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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便離開了。 沈容和略略頷首,轉(zhuǎn)頭看向魏商,以眼神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魏商漫不經(jīng)心的勾了勾唇,道:“前陣子我離開龍城的時候容月要跟來,我就替她贖了身。” 目光在兩人間流轉(zhuǎn),沈容和晃了晃杯中的茶,莞爾道:“看來,魏大人不用再逼著你去與那些富家小姐相親了。” “你說哪兒去了,我和容月不是那種關(guān)系。”魏商擺擺手,連忙解釋。 一手摩挲著下巴,沈容和沉吟片刻,道:“我倒是比較喜歡那位性子潑辣的董三小姐。” 魏商一陣語塞,瞪著他半晌,氣哼哼蹦出一句:“你何時也成了月下老人了?” 沈容和不在意的笑笑。 兩人在大堂里等了沒多久,秦觀回來了。 “藥廬那邊可有消息?”魏商幾步迎上去。 瞥一眼大堂的沈容和,秦觀吐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可以說有了治病的良方,可也算是沒有。” 沈容和一怔:“這話是什么意思?” 施施然在桌前坐下,秦觀直視著對面的沈容和:“宮中派附來的太醫(yī)和一群大夫研究了一上午,最后確定了藥方。” “那你說沒有又是怎么回事?”魏商皺眉道。 “方子是有了,可其中有兩味藥……沒有人能尋得到。” 沈容和與魏商同時出聲:“什么藥?” “還魂草。” 秦觀的話音落下,沈容和與魏商同時噤聲。 還魂草是極其珍貴的一種草藥,藥效奇特,只生長在邊關(guān)大漠,據(jù)說是當(dāng)年邊關(guān)小國給大龍朝獻(xiàn)上貢品時送了幾株,除此之外,大龍朝根本便尋不得。 “我記得我爹說過,當(dāng)年一共有三株還魂草,其中兩株賜給了當(dāng)時的國丈大人與天寶他爹,還有一株……”目光觸及沈容和的視線,魏商訕訕閉上嘴。 “最后一株賜給了當(dāng)時的安豫王吧。”秦觀似笑非笑睇著沈容和。 饒有深意地瞅他一眼,沈容和便轉(zhuǎn)開注意力,蹙眉道:“魏商,你可記得那位國丈大人的故鄉(xiāng)是哪里。” 魏商一臉迷惑看了看他,想著當(dāng)初聽到的事情。“聽我爹說他辭官后就回到了故鄉(xiāng),也就是……”霍地起身,魏商滿眼驚詫:“他故鄉(xiāng)正是滄州!” “正是。”沈容和莞爾一笑。 “那我們馬上去求他。” 兩人商議好即刻出發(fā),秦觀卻忽地出聲道。“我還要去草堂那邊看看情況,就不去了。” 沈容和略一沉吟:“也好。” 最后,魏商與沈容和去拜訪國丈,秦觀帶著正無聊的眉兒一同去藥廬和草堂幫忙,幾人分頭行事。 這位前國丈大人在滄州雖是隱居,可要打聽他的所在實在容易。 抬頭望著頭頂?shù)呐曝遥巴醺倍铸堬w鳳舞,魏商和沈容和飛快地對視一眼,兩人沿著臺階走到大門口,對著正在打掃的老人家說道:“老人家,麻煩你通報一聲,我們有要事想見王老爺。” 沈容和刻意隱去那人的身份,就是怕這老人家會對他們產(chǎn)生敵意。 “你們要見我們老爺?”一聽沈容和的話,那老人家皺了皺眉。 沈容和默然點點頭,道:“還望老人家代為通報一聲。” 正想著這會兒要用什么話才能讓這老人家答應(yīng)他們,那老人家將手中的東西一放,對著二人說了聲:“你們先等著。”便匆匆朝大門里走去。 “就這么簡單?”魏商呆滯地扭過頭看沈容和,他也是滿眼訝然。 “先靜觀其變吧。”眉頭微蹙,沈容和斂眸道。 那位老人很快就回來了,對著二人一拱手:“兩位,我家老爺請兩位進去。” 沈容和與魏商面面相覷,心懷忐忑走進大門。 二人只顧著想這前國丈大人的用意,并未聽見那老人的喃喃自語。 “今日怎么忽然來這么多人要見老爺,剛才那個還沒走,這邊就來了……” 隨著一路走進,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滿院的海棠花,此時正值花期,那些白色的花朵堆砌在枝頭,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仿佛冬日里的積雪,純白無暇。 一條鵝卵石鋪就的羊腸小道通往深處,身著青衣的小廝早已等候在前,見二人前來便引著兩人前去大堂。 沒有遲疑,沈容和率先走在前面,又被魏商很快攔住身后:“我覺得這地方蹊蹺得很,還是小心點好。” “嗯。”沈容和抬頭環(huán)顧四周,眼皮突然跳了跳。 “怎么了?”見他駐足不前,魏商不由得頓住腳步回頭看他。 “沒事。”沈容和搖搖頭。 魏商摩挲著下巴,一臉戲謔地笑道:“左眼跳財,故人來見。沈容和,你今天說不定會遇到故人。” 沈容和恍若未聞,徑自繞過他跟上那小廝的步伐。 “誒~你等等我!” 第五十八章 魏商 “不知兩位要見老朽,所為何事?” 前國丈王元承是個年逾花甲的老人,頭發(fā)花白,臉上布滿了歲月流逝的痕跡,眉宇間深深的褶皺皺成一個“川”字,看上去不過是個普通的老人。 唯獨那雙眼睛,深不見底,毫無波瀾,令人莫名驚悸。 “王大人。”魏商直起身子,面朝大堂中央正低頭啜飲茶的老人抱拳道:“打擾了大人還望見諒,我們來……” 話未說完,老人手中的茶杯蓋“咔嚓”一聲放到了杯沿邊,仿佛根本未聽注意他的話,魏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大堂的氣氛莫名變得壓抑,老人不緊不慢將茶杯放回紅木桌案上,淡淡地說:“老朽早已辭官,這‘大人’二字還真擔(dān)當(dāng)不起。” 魏商漸漸斂了笑容。 沒有理會魏商僵硬的神色,老人倏然抬起頭:“你們來是為了什么事。” 魏商皺了皺眉,正要答,卻見沈容和施施然起身,對著老人頷首道:“老人家,我們二人前來,實在有個不情之請。” “既是不情之請,那為何還要來。”老人目光轉(zhuǎn)移到沈容和身上,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銳利。 沈容和似是渾然不覺,微微一笑道:“此次滄州發(fā)生疫病,想必老人家已經(jīng)知道了吧。” 他分明在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老人眉峰一挑,沒有承認(rèn),亦沒有否認(rèn)。 不置可否。 見他沒有出聲,沈容和微微凜神,繼續(xù)道:“大夫們已經(jīng)想好醫(yī)治疫病的方子,可這藥方里卻缺了一味關(guān)鍵的藥,還魂草。”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