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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便徑自抱起沈容和離去。 高掌柜臉色驟然煞白,絕望地看著他越走越遠,耳邊恍惚回蕩著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語氣分明是平靜無波,吐出的話卻陰鷙森冷得讓在場的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千刀萬剮。” 低頭凝著懷中昏睡過去的人,龍祁鈺不知怎的想起離開龍城那一夜,他被他一劍刺傷,那些滴落在地上的鮮血紅得觸目驚心,刺得他眼睛都痛。 若是今日他來得晚了一步,恐怕這人就…… 抓著懷中人的手緊了緊,龍祁鈺咬牙切齒:“沈容和,你欠我的還沒有還,你休想離開我!” 轉頭看向身后的侍從,龍祁鈺低吼道:“還不快備馬!” 侍從唯唯諾諾的趕緊牽來一匹馬,還未走近,就見龍祁鈺抱著沈容和迅速上馬,將他攏在胸前,扯著韁繩調轉方向朝王府的方向跑去,全然聽不見身后人的呼喊聲。 “公子……” “沈容和,你若是敢有事,我就是拆了閻羅殿也要把你給抓回來!” ------------------------------------------------------- 夜,越來越深。 王府里一片燈火通明,恍如白晝。 王府的大夫們統統被“請”了過來,連夜為昏睡的沈容和診治,一再確認他只是因為迷藥昏了過去,又開了些調養身體的藥,才被允許離開。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龍祁鈺用手撩開一絲散落在他臉上的長發,心中是從未有過的驚懼。 這人欺他,騙他,利用他,出賣他,他卻偏偏見不得他受一點苦…… 合該是上輩子欠了他太多銀子,這輩子才會這樣拼命讓他折磨來還債! 嘴角掠過一抹自嘲的笑,龍祁鈺搖搖頭,仔細給他蓋好被褥。 “公子。”身后有小童悄然進來,在身后輕聲喚了聲。 龍祁鈺側首瞥他一眼:“什么事?” 那小童畏畏縮縮看他一眼,好半晌才從嘴里擠出一句話:“公子,玄衣姑娘她……” 一提到這個名字,龍祁鈺眸光陡然變得森冷,嚇得那小童渾身一抖,差點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沉默許久,龍祁鈺嘴里溢出幾個毫無溫度的字:“帶她到書房。” 說罷,他深深看一眼依舊昏睡不醒的沈容和,負手離去。 隨著那陣腳步聲越來越遠,房間的門被一道黑影推開,又很快關上。 那道黑影躡手躡腳走在床邊,低頭凝著床上緊闔著雙眼的沈容和,以拳頭掩在唇邊輕咳兩聲 “別裝睡了,你明明早就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菇涼們心境很古怪,一方面希望看到容和女裝,一方面又不希望馬上就暴露了沒看頭 ╮(╯▽╰)╭ 半夜更新,哦哦,打滾賣萌求,魂蛋乃們記得去收藏啊啊~~~→_→ 不要我更新了沒人理會,我的心跟著狐貍的心一起快碎了…… 都去戳戳,乖啦,聽話的孩紙有樣書拿,過陣子慕凡有其他上市,會給菇涼們砸樣書滴 第六十一章 斷情 金漆三角鼎內檀香冉冉,在空中繚繞出絲絲縷縷的香霧,龍祁鈺獨坐于書桌后,聽到前面的腳步聲,只懶懶掀了掀眼皮,又很快垂下眼簾。 “大膽玄衣,還不跪下!” 兩名侍從用力摁住玄衣的肩膀,迫使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膝蓋撞擊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鉆心入骨的疼痛襲向四肢百骸,玄衣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倔強地抬起頭看著書桌后的龍祁鈺,玄衣的眼中滿是不甘,啞聲喊道:“公子……” 龍祁鈺恍若未聞。 房間里一片靜謐,空氣仿佛凝滯到了一起,找不到流動的出口,氣氛憋悶得讓人幾乎要窒息。 遲遲沒有得到答復,玄衣輕咬著下唇,低聲喚道:“公子,我……” 她的話剛出口,就見一直靜默不語的龍祁鈺倏地抬起頭,沉靜深邃的墨眸毫無預兆地對上他的…… 玄衣心下一沉。 她是孤兒,是十歲時被安豫王意外撿回府中的。那時,負責訓練暗衛的師傅一見她卻說要收她為徒,她本是不愿意的,卻因為安豫王一句“女子并不是生來讓人保護的”就此立誓要成為暗衛。 王府的暗衛里清一色全是男子,她最初去時就被孤立,甚至很多人故意捉弄她,欺負她,逼得她含淚跑出訓練的地方,暗暗發誓再也不要做暗衛了。結果,她到底沒能退出,只因她跑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她不過是因為王府太大一時迷了路,偶然闖進了東廂的別苑里,跑到石階處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氣得用拳頭狠狠捶地,大罵連這臺階都要欺負她了。在她忍不住要哭時,前方卻突然多了一雙鞋子,她含淚順著那鞋子往上看,看到的是一張粉雕玉琢的臉,一雙墨玉般的眸子正訝異地盯著她,她頓時又羞又窘,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最后被生生逼了回去。 她的臉上沾滿了泥土,灰頭土臉,她以為他會笑話他,他卻只是皺了皺眉,靜默著從她身邊走過。同時,一方錦帕旋落在她的手臂上,同時落下的還有他清冷卻好聽的聲音:“眼淚并不能改變你的軟弱。” 她呆住,因他的話。后來,她才從師傅的口中得知,那人便是她將來要保護的公子,也就是她的主人…… 從十二歲正式成為暗衛時師傅就告訴她,她是為他而生,此生永不得背叛他!即便是死,也要為他而死! 回想起往事,玄衣緊緊咬唇下唇,直至唇上被咬出了血。 龍祁鈺的眸光靜靜落在她的臉上,一片幽深得讓人看不到底,玄衣不禁有些慌神。 她在暗中伴了他整整十年,從未看過他這樣森冷的眼神,讓人如墮冰窟,冷入骨髓。 “為什么要這么做?”沉默許久,龍祁鈺啟唇問道。 玄衣張了張口,死咬著唇喊道:“我沒有做錯!” 龍祁鈺挑了挑眉。 “沈容和背叛公子的事情難道已經忘了嗎?公子,你這樣待他,他遲早會害死你的!” 龍祁鈺臉色微微一僵,又很快恢復如常,斂了眸斥道:“我不記得我有交代過你做這些事情。” 唇角勾起一抹凄絕的笑,玄衣笑道:“公子,沈容和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待你好!你醒醒啊!” 龍祁鈺抿唇不語,墨色眸子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