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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小東西? 隨后燕帝不知想到什么,命一干不想干的人退出他的書房,僅僅留下沈畫,方面色沉肅地問起另一件事:“聽說你與柴駿尚不算情投意合?昨兒竟在皇后與貴妃面前矢口否認?” 沈畫暗自嗯嗯兩聲,燕帝就是燕帝,他行宮里發生的事怎能瞞得過他那雙雪亮的龍眼睛? “回陛下,只是欲擒故縱而已。臣女從前讀過些兵書,以為若不如此,擔心太過主動,恐令柴家生疑。”說辭沈畫一早準備好了,早知道若見到他,鐵定會被問起。 燕帝沉默一陣,方點點頭,“此計好是好。不過別太過,要懂得適可而止,否則過猶不及。朕知你父女二人忠心耿耿,不大樂意與權貴為伍,但他好歹是朕欽封的侯,你不可過于刁難。知道要你委身于柴駿,是有些難為了你,但為了江山社稷,朕不得不如此。朕方才忽有個念頭,既然圖兒一定要去你府上居住,朕回頭便命柴卿讓他兒子去你府上為圖兒授業,橫豎柴駿這小子當年在太學時已是出類拔萃,無人能及。這樣一來不會耽誤了圖兒的學業,二來這是替你制造機會。你可要把握住,想法子多與他親近親近。圖兒留在宮里確實危險,這樣也好,交給你父女二人,朕很放心?!?/br> 沈畫低著頭應了聲是??尚睦飬s想的是,他的江山,他的社稷,與她何干? 上輩子,沈畫不是沒有愛國之心的人。但那樣的愛國之心與眼下截然不同,作為一國之君,居然要靠一女子替他向或許忠誠的臣子身上潑臟水,有史以來頭一回,她替眼前這人感覺到不齒。 罷了!橫豎她一個人替他帶兒子,也很辛苦,多麻煩一人正好可以讓她歇會兒。再說如今還不知道柴駿是真生氣,還是沒生氣,有這機會正好,看他如何躲她,除非他敢抗旨。 不過這待遇著實令沈畫汗顏,莫非就連燕帝都覺得他二人一個只能做保姆,一個可以當老師? “還有,”燕帝轉頭看了一眼門外,一聲長長的嘆息,“太子與你的事朕一早知道。朕從未考慮過將你安置在東宮。你應該明白,與他在一起,對你將做的事沒有絲毫益處。切勿被他所作所為感動,也不可再對他動心,失了分寸?!?/br> 沈畫低頭領旨,生生忍住蹙眉的沖動。怎么感覺他好似在防著自己的親生兒子? 從書房出來,沈畫正好遇上尚在門外候著的燕謹,忍了半宿,還是忍不住叮囑他:“殿下,曾經的確是我對不住您。您真真不用為了這么個自私之人傷心。少飲幾杯。保重身子?!?/br> 沈畫有些不忍心,不忍心將燕帝在防著柴氏的同時,也在防著他的話說出口。盡管知道或許他心里明白,但面對這樣一個曾經毫無保留愛過的人,這樣殘忍的話,她說不出口。 燕謹別開臉,忍住心中陣陣難受的痛楚,僅略顯憂郁,長長出了口氣,“好!本宮答應你。但你也答應本宮保護好自己?!?/br> 他在她眼中看到憐憫,看到擔憂,甚至看到心痛,卻獨獨沒有從前那么清晰的眷戀。莫非他倆注定有緣無分?可她不知道,他可以失去一切,卻執拗地不想失去這唯一見過的純粹。 沈畫點了點頭,遂帶了燕圖在姜凱的陪伴下回別院,如此一來沈家竟然也有了一隊御林軍看門。姜凱擔心這群人不可靠,更是命了五城兵馬司的城衛前來把守。一時之間,沈畫覺得自己好似被軟禁了一般。 只不過回到別院,太醫來折騰了半個時辰后,沈畫便開始犯難。柴駿送了柴小狗來占半張床位,可燕圖又死活不肯去與老爹或是姜凱睡,非要賴在她床上不肯走。 更離譜的是一人一狗大半夜談判起來。 只聽燕圖叉著小蠻腰道:“你是只狗,狗不用睡床。還不滾地上去?!?/br> 柴小狗受命于原來的主人,十分盡忠職守,被人占了位置惱火得很,隨即嗷嗷兩聲。還好沈畫知道這傲嬌狗的本性,不會咬人,才不至于擔心燕圖被它咬上一口。但再這樣糾纏下去即便是兔子也會咬人,更何況是最近沒怎么吃上牛rou的柴小狗。 沈畫有些后悔那天嘴饞,竟將柴駿給她拿來喂狗的牛rou干吃了不少。眼下沒有存貨,還真是頭疼的緊。 正想著,卻又聽他倆繼續吵道。 “這是我小畫jiejie的床,誰讓你上來的?”燕圖一副三頭身王者之姿。 柴小狗不甘示弱,又嗷嗷兩聲。 沈畫唯有趕緊指著自己替柴小狗請罪,以免小祖宗將它宰了,眼下她尚未獲得它家主子原諒,若再得罪它,豈不是罪上加罪:“五殿下,是臣女讓它上的床,它已經習慣了?!?/br> “哦!原來是jiejie自己同意的。那好吧!我只能給你一丁點兒位置。你晚上記得乖乖的不許動。否則我便命人將你拖出去斬首?!毖鄨D終于寬宏大量地不與柴小狗計較。 沈畫哭笑不得,“五殿下,它恐怕聽不懂您說什么。且小狗一向忠誠,若您好好待它,它將來定會十分喜歡您。您還是早點歇著吧?!?/br> 免得浪費口水。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3000。第十三天。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O(∩_∩)O ☆、054 未免這兩位半夜打起來,鬧出一單皇子咬狗的大燕奇聞,被史官記下輝煌的一筆,沈畫勉為其難睡了中間,將他倆隔開。 可半夜睡著睡著,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竟被這小祖宗打了一拳,頓時生無可戀。只怕往后別想再有好覺睡了。因此大半夜坐在床頭思量如何治治這小破孩兒,卻聽他小嘴里猛叫救命,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 沈畫一時心軟便將這可憐的小祖宗抱在了懷里安撫,好不容易才讓他安靜下來。看著那張熟睡的小臉,不覺唏噓。 想起今晚被燕圖逼得面圣的事,其實心里已很明白。燕帝由始至終就沒考慮過讓她嫁給他自己的兒子。理由很簡單,他既要利用柴氏,又不大信任他們,因此必須有一個他目前尚算信任的人去替他監控柴氏的真實動向。無疑,身為忠臣沈成業的女兒,又是這盤棋中舉足輕重的布局,她是最好的那顆棋子。他豈能讓這顆棋,死在兒子的手里? 所以,即便當初沈畫依舊執迷不悟,燕帝也絕不會同意燕謹娶她入宮。他畢竟是嚴皇后的親兒子。 沈畫抱著燕圖,想著想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睡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