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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嫉妒。“我想你了……”沈樊頹喪地仰頭,喃喃自語著,抬起雙手遮住了眼睛。反正穆澤不再在乎他了,他嫌他臟,嫌他惡心,那么沈樊這個人活的或好或壞,又有什么意義了呢?如果他過的很快樂,說不定穆澤反而會難受吧。他這么自暴自棄地想著,把自己流放在寂寞的沙洲里了。急促刺耳的敲門聲響起,沈樊無動于衷地坐著,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他把手機關(guān)機了,他不想別人來打擾他。這是他給自己的懲罰,也是他的決心。哪怕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到生命盡頭,他也不會從別人的懷抱里尋找溫暖了。那虛假的熱情沒有點燃他,他的愛情卻被燃盡,只剩下幾縷冷煙似有似無地纏繞在心頭。自虐似的一遍遍品嘗名為孤獨的苦果,久了,就麻木了。簡越的拳頭像錘子一樣砸在厚重的木門上。然而,那門卻始終像沈樊的心一樣,緊緊地封閉著里面的一切。他氣急,停止了敲擊的動作,朝里面大喊:“沈樊你這個懦夫,你他媽呆在里面能開出朵花來啊!”“遇到事情除了像個娘們一樣畏畏縮縮地像個烏龜一樣窩在殼里,你他媽還能干點正經(jīng)事嗎!你知道你家找你都快瘋了,就差沒報警了嗎!”“你腦子里除了裝你那些春花秋月情情愛愛的,你他媽,你他媽還有其他的東西么!”簡越一連串地喊了好幾個“你他媽”,門還是關(guān)著,一絲響動也無。他急得在原地來回踱步,突然,他眼睛一亮,有了!“沈樊,你這副傻逼樣子是想做給誰看呢!我告訴你,穆澤正在和姚舒亦約會,你再不出來,就等著媳婦被人搶走吧你!”簡越叉著腰大喊,話音未落,門已經(jīng)打開,簡越猝不及防,被沈樊的臉嚇了一大跳:“臥槽,你毀容了?!”沈樊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就這樣被那個人放棄,他不甘心。那個人輕易地走進他的生命,他不允許他獨自離開。☆、第10章穆澤和姚舒亦現(xiàn)在正坐在一間咖啡館靠窗的位置。穆澤向窗外看去,此時是下班的時段,來來往往的車輛發(fā)出此起彼伏的鳴笛聲,行人面無表情,步履匆匆。姚舒亦咬著吸管,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穆澤看。從烏黑的秀發(fā)到纖細的脖子,連單調(diào)的金絲眼鏡都被他在心里贊美了一番。他越看越覺得穆澤可愛得無人能及,他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無可救藥地被吸引了。幾個月前的一天,遠在國外的阮柏告訴他自己快要回國了,還拜托了他一件事。讓他去勾引那個纏在沈樊身邊的“狐貍精”,破壞他們兩個的感情。姚舒亦想到這件事,總是忍不住發(fā)笑,阮柏到底是有多傻多天真,還把自己當(dāng)成當(dāng)初那個只會跟在他身后轉(zhuǎn)悠的小尾巴。十年過去,世界早就變樣了,更別說人心了。不過他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條件是阮柏不能動穆澤一根毫毛。他接近穆澤,只是單純地因為自己的好奇,他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把沈樊這個浪子綁在身邊十年。事實證明,這個人外表雖不是特別出眾,但卻有一顆細膩的心。相處的時間越長,姚舒亦就越明白,穆澤他能把內(nèi)心的陰暗面掩蓋的很好,留給外人看的永遠是溫文爾雅的君子形象。正是這種表里不一的復(fù)雜性,牢牢地攫住了姚舒亦的目光。他不屑地想,沈樊那個蠢貨什么也不懂,他和穆澤才是一類人,才是最應(yīng)該在一起的。穆澤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姚舒亦。姚舒亦彎彎嘴角,露出一個純真無邪的笑臉,隨后低下頭去,狀似專注地看著杯中的咖啡,眼角的余光卻在注意著穆澤的一舉一動。穆澤看著姚舒亦頭頂?shù)陌l(fā)旋,眼中情緒不明,“別裝了。”姚舒亦渾身一震。他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穆哥,你在說什么啊。”“那天晚上,是你給沈樊下藥的吧?我后來去查了你的資料,還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好東西呢。”穆澤慢條斯理地拿起手邊的紙巾,伸到姚舒亦面前,輕輕為他拭去由于震驚而濺到臉上的咖啡污漬。姚舒亦假裝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是嗎?那你查到了什么啊?”穆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笑而不語。“明人不說暗話,姚舒亦,你就直說吧,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姚舒亦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我想和穆哥你談戀愛啊!”穆澤差點沒把咖啡吐出來。他哭笑不得,“別亂開玩笑。”“我沒有開玩笑。”姚舒亦一臉認真,“我承認,開始接近你是帶有目的的,但這幾個月相處下來,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會煮飯,我會幫你干家務(wù)活,你多晚回家我都會等你,我也絕不會出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和沈樊在一起了,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嗎?”姚舒亦一番表白,完全出乎穆澤的意料之外。他確實知道姚舒亦心思不純,但他看得出姚舒亦對他沒有惡意,否則他也不會坐在這里心平氣和地和他談話了。“我們才認識幾個月,你確定你對我的感情就是愛了嗎?”“當(dāng)你沒有遇到對的那個人時,你不會知道愛是什么。但當(dāng)我見到你,一切都很清楚明白。”“我知道,我愛你。”少年目光澄澈真摯,是穆澤從未見過的嚴肅正經(jīng)。仔細看,那里面還蘊含著一絲緊張和羞怯。他愣了。一陣暖流潺潺地從他心中流過。他看著少年的眼睛,用同樣認真的語氣回答:“可是現(xiàn)在,我還不確定我對你是什么感覺。”姚舒亦用力握了握藏在桌布下的已經(jīng)被汗浸濕的手。“沒關(guān)系,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我會等你的。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穆澤笑了,那笑容是姚舒亦從未見過的溫暖:“我....”“他不愿意!”橫插進的一道粗聲粗氣的聲音打斷了穆澤的話。穆澤側(cè)頭看去,對沈樊的狼狽感到微微的吃驚。握緊雙拳,衣冠不整的男人兩目充血,目眥盡裂地瞪著姚舒亦。要不是旁邊的簡越拉住他,恐怕他就要沖上去揍人了。天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聽完姚舒亦與穆澤的對話的,他像做賊一樣藏在這兩個人的斜后方,目睹了一切。其實他大可不必躲躲藏藏,穆澤早就知道他在。他從窗外看見了沈樊的車,但哪怕如此,他還是視他如無物,光明正大地與別人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