圍幾人紛紛往旁邊移,好讓秦觀能夠入座。 秦觀臉上表情不變,站在門口沒有動。 原本坐在桌前跟其他人大口灌酒的黑衣男子回過頭,皮相生得并不差,卻被左臉頰上一道長及三寸的疤痕給破壞了,看上去極為煞人。只聽他不耐煩地喊道:“秦觀,你小子干嘛這么扭扭捏捏的,你再不來我們都快把酒給喝光了。” 視線自那人臉上靜靜滑過,秦觀一挑眉,漫笑道:“難得見到陳大統領也這么玩忽職守。” 那黑衣男子正是禁衛營統領,陳留守。 一雙鷹目極為犀利,陳留守直接將桌上一壇未開封的酒扔給秦觀,“現在只管快活快活就好,別提其余事情!” “那么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用扇子一頭輕輕一惦,那壇酒便輕松落入手中,秦觀直接拿著酒走到桌前坐下。 酒一開封,頓時有股沁人心脾的酒香飄出,秦觀深深嗅一口,笑道:“這是……在地下埋了整整二十年的陳年佳釀,好酒!” 陳留守哈哈笑道:“就知道你識貨,所以才專程留給你的。” 秦觀但笑不語。 “別光顧著說話,來來,都喝酒!”陳越直接取過秦觀桌前的酒,給其他人的酒杯里注滿。 桌前的人紛紛舉起酒杯,秦觀自然也不例外。 陳留守將酒杯和秦觀的重重一碰,笑道:“來,干一杯!” 秦觀淡然一笑,在他的注視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陳留守微醺著瞇著眼睛,對著的秦觀笑道:“秦觀,你來禁衛營幾年了?” 秦觀看他一眼,如實應道:“五年多了吧。” 陳留守笑了笑,握著空杯子的手緊了緊,“你小子在禁衛營這幾年可說是風生水起,我當初做到大統領這個位置可用了整整十二年,你五年就到了副統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