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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秦觀絲毫不給他掙脫的機會,略施懲罰的用力壓住他的唇,強迫他與他唇齒相依。 沈容和怒目以視,眸底沉浸著即將噴薄而出的盛怒。 目光輕輕流轉過沈容和的臉龐,那雙褐眸中氤氳出層層霧靄,透著邪肆而不羈的氣息。 沈容和只聽耳邊響起一聲低笑,帶著三分戲謔,三分曖昧,還有幾分說不出的玩味。 所有的怒氣頓時涌上心頭,沈容和用力踢向秦觀的腿…… 察覺到他的舉動,秦觀攬著沈容和,趁他不備猛地一個轉身,將他抵在墻壁與自己的手臂之間。 沈容和怒極。 微瞇的眼眸掃過沈容和,秦觀挑釁般的舔了舔他的唇。 身體一僵,沈容和僅剩的理智“咔嚓”一聲齊齊斷裂。 抬眸望著眼前這張近乎妖孽的俊美容顏,沈容和突然就著這個難堪的姿勢,主動湊上前,在秦觀怔忪時…… 狠狠的、用力咬住他的唇瓣! “嘶——” 吃痛地悶哼一聲,秦觀禁錮著沈容和的手微微松動了些。 趁著這一空擋,沈容和抬起胳膊朝秦觀的腹部猛力一頂,迅速掙脫他的束縛。 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甜味,沈容和用衣袖用力抹去嘴角沾染上的血,定定地盯視著秦觀,眸子里一片駭然的狠戾。 沒有錯過他眼中毫不掩飾的nongnong戒備,秦觀暗暗喟嘆一聲,臉上卻始終掛著一抹輕佻的笑容,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在唇角一抹…… 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殷紅,秦觀挑了挑眉。 方才和沈容和不小心撞在一起本就撞出了血,如今被沈容和這么一咬,他不止嘴里受了傷,連唇上都開始沁出血珠,生生的疼。 當然,沈容和也好不到哪里去,口中一片尖銳的疼痛讓他連連抽氣。 “你還真是忍心下狠招。”戲謔的笑笑,秦觀不緊不慢擦拭去唇上沾染的鮮血。 “秦觀,你若敢再犯我……”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沈容和彎彎唇角,笑容卻絲毫未到達眼底。 秦觀眉頭挑得更高。 沈容和反手將匕首刺向身邊的柱頭,閃著寒光的刀鋒在柱頭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刀痕,看上去格外刺眼。 斂眸瞧著他手中的匕首,秦觀淡然一笑。 沈容和身上的殺氣并非做戲,剛才,若不是他松手得快,他說不定真會拿這把匕首殺了他! 胸口一窒,秦觀臉上依舊看不出多余的情緒。 緩步走到沈容和面前,秦觀似是根本沒有感覺到他的凜冽殺意,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伸手握住他執刀的手。 沈容和使出全力掙扎,竟是被他攥住手腕無法動彈。 “秦觀,你想做什么!”目光越發凌厲,沈容和擰眉看著他。 “嗤”地一聲輕響,秦觀就著沈容和的手,強制的將那把匕首插回刀鞘。 想到剛才的事情,沈容和的戒備心更強,正欲出手對付他,卻見他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道:“沈大人,刀劍無眼。這些東西還是早早收起來的好。” 語氣淡然無波,不見驚瀾。 不知怎的,沈容和一句話堵在后頭,張了張嘴,卻終究什么也沒說出來。 外面的侍衛早已離開,兩人僵持著站在狹窄的巷子里,兩兩無言。 秦觀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可沈容和知道,他在生氣。雖然他不明白這人到底在氣什么。 吃虧的,被占便宜的怎么想都是他才對,可這只該死的狐貍反倒渾身彌漫著一股生人勿進的陰冷氣息,令他想要責難于他都無法再開口。 口中實在疼得緊,沈容和蹙了蹙眉,琢磨著這幾日恐怕要受罪了。 秦觀比沈容和還有慘烈。 因為之前就被撞傷了,又被沈容和毫不留情咬了一口,嘴里唇上都受了傷,可他卻像是毫無反應般慢慢擦拭著溢出的血液,絲毫不見慌亂。 “什么人在樓下?!” 正胡思亂想間,樓上突地響起一聲嬌叱,驚醒了沈容和。 “咳……怎么了?”那道熟悉的聲音隨之傳來,沈容和的眉頭輕不可微的皺了皺。 “公子,樓下有人。” 急促的腳步聲直朝窗口而來,沈容和看一眼頭頂正對著的窗欞,還未有反應,就被秦觀拽住了手臂,往旁邊的轉角處躲。 本對他十分抗拒,可此時的處境容不得沈容和做他想,只得屏息跟著他藏身好。 “吱呀——” 兩扇雕花刻銘的窗戶應聲而啟,緊接著聽到那女子疑惑的聲音:“咦?我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人了。” “我看你就是疑神疑鬼!”另一人嘲諷道,引來那女子一聲低吼:“混蛋你說誰?” “嘖嘖,你瞧瞧你這幅男人婆的模樣……” “老娘今天就宰了你!” …… 樓上正鬧得不可開交,秦觀瞥一眼沈容和,只見他點點頭。 二人探頭看外面,確認已經沒那些巡城的侍衛了才從暗處走出。 越往里面走,沈容和發現街道兩邊的商鋪有好些已經開門,街道上不時有人在走動。 “看來滄州雖然封鎖城門,沒有染上疫病的百姓……還是有不少人照常出來。” 沈容和語氣不善:“這不必你說我也能看見。” “……” 秦觀和沈容和本就皮相極佳,二人俊朗的模樣一路上惹得不少人紛紛回首側眸。 兩人嘴角都掛了彩,唇瓣微腫,唇上更有著傷口,加上兩人又都是男裝作伴,一時間,無數曖昧的眼神紛紛掃向他們。 被這些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沈容和小心翼翼碰了碰唇上的傷口,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秦觀垂下眼簾,緩步跟在他身后,掩去了眸底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 “真想不到這滄州還挺熱鬧。”走著走著,秦觀悠悠吐出這么一句話。 沈容和不置一詞,意味不明朝身后投去一瞥。 見他似乎沒有反應,秦觀斜睨著他,狀似無意的開口道:“我聽那幾人聲音真有些熟悉,不知是否聽過。” 只顧著往前走的沈容和腳步一頓。 秦觀斂了眉目,靜靜凝視著他的背影。 深吸口氣,沈容和背對著秦觀一字一頓地說:“秦大人,你弄丟了令牌也就算了,再這樣拖下去我們就別指望離開這里了。” 眸光定格在前面的沈容和身上,秦觀揚唇,沒有說什么。 待到走到府衙的地方,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