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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查到。或許,也只有他能助我脫離眼下的困境。小畫,他應該是在等你,他不想逼的人其實是你。” 和他一樣,柴駿睿智機敏,怎會不知一旦開戰,沈都督與姜凱恐都有機會損傷。保不住二人,便保不住沈畫的心。只是這話,他不愿說,即使承認自己的確比不過他,也不愿親口告知小畫,柴駿的這份心思。 太學同窗,他雖最終沒能與那人成為朋友,但至少他比別人更了解他。也知道他認真上來的可怕。 當然,他也了解小畫。 許是見沈畫不肯出聲,燕謹默默收起情緒,溫潤而又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惦記沈大人與姜大人。再說……我的確希望與你在一起,可你的心……已不在我這里,我不忍看著你傷心。他如今想必也很擔心你,若你們之前有什么誤會,你不回去能弄清么?若是到時你選擇他,我不能說沒有遺憾,但至少這半年來,我一直與你在一起。過的都是有你的日子,當是你還了。當然,若你最終選擇我,我會比眼下更開心。我可以等,但你等得了么?若你一定要我給你個理由,便是我的確想復仇,只有交出你這個他最在乎的籌碼,他才會助我一臂之力,否則他會不遺余力地覆滅嚴氏。你說得對,嚴氏也有無辜之人,不應該一并替我母后與心存不軌的外戚陪葬。” 沈畫等的就是他的主動讓步。 可她不是籌碼,也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棋子。她有自己的路想走,就像那日果決地自救,“殿下,我回去是必須的,的確有人在等我,但不是他。您應該明白我和我父兄的立場,即便回去也不能是這樣回去。正如您說的那樣,或許他只是在等我。無論他出于什么目的,我一旦露面,恐怕眼下的平衡便很有可能便會被打破,朝廷兵馬極有可能會立馬揮軍北上,不僅是兩軍將士,黎民百姓,我更不能置您的生死于不顧。這個賭注太大。沈畫這輩子欠您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想幫您,想不廢一兵一卒解決眼下的難題。” 燕謹一把將她抱進懷里,緊緊地擁了許久方才松手,順勢抹了抹微紅的眼眶,深呼吸平靜一陣,“好。你要怎樣我都答應你。” 一直以來,除了自己人,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沈家其實也有自己的秘密。便是那幫看似已無用武之地的傷殘舊部,沈成業之所以花這么多精力養著他們,不是沒有用處的。 那還是沈畫八歲那年出于貪玩,替老爹出了個建功立業的好主意,沒想卻得到老爹的贊許和支持。鑒于更好地掌握各地軍情,這些人早已在他們的安排下安置在了各地營生。平日里除了替沈家收集軍情,也負責收集一些能用的消息。 半年前,沈畫更是安排了其中一些人以各種身份潛入燕京,以備不時之需,就好比蕭譽。 只是后來與柴駿有了感情,她只讓他們繼續做該做的事,原地待命。但一旦她出事,他們便會在蕭譽和小白的安排之下運作起來。她已為他們爭取了半年的時間。應該夠了。 如今正是用得上的時候,沈畫雖不能向燕謹說明,卻已有了全盤計劃。 離開梁洲沒幾日,她便暗中找到了自己人,與燕京方面取得聯系。 半月后,沈畫在小白的協助下,秘密回到燕京。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偷偷溜回家去看看,只讓人給她說了一下老爹與姜凱的現狀,知道二人安好,總算放了心。 柴駿既然用老爹騙她回京,自然不會毫無防備,未免被人捉個正著,她只能先不孝一段日子。囑咐手下做事的人暫時替她保密。 只不過沈畫回京,蕭譽卻沒了蹤影,司墨告訴她,他奉主上之命去辦事了。在別院里休整兩日,耐不住性子,吩咐手下的人,她要進安寧公主府去辦件事情。 這并不是件容易辦的事,但這些人在蕭譽的調丨教下辦事效率果然極高,僅僅等了兩日,便有人傳來消息。沈畫準備了一下,跟著他們打安寧公主府側門進了燕婷的府邸。 說起來蕭譽還真是神通廣大,僅僅半年便已做到無孔不入,沈畫只在他們的幫助下稍稍做了掩飾,換上一身侍婢的衣衫,竟十分順利地便被引到了燕婷的居所外面。 此時華燈初上,沈畫原以為會見到不少與她同樣打扮的侍婢守在門外,等候公主差遣,她應該遇上點麻煩,沒想廊下卻幾乎空無一人,跟想象中的場面完全大相徑庭。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安靜得令人有些不由自主地擔心。 方才從屋子拐角處過來,正好聽見開門的聲音,想是有人剛剛進去。 突然屋內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好似有人不停地在砸東西。 “安寧,你……你小心一些,可別動了胎氣。” 沈畫聽見韓真焦急安撫的聲音,頓時凝住步子。胎氣?燕婷懷孕了?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終于哄得她喜歡他了?這可是個戲劇性的改變,但沈畫并不因此而感到高興。 “滾!你給本宮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韓真,別以為你得到本宮的身子,本宮便會對你有所不同。若不是你在母妃面前告狀,她怎會這般狠心哄本宮飲下那碗藥湯?現在你滿意了?”燕婷哭得聲嘶力竭,歇斯底里,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3000。第三十三天。O(∩_∩)O ☆、075 韓真焦急地解釋:“今夜不是你傳我過來的么?告狀之事真不是我做的。要我怎么解釋你才肯相信?那晚……那晚我也喝了藥湯,實在控制不住。安寧,對不起。可……可如今你已有了五個月身孕,再這樣鬧下去,會傷了自己,傷了我們的孩子。若讓母妃知道,我怕你……” “韓真!你毀了我!”燕婷傷心欲絕。 “安寧,真是這樣么?那日,你自己做過什么,難不成忘了?”韓真竟突然吼了上來,“若不是你一番話,寧陽君怎會急著趕回京城?怎會出事?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以為柴駿會給你機會么?別忘了他知道后是怎樣對你的?若不是我……算了,我可以不提,但若不是世子殿下拼死抱著他,母妃趕來跪下求他,只怕你已死在他劍下。” “為什么?你們為什么都幫著她?為什么都替她說話?如今連你也向著她。她不過是個軍營里長大的野丫頭,有什么好?比得上本宮?本宮可是公主,她是什么東西?死了更好!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