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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眉兒這般堅決的模樣,沈容和不禁失笑,道:“傻丫頭,你不要嫁人了嗎。” 眉兒自小同他一起長大,當初他作了男裝改扮進國子監,眉兒自然也跟隨,不知不覺幾年過去,不說他,恐怕眉兒自己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聞言,眉兒眼巴巴望著他,眼中有不解,“眉兒為什么要嫁人,眉兒只要跟著公子就好。” 沈容和連連搖頭,無奈地笑道,“罷了,以后再說這件事。”說完轉身朝書房走去。 眉兒不放心地跟上,“公子,你真的不會丟下眉兒?” “暫時應該不會吧。” “那就好……咦咦,那就是說以后會?公子你快回答我。” “眉兒,再鬧我就罰你薪俸。” “……” 沈容和晚上帶了綠蕪回沈府,翌日去國子監時,魏商等人笑得那叫一個曖昧。特別是明顯找抽的魏商,笑得無比欠扁,連連拍著沈容和的肩膀賊笑:“沈兄,昨夜……嗯?” 他說得曖昧不明,周圍一個個少年郎都是情竇初開,不禁默默紅了臉,尷尬的避開臉沒有再看。 沈容和狠拍開肩上的爪子,意味深長地開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魏商笑得更燦爛,陰魂不散覆住沈容和的肩,“前兩年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應該是……” 沈容和斜著眼看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眸光自某人這兩天坐的位置上一掃而過,魏商滿懷感慨地嘆道,“沒想到,你終究是喜歡溫香軟玉抱滿懷啊。”說完還頗為猥瑣的笑了笑。 沈容和低頭看自己的拳頭,思忖著就這樣打下去會不會打痛自己的手,抬頭卻迎上一雙沉淀著森寒冷冽的眸,不由得一怔。 周圍人對兩年前龍祁鈺沈容和兩人的恩怨多少了解些,看昨夜龍祁鈺那副“妒夫”的模樣,一個個都暗想著,是否是因為沈容和那紅杏昨夜出了墻,才會讓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此刻滿眼寒光,咬碎銀牙。 想著,其余人都默默退后,迅速逃離危險地帶。 魏商攬著沈容和的肩,自顧自地說著話,全然沒有注意到堂中突兀轉變的氛圍。 “沈兄,昨夜到底怎么了,快說說……” 背后一陣森冷的視線扎人得緊,魏商后知后覺地抬起頭,這一看嚇了一大跳。 率性堂的門口,那人一身黑衣凜然走進,清俊的五官顯得格外冷峻,眸光在觸及他攬住沈容和肩膀的手時,陡然變成一片深沉的陰鷙,帶著嗜血的寒冽,就這么冷冷看著自己…… 魏商猛地打了個寒顫。 “呃……世子?”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懼意,魏商小心翼翼看向他。 龍祁鈺皺了皺眉。 魏商被嚇得眼珠子都要看直了。 沈容和拂開肩上那只爪子,似沒有感覺到龍祁鈺身上凜冽的寒意,沖他點點頭,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龍祁鈺驀地出聲喚住他。 沈容和回頭,龍祁鈺蹦著一張臉站在門口,隔著遠遠的距離不情不愿地扔過來一句:“皇上說……晚上讓你進宮。” 沈容和正要開口,龍祁鈺飛快打斷他,“到時候我會來接你,隨我一同去。”說完扭扭捏捏別過臉。 沈容和應了聲,“哦。” 偷偷用眼角瞄他一眼,龍祁鈺期期艾艾看他,發現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那雙墨色瞳眸仿若一汪看不到底的寒潭,胸口一陣莫名躁動。 最近總是這樣,只要他一靠近沈容和,就會覺得心慌意亂,打亂陣腳。 怕被他發現自己的窘迫,龍祁鈺一刻也不敢待下去,扔下一句“你別誤會!這是皇上的意思!”,就騰地一陣子消失在率性堂門口。 那模樣,倒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眼看著他逃似的奔出學堂,沈容和不由得莞爾,暗自好笑。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給基情一些的戲份~~\(≧▽≦)/~ ☆、第十八章 夜未央,長樂宮 眼角瞥見一片明黃色繡五爪金龍的衣角從身邊旋過,沈容和忍不住偷偷抬頭。那人一襲明黃色龍袍,金冠束發,他的兩鬢已隱約可見幾絲白發,已過不惑之年,容顏依然俊逸。 這,便是當今皇上。 景樂帝,明澤。 “眾位愛卿平身。”沉啞的嗓音掠過耳際,沈容和忙低下頭,和眾人一同謝恩。 這場夜宴本是當今皇上宴請朝中眾臣,和沈容和并無關系,不過,皇上憐沈清和剛剛去世,徒留沈容和孑然一身,特命人將他一并接入宮中,以示恩澤。 長樂宮最上方的中央是皇上,左右手兩邊的正下方分別是,龍祁鈺,還有駿平王以及新任內閣首輔大臣董國舅。再往下,則是列為朝臣的座位,沈容和被安排在距離大殿門口最近,離皇上最遠的位置。 對此,他正求之不得。 “這次南下平亂,安豫王功不可沒。”眸光落在左手下方的安豫王身上,皇上撫著胡須笑道,“果然是寶刀未老!” 安豫王一撩衣擺,躬身謝恩。 手指有意無意摩挲著酒盞杯沿,皇上雙眼微微瞇起,無謂的擺擺手,“欸,按照輩分,朕還應該喚一聲皇叔,你就不必多禮了。” “臣遵旨。” 目光轉移到安豫王身旁的龍祁鈺身上,藹然嘆道,“想當年,朕在祁鈺這個年紀,還在國子監苦讀,哪有他這般,年紀輕輕已經隨皇叔四處征戰。” 龍祁鈺從容起身,朝皇上略略頷首,“謝皇上謬贊。” 隔著一段距離,沈容和有些看不清楚他臉上此時帶著什么表情,只在一片影影綽綽的燭光中看到,他的唇角微微上揚,似在笑,清俊的側臉惹得身后一眾婢女春心萌動,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臉紅心跳。 沈容和晃著手中的白玉杯,眸光在龍祁鈺身上流離。 今夜龍祁鈺來沈府接他,臉一直繃得緊緊的,下巴倨傲的揚起,從頭到尾都沒有正視過他,就好像沈容和欠了他幾百兩銀子。 最后,馬車到了宮門口,他便迫不及待跳下馬車,和沈容和一前一后往宮里走,中間隔著足足有十余步的距離。 直到入了席間,他都未同他說話,甚至未曾再回頭看他一眼。 隱約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龍祁鈺循著那視線望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坐在最末尾的人,此時正垂眸低首…… “哼!”忿忿將酒盞重重擱置在桌案上,龍祁鈺恨不得將某人狠狠揉圓搓扁了罷休。 他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