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手無策,沒想他態度依舊如此強硬。倒想向他取經,如何鎮住小魔星。 “您。”燕圖思慮良久,戰戰兢兢服軟,遂往外挪了挪,卻依舊捏著沈畫衣裙不放,小模樣著實可憐,“先……先生,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兇。” 柴駿負手,微微仰頭,倨傲得相當自然,“可以。那你老老實實答我。是不是一開始便已打定主意不肯回去?與你太子哥哥飲酒無關。” 呃。什么意思?沈畫瞪大眼。 卻見這小祖宗怯生生點點他那圓圓的小腦袋,小小的眼眶里淚珠子亮晶晶地打轉,“因為……因為我怕。怕再有人害我。以前太子哥哥不飲酒時,尚可以保護我周全,可近來……近來他老飲酒。太子妃嫂子原本就不喜歡我,說我日日與太子哥哥睡在一處,她……她生不出小皇孫。近來也老與太子哥哥吵架,他們總吵總吵。一吵架太子哥哥便將我往花園里送,找人看著我。可我怕,聽見他們吵架,我更怕。其實那日我說了謊,擔心太子哥哥會被父皇責罰,因此沒敢告訴父皇,太子哥哥是飲了酒,卻沒哄我安睡,是他倆又吵了起來,著人將我送去園子里呆著,才被人擄了去。可太子哥哥也是無心之失,他……他還是很疼我的。先生,您可不可以別送我回去?”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燕圖沒敢說出來。他自幼長在皇宮,從未出過宮門,好不容易認識了沈畫,就想趁此機會到宮外玩玩。他老聽太子哥哥,還有宮里的一些人說,外面可好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3000。第十五天。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O(∩_∩)O 好餓!真的好餓!怎么一不做運動就這么餓! 香香的菜還沒炒……T_T ☆、057 沈畫發現自己竟被個五歲大的小孩兒給懵了?實在汗顏且丟臉。早該想到這小祖宗機靈,上次就騙過她一回,她竟又上了他的當。他怕的不是燕謹,而是暗藏著的那些不軌之人。這么小居然就有危機意識! “好!我可以答應你。在沒趕走那些壞人前不送你回去。”柴駿師尊的架子倒是挺足。 燕圖眨巴兩下小眼睛,將信將疑,許是感覺到淚珠子,伸手抹了抹,終是勉強露出一絲欣喜的微笑,“您……您真的能替我趕走壞人?可我不知道他們是誰。” 柴駿一動不動凝著他,目光定定,“置疑為師?” 燕圖趕緊低下頭,兩只小手疊在一起揉啊揉,模樣可憐得很,“學生不敢。” “既然為師答應了你,你也得答應為師一件事。”柴駿鄭重提出條件。 燕圖小腦袋點得跟搗蒜蔥一般,十分認真,“先生請講。” 柴駿淡淡看上沈畫一眼,隧又將目光重新投向可憐巴巴的學生,“晚上自己睡。” 沈畫不覺愕然,他連這都知道?府里還能住人嗎? “我……我怕。”燕圖不情愿地嘟囔。 “你是男人。當頂天立地,無畏無懼,遇到困難或是危險,應當自己想法子解決,而不是躲在你小畫jiejie身后,讓她替你擋風遮雨。你如今是我學生。這便是為師教給你的第一課!至于法子,我日后會慢慢教你。”不等燕圖回答,柴駿看向小翠,“去外府命人搬張舒適的床到你家小姐臥房,自今晚起五殿下獨自安置。” 燕圖雖不樂意,卻不敢違逆,嘟著小嘴癟了癟,完全是一副又想做反,卻又不敢的小模樣。 小翠見他好似認命,這才趕緊出去張羅。還是姑爺厲害啊!小姐頭疼了這么久的事,他一來便解決了。 柴駿沒有絲毫同情,“五殿下若想成為強者,保護自己保護母妃,必先從這一樣學起。” 沈畫覺得柴駿說得極有道理,想來燕圖自幼便被母妃護著,母妃護不住了,又由燕謹護著。她若再縱著他,小祖宗永遠只懂得藏在別人的羽翼之下生存,四處尋找庇護。再說她不是他娘,更不可能是他哥,不可能收留他一輩子,的確需要他自己成長起來。可小祖宗畢竟只有五歲,成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唯有用自己的方法安撫:“五殿下,您雖不能與臣女同床,卻仍在臣女的臥房中安置。沒人敢來左都督府打您的注意,這點您大可放心。臣女會陪著你學會保護自己的本事。” “真的?”燕圖眨巴眨巴眼睛,終于笑了上來,一張可人的小臉欣喜萬分。 不等沈畫回答,柴駿淡淡道:“若做得好,為師明日帶你去京城走走。” 這下可是正中下懷,聽說能出去玩兒,燕圖立馬什么都忘了,兩只小眼睛神采奕奕,就好似天上一閃一閃的小星星,“好!先生……先生說話可要算數。” 他是天神下凡嗎?他沒說,竟然也猜得到? 自此沈畫自覺又在鎮孩子這點上輸給了柴駿,不覺開始想,究竟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最終看著燕圖,她靈光一閃,琢磨出一點來,那便是--生、孩、子。 柴駿以師尊的威嚴好不容易支走燕圖后,沈畫卻因將一未成年童男留宿在自己的半張床上,得了個差點兒背氣的懲罰。被他摁在她家后院垂花門邊的石墻之上狠狠吻了許久。 沈畫這才清晰聽到他的心跳,想必這段日子他也壓抑得十分辛苦,否則怎會好似擂鼓?比正常人心跳的速度何止快上一倍? 柴駿幾乎是在用發泄的方式宣泄心中的思念。他說這是她替他惹了麻煩事的警戒,若再有下回,他會讓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原來他其實也有始料未及的事,比如這個學生! 但沈畫覺得,如今生不如死的是柴駿。想來要扮作一本正經、冠冕堂皇地說服燕圖不許睡在他預定的那半張床上,應該費了一番思量。看來那半張床日后得虛位以待它真正的主人。 當然柴駿也為此付出了些許代價,便是沈畫故意未曾提醒今日她抹了唇脂,二人出去時著實被兩家高堂及下人看了一通笑話,將他的儀表堂堂毀于一旦。 下人自是不敢表露,紛紛別開臉偷笑。 柴西詞愣了一瞬,端著茶盞便鎮定自若地飲了一口清茶,嘴角依稀掛著一絲淺淺的笑。 沈成業卻憋不住,笑完調侃道:“賢婿如此模樣甚好。我也就安心了。” 沈畫倒是坦然得很,只消裝作被人欺負的委屈模樣,便可以順理成章地躲在一旁偷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