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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沈畫真有幾巴掌抽死他的沖動。 念及等下出去尚需他引路,沈畫好不容易才將怒火壓下,饒他一條狗命,趕緊干起正事,“你幫忙找可以,但找到什么不許偷看。” “遵命。”蕭譽輕聲一笑。 沈畫在柴駿書房翻了許久也沒翻到所謂的秘密,甚至一寸一寸找過,也沒見到暗格之類的東西。看來從前的,甚至電視都是騙人的。聰明人怎會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約摸小半個時辰過去,沈畫感覺有些累,正想停下歇會兒,可一回頭卻見到蕭譽悠閑地靠在一處書架旁,手里拿著本冊子津津有味地。 沒好氣問他:“你不是在幫我找東西么?” 她尚未偷懶,他居然敢歇息! 蕭譽揚揚手里的書,漫不經心回道:“我只是好奇,小侯爺竟然這般癡迷醫道。半個書房都是醫書,莫非想做大夫不成?” 沈畫原本一點兒沒在意,聽他這么一說,也好奇上來,隨手拿起身邊一處書架上的冊子翻閱。果然,又是一本醫書。 “他原本就精通醫術。”看著手里的冊子,沈畫喃喃細語,往事閃過腦子,不覺有些哽咽。 “不過我手中這本似乎有些不同。”蕭譽似乎一點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依舊漫不經心。 沈畫不太明白他所謂的不同是什么,放下手里的書冊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另一本醫書,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有什么特別,正打算合上詢問,卻一下子被書冊上的字跡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這本醫書上字跡娟秀,一看便知出自女子的手筆,且這些字,沈畫竟是如此熟悉。 合上,往封面上一瞥,沈畫整個人好似被定住,好一陣子方回過神,“這樣的書還有么?” 簡單的封面上,僅僅只有兩個字--姜氏。 蕭譽隨手指了指身邊的書架,“這里全是。” 沈畫好似瘋了一般一本本拿起查看,竟然發現娘親親筆的醫書在柴駿這間頗大的書房里居然占據了整整一堵墻的位置。上次來到,她居然都沒察覺。 這…… 究竟怎么回事? 沈畫不自覺想起那日在安寧公主府聽到的一些話,心中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卻難以相信。甚至仿佛需要一個人為她的猜想肯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譽攤攤手,“小姐……” “等等,先別說。”沈畫即刻打斷他,“我們先想法子出去,去你別院。” 她需要一個地方好好坐下靜靜,甚至需要點酒來安定心神。顯然留在柴府,這兩件事都辦不到。 蕭譽順從地將她手里的書取回放回書架,陪著她從原路退回柴府偏門。 回別院的路上,二人坐在馬車里沒說過一句話,直到到了別院,沈畫讓蕭譽吩咐人取來酒菜,斟上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到他面前,方問:“你都知道什么?現在可以說了。” 蕭譽看了一眼那杯酒,卻沒伸手去端,“你是不是從未想過主上才是那個背后的人?” 被他一問,沈畫一僵,心里有太多的不明白必須弄清,“說吧。我洗耳恭聽。” “哎!”蕭譽長長嘆了口氣,站起身走進旁邊一間屋子,不知在里面擺弄了一會兒什么,再出來時,已換了副面具,“未免你認錯人。我還是換張臉與你說話的好。” 沈畫以為自己很快便會得到答案,誰知這家伙坐下后竟一聲不出看了她許久,忽的輕笑道:“你何不直接回沈府問主上?我的話,您信?不怕我再騙你?” “我爹既然將沈家這么大的秘密交給你,自然是信你的。他信,我怎會懷疑?”沈畫不太明白他為何這么說,她可從未懷疑過他。 “好!”蕭譽隨意地靠在椅子上,轉頭望向窗外,目光幽幽地說:“想必你已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錯!您本該姓蔣,您的祖父正是前朝洪學大儒、太子太傅蔣文博。主上之所以不肯告訴你這個秘密,是因為他疼你。覺得你只不過是個女兒家,完全不用活得這么步步為營,整天擔驚受怕,他原本只想讓你活得簡單一些。也擔心你知道了實情,面對柴駿時不會流露出他想要的真性情,被皇上看穿。”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忽然低下頭,聲音好似清了些,“與柴家的婚事,其實在您出生那年便已訂下,是你師伯柴西詞為報師恩,主動提的親。但為了復仇大計……” “所以他選了最難的一條路讓我明白他對我是真心的?”沈畫望著眼前這換了一個面具,連聲音也似乎漸漸換過一般的人,眼里泛起淚光。 僅僅因為老爹要他保密,所以他才不得不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讓她動心?沈畫忽然好似明白那晚在他眼中見到的淚光。 其實一切真相均已擺在面前,可她與他仍要隔著一層面具。是在生她的氣? 她怎么會這么笨?他不肯摘面具,她居然一直都沒懷疑。那日戲弄燕皓,他給過她一包藥粉,她該想到的。他們同樣聰慧過人,同樣會做菜,甚至連笑的時候嘴角微微彎起的模樣都那般相似。她居然…… 或許當時只是不愿意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3000。第三十五天。O(∩_∩)O ☆、077 “我……我把事情都推給了你,你就沒生過我氣?”一切的一切,他都清楚明白。老爹這只不過是替他準備了兩條路,即使她不會愛上柴駿,也會在他的安排下和“蕭譽”在一起。老爹之所以改變對柴駿的態度,也是因為他原本就知道他“倆”本就是一個人。只不過是看她自己的選擇…… “蕭譽”幾不可見一笑,“我是男人。若連這都承受不起,斤斤計較,不配娶你。” “我……想回去。”沈畫飲下一杯酒,喃喃地說。她想彌補虧欠他的一切,由始至終都是她不信他,才將事情弄成現在的樣子。 “蕭譽”沉默良久,呼出長長一鼻子氣,終于轉過臉一聲輕笑,“好!不過,得先委屈你。” 沈畫也知道的確沒那么容易,畢竟無法向燕帝解釋她失蹤這么久的原因,所以第一次虛心求教道:“你有什么法子?” “等我消息。”說完,“蕭譽”站起身,徑直出門。 沈畫隱隱覺出一絲疏離,望著消失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