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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連帶著,也讓上課的夫子的心不安地蹦跶了一整天。 狠狠踢開路上的石子兒,龍祁鈺黑著臉走出學堂。 “世子,你難道是嫉妒?”喜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正邁出一只腳的龍祁鈺立時僵住,極其緩慢地扭過頭,“嫉妒誰?” “沈公子和秦公子呀。”喜兒一臉理所當然。 “誰嫉妒?” “世子你。” 轟隆一聲,龍祁鈺的腦子里一道驚雷劈下,炸得他頭昏眼花。 聯想起昨夜那綺麗的夢境,龍祁鈺狠狠甩甩頭,將那人的影子拼命從腦海中除去,氣急敗壞沖喜兒低吼:“我才沒有喜歡沈容和那個瘟神!” 世子,我并沒有說你喜歡的是沈公子吧。 喜兒默。 “我才不是斷袖!”龍祁鈺又補上一句,才轉過頭往回走。 喜兒抬頭望天,滿心憂傷。 世子的那只袖子……終于還是……斷了。~ㄒ-ㄒ~ ☆、第八章 金猊三角鼎內檀香冉冉而上,馥郁的香氣縈繞在鼻息間,龍祁鈺獨坐于書桌前練字,幾筆下去,心中卻是怎么也靜不下來。 清晨在學堂里看到的那一幕不斷在腦海中浮現,想到沈容和面對秦觀時莞爾微笑的模樣,龍祁鈺心中瞬時變得無比煩躁,手下的筆尖重重一頓,紙上立即多了一筆橫亙在白紙中央的nongnong的墨痕。 “見鬼!”他怎么又想到那尊礙眼的瘟神了,龍祁鈺不爽地將最上面的紙狠狠揉成一團扔掉,重新展開一張白紙,提筆重寫。 不過片刻,紙上又多了一筆濃重的墨痕,龍祁鈺眉頭皺得更緊,伸手將紙張揮開,準備繼續寫。 安豫王龍裕一進書房,看到就是扔得滿地都是的紙團,龍祁鈺正坐在書桌前繼續寫,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眉頭緊蹙,不消片刻就將寫了一半的紙丟掉,轉身準備白紙繼續,看上去心情頗為浮躁。 龍裕緩步走到書房中間,隨意撿起其中一個紙團展開,凌厲的眸光掃過上面那些凌亂的墨痕,不禁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鈺兒,怎么還不歇息?” 聽到動靜,龍祁鈺抬頭一看是安豫王,臉色稍微好轉了些。“我寫完這張就去。” “練字最忌心浮氣躁,你這樣子寫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抿唇看著扔了滿地的紙團,龍祁鈺猶豫半晌,終是放棄般擱下筆,甕聲甕氣地應道:“我知道了。” 眼看著龍祁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后,龍裕拿起他之前尚未寫完的紙張,眸光在觸及那個尚未寫完的“沈”字上倏地滯住,眉頭輕不可微地皺了皺。 “王爺。”一名年輕侍衛忽然慌張闖入,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書房里顯得格外刺耳,龍裕身形未動,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待到看清來人后再次閉上雙眼,慵懶的姿態與來人的急促形成鮮明的對比。 良久,直到那侍衛額頭上冷汗涔涔,龍裕才悠悠地開口:“何事?” “王爺,如您所料。”黑衣男子低頭應道。 聞言,龍裕拿著紙張的手緩緩收緊,略一沉吟,將懷中的東西交給侍衛,沉聲道:“以最快的速度將奏折送進宮,告知高公公,明日一早我就會入宮覲見皇上。” “奴才領命。”侍衛恭敬地頷首,很快退下。 周遭再次靜了下來,看著空蕩蕩的書房,龍裕緩步走到窗前,抬頭仰望著外面不斷飄落的雪花,沉沉嘆了口氣。 “看來,這天……恐怕是要變了。” 溫熱的水包圍住周身,龍祁鈺斜倚在浴池邊緣,將自己完全融進那氤氳的水霧中,想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以至于全然沒有注意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浴室的房門打開,一抹倩影緩步走了進來。 “呼——” 抹去臉上的水珠,龍祁鈺正想起身,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忽地摁住了他的肩膀。 繚繞的霧氣讓房間里的燭火顯得有些朦朧,龍祁鈺看不太清楚浴池邊緣那人的模樣,只依稀能辨別出,是個容顏姣好的女子。 “你是何人?”瞥一眼自己肩上的柔荑,龍祁鈺的聲音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怒意。 他應當吩咐過,沐浴的時候不要任何人來伺候才對! 女子并沒有聽出他話中的冷意,白皙如凝脂的臉頰上暈開一抹緋紅,含羞帶怯地說:“奴婢是王爺派過來伺候世子的。” 聲音若泠泠流水,煞是動聽。 龍祁鈺眉頭皺得更緊。 見他沒有說話,女子只當是他默認了自己的行為。起身將身上的外衫褪去,只剩下一件貼身的里衣,柔柔弱弱地跪坐在浴池邊,一雙手很快纏上龍祁鈺的脖子,將紅唇湊了過去,喃喃喚道:“世子……” 溫熱的呼吸幾乎要貼近臉頰,呵氣如蘭。 龍祁鈺背脊一僵,腦海中突兀地跳出那日沈容和壓在他身上時,他的頭發散亂地落在他的臉上,鼻息間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若有似無,淡得幾乎察覺不到,卻讓他瞬間如同入魔,全身僵硬得忘了推開他…… 該死!他不是應該早早忘記,怎么又想起來了! 一股無名火自心底燃燒,龍祁鈺暗罵自己怎么又想到那里。 “世子。”清越的聲音再度響起,眼看著那女子的唇就要落在他的唇角,龍祁鈺猛然回神,看著眼前女子陌生的臉,想也未想就大力推開她,下意識地連連后退好幾步。 都是沈容和那個瘟神,不止害他晚上做噩夢,剛剛都差點入了魔! 想到那人對自己毫不在乎的態度,而自己卻這般處處念著他,龍祁鈺心中的怒意更盛,暗暗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沈容和!” 女子毫無防備,跌坐在浴池邊,不解地看著不知為何忽然動怒的龍祁鈺。“世子……” “滾出去!”薄唇緊抿,龍祁鈺冷冷地看著岸邊的女子,臉上寒霜籠罩。 女子這才有些慌了,忙匍匐在地:“世子,奴婢……” “給我滾出去!”就著濕淋淋的衣服起身,龍祁鈺毫不憐惜地將女子的衣服悉數扔到她懷中,“別讓我再看見你!” 女子看看他,貝齒死死咬著下唇,一雙美眸中盈滿了淚水。 龍祁鈺心中更為煩躁,低吼道:“出去!” 女子羞憤難當,抱著衣衫哭著跑出去。 胡亂將衣服套在身上,龍祁鈺煩躁不堪地掀開擋在面前的桌案,全然不顧上面的花瓶和古玩稀里嘩啦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該死的沈容和!他可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