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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眾人面前丑態(tài)百出,看柴駿還如何娶她進門。 當然,破壞兩家聯(lián)姻這伎倆的確算不上高明,指不定還會引來柴沈兩家同仇敵愾。但在嚴氏眼里這本就不牢靠的聯(lián)姻關系,只不過是利益結合罷了,壓根兒沒有真真的感情可言。所以這事一出柴家也極有可能悔婚,獨善其身,將一切毀婚的罪責均推到沈家身上。 而沈家…… 只怕經(jīng)過今晚,左都督沈成業(yè)教女無方的名聲便會響徹整個大燕朝。燕帝再如何器重于老爹,難免都會有罪責加身,更別說軍里那些直腸子的武官,后果很難想象。尤其她與燕謹還真有那么一段往事。 她沈畫也會成為千古笑柄,只怕若心理承受力不夠強大,也沒臉再活在世上了。嚴氏這手多少有點兒狗急跳墻的感覺。 只是這暗中調換了飯菜、幫她之人究竟是誰?柴貴妃還是燕謹? 明顯,這事定不會是柴駿所為,因為他已為她安排好了讓自己的meimei私底下與她調換飯菜,解她之圍。又何必多此一舉? 這么一鬧,晚宴自然再無法進行。嚴皇后發(fā)過一通火后拂袖而去。 隨后柴貴妃也抿嘴笑了笑,喚來宮人伺候她回宮。 最后還是燕謹蹙眉擔憂地看了看沈畫方揮揮手,讓眾人散了。 這場晚宴才得以在尚算平和的氛圍中落下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十一天。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yǎng)。O(∩_∩)O ☆、051 離開行宮回別院的路上,柴景琳又主動與沈畫同行,在她身邊不停轉悠,替她大哥說盡了好話。一會兒說柴駿對沈畫如何用情至深,一會兒又說他夜夜獨坐燈前如何為她費盡思量。將柴駿說成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一代情圣。 沈畫想著殿里發(fā)生的事,一言不發(fā)地走完全程。臨進別院,才對柴景琳微笑著道:“景琳meimei,麻煩您回去替我?guī)Ь湓挘@鐲子我會想法子完璧歸趙,請他謹守住當初與我的兩年之約。” 柴景琳被沈畫說得愣了一愣,直到看著她踏進院門都尚未回過神。 等小廝掩上院門后,沈畫方才想起景琳為何會愣,完璧歸趙這四個字,恐怕她一時半會兒都無法理解。畢竟這個典故對她而言實在陌生,她心煩意亂下竟未曾留意。 回到內院,沈畫讓小翠去吩咐羅mama炒了兩個小菜,取來一壺酒,獨自一人于廊下吃完、飲完,方回屋洗洗準備睡覺。 臨睡前想起燕謹送的賀禮,沈畫命小翠取來打開看了看,原來是一把做工精致的折扇。上面繪著二人初相識的情景,畫中女子捧著雛鳥,目光溫柔憐憫。畫旁題著一首短詩,正是燕謹?shù)娘L格。無論是畫,還是字,都那么熟悉。 沈畫一聲長嘆,他難道就不能放過自己,放過她么?還是她低估了他的感情? 這邊,柴景琳愁眉不展地回到自家別院,剛踏進去便見到大哥正獨自負手站在院子里賞月。 她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大哥從未這般在乎一個人,大嫂怎就不肯信呢?早上送鐲子前,大哥要她帶的話,她一句不差地說給了大嫂聽,甚至連二哥與大哥不合的事,他也要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了出來。他怎的一點不擔心?就連眼下也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走得近了,柴景琳小心地叫了一聲:“大哥。” 柴駿緩緩側臉,異常溫和地一笑,“今晚辛苦你了。去睡吧!我都知道了。” 雖然宴會將將結束,也沒有什么人趕在她之前回來報信。但柴景琳明白,大哥什么都不用問便已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切何時出乎過他的意料?其實大嫂那些無情的話,不說也罷。因此一聲不吭地微微點了下頭,靜靜回屋。 臨進門時,回頭看了一眼,怎么看,怎么覺得院子里大哥的背影太孤單了。他真的需要一個人疼,可惜柴家尚沒有人有這資格疼他。 -- 一覺醒來,沈畫發(fā)現(xiàn)柴小狗正巧在床前蹦噠,看它這急不可耐的模樣便知道是狗有三急。昨天一整天沈畫均沒有帶它出門去解決生理問題,想來也憋得辛苦,遂叫了小翠一道從后門出去。 一路上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昨晚心中郁結的那股子怒氣淡了幾分。許是淡得恰到好處,整個人也清明起來。 其實她不該生柴駿的氣。即便他再如何未卜先知,也應該不會料到燕謹會這么折騰。若不是燕謹鬧上這么一出,柴貴妃又如何能找到機會提鐲子的事? 沈畫昨晚不愿承認,也并非完全在賭氣,這樣做,只是為了沈家眼下不得不保持的中立,是做給不在場的燕帝看的。 沈畫承認自己很自私,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執(zhí)念,一年前她狠心放下了燕謹,弄得他如今痛苦不堪。卻還為了她不惜編造那樣的謊言逼迫嚴皇后許下承諾。 而對于柴駿…… 盡管他做了很多事,且主動許了她唯一,她卻始終不敢相信,總覺得他一定有什么不得不達成的目的,也不敢對他輕易付出真心。 沈畫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或許根本擔不起柴家主母這份重任。其實現(xiàn)在更多的是,她竟不想看到他失望,這樣她會覺得自己很沒用。這種感覺很奇怪,叫她無法抉擇。 哎!真真惆悵萬分。 惆悵得沈畫舉目四望,希望找點兒什么樂子來排解下心中郁悶。卻不曾想這一望還真讓她找到了點兒甚是奇怪的樂子。 這中秋黃燦燦的樹林里居然有抹火紅色的人影,在前面一棵頗為粗壯的大樹下徘徊。而他頭頂掛著約摸五尺長的白綾,那白綾被他在下方打了個結,腳旁更是有塊墊腳用的大石頭。 乖乖,這是要輕生的架勢?究竟什么令此人這般想不開?她活成眼下這樣,都還沒想過自盡了事,還有人比她更慘? 因為隔得尚遠,沈畫看不清這人的容顏,只是從他風度翩翩的舉止依稀辨出是位十八、九歲的少年郎。 正欲領著小翠上前瞧個仔細,人家已終于下定決心,站上那塊石頭,將頭往那白綾圈里一鉆,瞬間踢開腳下的大石把自己如同一條咸魚般掛了起來。 沈畫趕緊招呼小翠上前救人,連正叉開兩條后腿開大的柴小狗都顧不上了。 這人剛剛掛樹干上,尚未失去