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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也有那么多過去么?我不在乎。小畫,真的。” 可無論沈畫怎么扶也扶不起一個執意要跪的人。看來她若不答應,他恐怕跪上一夜也不會起來。 可他今日受什么刺激了么?莫非出去聽說哪家要娶媳婦兒? 無奈下,沈畫伸手扶額,忽的靈光一現,直接原地踉蹌幾步,佯作頭暈。 燕謹果真著緊地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抱住,“怎么?哪兒不舒服?” 沈畫干脆賴在他懷里,有氣無力道:“頭,好暈。” 燕謹眉頭輕蹙,“你……這才剛好,就這么折騰。” 明知她是故意,他還是選擇信了。直到此時他仍不愿逼她,他舍不得。就像一年多前,她決絕地命人帶回那封斷情書時一樣,他舍不得逼她,因為沒人會懂。身為堂堂太子的他,竟會真的愛上一名女子而不可自拔。 正因為愛,所以他縱容,無論好的壞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忍著心痛縱容。他只想看著她笑,除了縱容,他實在想不出任何一種方式寵她。 對!他就想寵著她,哪怕將她寵壞。 抱起沈畫往屋里走,燕謹將她放進床里,蓋好錦被,無奈道:“好好休息。我讓人去請大夫。” 沈畫無語望著眼前的錦緞床幔發呆,看來得盡快想個法子轉移他的注意力了。 替沈畫診病的大夫來看過之后,十分疑惑,只能告訴燕謹許是沈畫身子弱,尚未調理好,因此有些頭暈之癥。將養幾日興許便能緩解。 因此接下來幾天,沈畫的生活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改善,估計燕謹就差點兒沒尋只鳳凰來燉了給沈畫補身,弄得沈畫哭笑不得,真有點兒擔心自己這已有半年缺乏鍛煉的身子會肥上一大圈。 可裝頭暈只不過是情急之下的應急之策,萬一她真被他養肥一圈兒,他再跪下來求婚,她莫非投湖自盡不成? 所以沈畫前思后想之下,決定一定要拽了燕謹出門去取那個礙眼的鐲子,順道打聽一下如今的局勢,早作打算。 她不是不知道燕謹一直在避重就輕,回避燕京的政局。莫非……有什么事是他不想她知道的? 第六日上,沈畫終于忍受不了大補,非要拖了燕謹去城里飽餐一頓,換換口味。 燕謹攔不住,唯有不情不愿陪著她出門。沈畫為了方便,問他借來一身直裾,讓啞仆幫著收拾了一下,扮作一風度翩翩的公子上街。 在城里最大的那間飯館坐下后,沈畫脆生生叫了他一聲大哥,“我要吃好吃的。” 燕謹沒好氣看著她,卻又好似不得不順著,溫潤得真的好似她哥一般體貼入微,“身子剛好,吃什么吃?家里有的是替你補身子的吃食,你……算了,就這一回。” 沈畫單手支著面頰問:“莫不是你沒錢了?” 這半年的藥錢、飯錢幾乎都是燕謹在付,但沈畫卻沒見他身上少了什么值錢的東西,且還挺闊綽。因此篤定他定是帶了不少銀票,或者一直均有嚴氏暗中照拂,早有遠走高飛的打算。 果然,他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子,“有。你可以盡管使,只要你高興。不過……我是擔心你身子。前幾日還頭暈著。” 沈畫微微一笑,“放心,我有自制力。” 從前與他在一起時,燕謹也從不吝嗇。只不過眼下卻怎么也找不回之前的感覺。 對!他救了她,又陪著她渡過了最艱難的半年,從未有過絲毫逾越。沈畫想過報答,可不是用這種方式。就好似過眼云煙一般再也回不去。或許,是她從未意識到,那個自己不愿再次提起的人在她心里已根深蒂固。這輩子恐怕再難愛上他人,即便知道與他再無可能,也想就這么一個人過下去。若不是他,她將就不得。否則也是對另一個人的不負責。 兩人總共點了三道菜,均不算油膩。沈畫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豎起耳朵想聽些新鮮事。這段養病的日子,著實挺悶,燕謹除了陪她,實在沒別的什么樂子。 從前與他在一起,也都是沈畫領著他到處跑。燕謹總是跟在她身后好似偷跑到凡間的上仙發現有趣的凡俗女子迷戀得不肯回去似的。 這聽著聽著還真被沈畫聽了一件事情回來。 隔壁桌有人在議論鎮上一大戶今日納妾,說是這男方已有近五十六歲高齡,而將娶的妾室卻僅有十五,剛剛及笄。這桌猥瑣男人無一不是羨慕不已。 其實這事在燕國來說不是什么稀奇事。 沈畫聽著聽著便對燕謹說:“嘖嘖嘖,男人就是花心。皇帝三宮六院還不知足,就連有點錢的富庶人家也想三妻四妾。” 燕謹聞言蹙眉,沈畫方想起與他聊這個有些不大合適,他可是為了她“拋妻棄子”,因此趕緊住嘴。 不過沈畫這話卻被方才說話的人聽了去,這人將她看上一眼,十分困惑,“小伙子,莫非你不是男人?男人誰不好這口?但凡有些錢的,誰不想左擁右抱,妻妾成群?天底下我就聽過兩位有名有錢之人是真專情。這事你娶了媳婦就明白了。” 沈畫覺得恐怕這輩子也無法明白男人貪得無厭的心,不在他家后院上演一場宮斗宅斗,這輩子都好像白活了似的,卻很好奇,“您說的是哪兩位?” ☆、073 這人答曰:“這第一位便是咱燕國五軍都督府左都督沈大人。那可是燕國出了名的,人家如今位極人臣,十二三年前便已喪妻,卻至今尚未續弦,連小妾都沒納過一個。你說專情不專情?” 有人這般夸老爹,沈畫自然心里美滋滋的,“當然專情。可不知第二位又是誰?” 有人竟能與老爹齊名,沈畫不信。 “小伙子,你不知道吧?”此人端著酒杯笑了笑,頗有點兒見多識廣的炫耀,“此人說起來也與這沈都督有關系。聽說今春左都督沈大人的千金本應出嫁。可不知為何成婚前失了蹤。京城柴氏那位赫赫有名的小侯爺幾乎將整個京城翻了過來,那動靜,天下沒幾人了。可偏偏遍尋之下無果,成婚當日愣是八抬大轎親自過府迎親。空轎子去,空轎子回,該做的禮節一點兒沒落下,轎子里僅放了沈家小姐的嫁衣和鳳冠霞帔。聽說獨自拜堂時還當著柴沈兩家長輩與親友立下重誓,有生之年定要尋回自己的妻子,若找不到人,他這輩子即便愧對柴家列祖列宗,也絕不納妾,另娶旁人。這事連皇上都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